她半晌沒有聽到動靜。
慢慢地擡起頭來，武凌墨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出乎意料地點頭贊同：“確實不錯，但是夫人能否解釋一下這幅畫的靈感來自哪裡？”
雖然只有一個在霧氣氤氳中的迷濛不清的裸背，但是瞭解武凌墨的人就能根據他的身形和他獨特的氣質判斷出來。
這上面沒有刻意地說明這是誰，街里街坊地差不多也都傳遍了。
這幅畫之所以賣得好的原因不光是因爲畫法逼真，生動，還因爲武凌墨在全京城男女老少中那強大的人氣。
“我又不是作畫的人，我怎麼會知道呢，世子真是說笑了。”方緋胭裝糊塗，就是不打算承認。
“好！”武凌墨脣角染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我就跟你好好地說一說，那日，你故意闖入我溫泉池中，試圖做什麼事情，卻被我撞破揭穿了你的真面目，可有此事？”
“什麼故意？什麼試圖？不要誣賴我，”方緋胭着重強調道：“真的只是誤闖，誤闖而已，我並不知道里面就是溫泉池，如果知道的話打死我我也不會進去的。”
她要是知道里面就是武凌墨這個瘟神，還是這個瘟神在沐浴，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隨着豺豹出去的。
說起來這一切都跟豺豹脫不了關係。
豺豹提前知道了武凌墨在溫泉池沐浴，然後帶她去，將她捲入了進去，最後將一切的後果都推給了她。
她本是無意將自己所畫之作隨手給了他，不曾想他背信棄義地將她給出賣了，把她的畫作當做了賺錢的工具。
幸好豺豹良心發現給了她一些分成，不然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她所畫的美男出浴圖風靡全京城，她好像獲利也不少吧？
額，貌似她也不吃虧。
“可事實上你進去了，你也沒有辦法證明你不是故意闖入的，而且……”武凌墨頓了頓，“而且你還帶了其他的男人，是否打算找一個偏僻的地方來一個紅杏出牆、鴛鴦共浴呢？”
武凌墨的話差點讓方緋胭“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太搞笑了吧！
她紅杏出牆、鴛鴦共浴？想象力要不要這麼好？
她從前世到今生也不過只有一個男朋友，還發展成了一個她老死都不想相往來的仇敵。
“你這是誣賴，難道我跟一個男的在一起就是紅杏出牆了？你這未免也太沒有道理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就說今日我跟七皇子五皇子偶遇在了一起，也沒有見我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是吧？”
武凌墨點點頭：“那好，我們言歸正傳，當時只有你們兩人在場，如果不是你所畫，那又會是誰？據我所知，豺豹雖然也會一點皮毛，但是他畫出來的東西都慘不忍睹，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和功力作出這麼優秀的畫作。”
“好吧，”方緋胭一副焉焉的樣子，打算豁出去了，“我承認，確實是我所畫，但是賣出去的印刷版卻不是我賣出去的，我根本就不知情，也從未打算以世子的名義作爲賺錢的手段，要獎要罰世子做主吧，我接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