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凌墨點頭：“確是如此，佳尋能夠在人間存在就是她的執念和仇恨支撐着她，她如果心中想開了，打算放下，她身上的怨氣就會逐漸地消散，到時便是她能夠再次投生之日，按她現在身上怨氣消散的速度，不出一天怨氣便會完全消散。”
“才相見就要分開，倒也苦了這對鴛鴦了，”方緋胭低嘆一聲，“我們也多給他們一點時間吧。”
佳尋受到靈魂契約的影響，不能離開她太久的時間，不然嚴重的可能導致佳尋魂飛魄散。
佳尋畢竟也跟着她一段時間，感情不說多深厚，多少是有一些的。
要真的離開，她心中也會生出不捨。
既然緣分已盡，不如就成全佳尋一回，讓她多與慕夙年相處一段時間。
慕夙年因爲要與佳尋敘舊，顧不上她與武凌墨，夜晚正好是她可以行動尋找康王妃和丁夫人的好時機。
不過她不能讓武凌墨知道，他若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可能就不會讓她去冒險。
武凌墨從方緋胭的頭上取下簪子，拿在手中把玩：“自然是可以，你真的想放佳尋自由嗎？”
“對！”方緋胭肯定地點頭，“幫她。”
她這個時候只想着幫佳尋，卻沒有想到武凌墨爲了她修爲散盡，會不會對他身體有什麼影響。
他在戰場之上施法讓慕夙年看到佳尋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再強行施法，不知道有什麼不可言的後果？
因爲簪子曾經是佳尋長久藏身之處，武凌墨就以簪子爲介開始施法。
佳尋這邊突然感覺到一直以來的束縛沒有了，她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而武凌墨這邊因爲過度施法，方緋胭發覺他臉色似乎變得有些不太正常，白地嚇人。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方緋胭還是注意到了。
她說出的話都有些顫抖：“武凌墨，你真的沒事嗎？不要騙我。”
如果她知道會對武凌墨的身體造成傷害，她不會讓武凌墨冒險幫佳尋的。
“只是一點小事，”武凌墨朝她淡淡一笑，語氣更是雲淡風輕，聽不出任何不妥之處，“莫要擔心，休息一會兒便好。”
方緋胭將一杯茶端了過去：“先喝口茶，我扶你去休息休息。”
“撲通”一聲。
方緋胭還沒有將茶水遞過去，武凌墨就直接倒在了憑几之上。
手中茶水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武凌墨！”方緋胭驚叫一聲。
她半托着武凌墨將武凌墨給拖到了牀上去。
在他鼻端探了探，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他只是昏迷了過去才放心下來。
她看着他沉睡過去的模樣，喃喃嘆道：“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人，爲什麼不告訴我後果呢？”
這個人，總是這個樣子，讓她不斷地欠他一******債。
可讓她如何去還纔好呢？
也許她這輩子都還不清罷。
武凌墨這一睡直到深夜都還沒有醒過來。
感覺到已到深夜，方緋胭及時醒了過來，睜開眼睛。
外面月色朦朧，一片漆黑，正是她去打探康王妃丁夫人她們行蹤的好時候。
她現在雖然身體虛弱，但並不代表着她曾經學過的本事全都沒有了。
利用地形避過巡邏的軍隊、隱蔽自己的身形、對付幾個小嘍囉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