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蔚搖頭：“聖上不會放過我們的，再說我們從小就被聖上收養，怎麼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我們生來就是爲了皇家，不能做背信棄義的事情。”
雪柳眼底劃過一抹失落的神色，她鬆開了蒲蔚，背過身，神色有些落寞：“是我多想了，你說得對，你離開睿王府吧回皇宮聖上身邊去吧，我會再找機會接近世子的，爭取早點完成任務向聖上交差。”
“柳兒，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讓我來吧。”蒲蔚癡癡地看着雪柳，想要伸出手去撫摸她的頭，到半空硬生生地又收了回去。
“不，蒲蔚哥，我不能讓你涉險，犧牲我一個人就夠了。”
蒲蔚釋然一笑：“好，我依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你要保重自己，若你我都能夠活着，我就帶你離開過我，去過我嗎想要過的生活好不好？什麼聖上，什麼皇權，什麼爭鬥，我們統統都不管了。”
“真的嗎？”雪柳不敢置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
“好，好，蒲蔚哥……”雪柳激動地眼中涌滿了淚水。
她伸手擁抱住了蒲蔚的腰身，靠在他的身上，喃喃地說道：“我們若是普通人多好，就能結爲夫妻永遠地在一起了，即便過着苦日子，有你在我的身邊，我便覺得好幸福好幸福了。”
蒲蔚也抱緊了她：“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永遠的妻子。”
依依不捨地送走了蒲蔚。
雪柳坐在梳妝檯前，打開一個首飾盒，將其中的一支簪子拿了出來。
若要她選擇，她不願意傷害武凌墨。
但是她更加不能背主。
她受了建安皇帝的恩情，就得爲他無怨無悔的做事。
她沒有選擇。
不能再推遲了，明天，就明天吧。
明天一切都會結束，到時候她也會以死謝罪。
只是蒲蔚哥，對不起，不能繼續陪着你了。
夜已深。
一盞圓月掛在天際。
閃着銀色的光輝。
給清清冷冷的天空籠罩上增添了幾分色彩。
方緋胭一個人坐在院子中，仰頭看着天空的明月，抱着一罈酒喝了滿滿的一大口。
恍惚間她的面前出現了武凌墨含笑望着她的影像。
“你來了……”方緋胭舉起酒罈，“來，我們乾一杯。”
“你就那麼想到他的身邊嗎？”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方緋胭耳邊響起。
這是祁牧曉的聲音，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內走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在這邊站了多久，
方緋胭抿了抿脣，笑了：“有那麼明顯嗎？可惜你是不會放我離開的，因爲你答應了他。”
“對，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祁牧曉應了她一聲，“既然知道，就早點休息吧，還有，一個孕婦不適宜喝這麼多酒。”
腳步聲遠去。
祁牧曉離開了院子。
喝完最後一口，方緋胭顫顫巍巍地走向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方緋胭還因爲宿醉頭有些不舒服。
她隱約間似乎聽到了武凌墨遇刺受重傷、睿王府因爲抗旨不尊、意圖謀反被包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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