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要做什麼！”剛走過來的侍衛見此，眼睛瞪大，想要上前阻止他。
南桑伸手快如閃電地在侍衛的胸前一點就將他給定在原地。
他握緊手中的長劍，直視着武凌墨，眼中是濃濃的恨意和悲痛之色，他的嗓子帶着沙啞的啞音和不甘：“爲什麼？爲什麼要置她於死地？”
他拿劍的手都在劇烈地顫抖。
是武凌墨看重他、提拔他，給了他今日的一切，他應該是感恩武凌墨的。
可是洪慧也是他此生最愛、最在乎的人。
如果沒有她，他都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活下去了。
她不該死的，她不該死的，她是那麼好的一個姑娘。
爲什麼不多給她一點時間，她會想通的。
就是拿他的命來換，他都義不容辭啊。
爲什麼不能給她一次機會？
武凌墨動作優雅地放下手中的茶盅，往後面悠然一靠，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她與人苟且，給本世子戴綠帽子不說，還懷了別人的野種，這種事情被傳出去丟的可是睿王府和本世子的臉，按照規矩，難道本世子不該懲罰她？”
“可是……”南桑語噎，臉漲得通紅，他想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她畢竟也是你的女人啊！”
他說出來也覺得自己說的沒有一點用。
他也知道武凌墨冷漠無情的性格，能夠不立即處決洪慧已經是很仁慈了，可是他還是想奢想方緋胭能夠改變他的決定……最終的結果還是絕望。
是他的女人又如何？
重傷昏迷直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醒轉跡象的世子妃還不是被他說送走就送走了。
他除了對緋胭夫人多幾分不同，其他的人都是一樣，根本是和木頭都沒有分別的。
“難道本世子就可以徇私枉法了嗎？”
“……”南桑。
他眸光復雜地看向武凌墨：“可是我也有錯，爲什麼世子之懲罰她，不懲罰我？”
“你以爲你就能倖免嗎？”武凌墨似笑非笑的瞧他一眼，眸光深不可測，“本世子曾經是看得起你，但是你太讓本世子失望了，本世子怎麼可能留一個廢物在身邊？”
他話鋒一轉，厲聲喊道：“來人，南桑以下犯上，刺殺本世子，將他給抓起來。”
“世子……”南桑不相信地看了武凌墨一眼，不相信武凌墨會這麼輕易地說抓他就抓他了。
很快就有幾個侍衛提着刀從外面衝了進來。
將南桑給團團地圍住。
到了這個時候，南桑情緒反而平靜了下來。
洪慧的事情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剛纔拔劍對着武凌墨是他太過沖動了。
他怎麼能知怪武凌墨一人呢。
武凌墨他也是秉公執法而已，他有什麼錯呢。
只是可憐他的慧兒。
他心中狠狠地一痛，像是被人割了一刀子一樣。
手中的劍“嘭”地一下掉落下來，發出一聲脆響。
他朝武凌墨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主動地伸出自己的手，任由着侍衛將他的手給抓住。
神情是一片釋然的解脫。
慧兒，都怪我沒能及時帶你走，纔會造成今日的後果，對不起。
不要走太快，請等着我，天堂的路上，你不會寂寞，我會陪着你一起走。
直到南桑隨着那些侍衛們走遠，方緋胭纔將視線慢慢地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