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算是”沈茶眨眨眼睛，看着蔣二爺，“承認了？接納了？以後就不會有麻煩了？”
“對，但也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沈昊林看了看蔣二爺，“這是什麼意思？回家要繼續看我們的表現？”
“差不多。”蔣二爺點點頭，“雖然你師父作爲前一任鷹王的兒子，名正言順的成爲了鷹王的繼承人，但是依然通過了重重的考驗，除了他們用這種車輪戰的方式挑戰之外，還要看他的統兵、佈陣的能力，在戰場上隨機應變的能力等等。她說過，想要成爲真正的鷹王，需要很長時間的磨鍊，包括跟麾下的配合。”他看了看沈茶，又看了看沈昊林，“你們的考驗，可能馬上就要到了。”
“是這一次？”
蔣二爺笑眯眯的點點頭，看看兩個人一臉茫然，說道，“清若的嘴巴還真是挺緊的，什麼都不肯告訴你們。”
“您不是已經告訴我們了嗎？這就足夠了。”沈昊林喝了一口茶，“當年師父接任的時候，恐怕也是懵的，只有成爲真正的鷹王，他纔會知道這一切，對吧？”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提前跟你們說，是要你們有個準備，到時候，你們假裝不知道就行。”
“有個準備？”沈昊林、沈茶相互對望了一眼，“您的意思是說，小白子可能會帶鷹王麾下來邊關？”
蔣二爺沒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沈昊林看向夏宸，“你跟着他們一起出來，居然都不知道？”
“這麼隱秘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夏宸翻了個白眼，“今晚上聽到的東西可真多，真是大開眼界。而且，還有很多不該聽的，你們不會要殺我滅口吧？”
“你的口有什麼好滅的？”蔣二爺輕笑了一聲，說道，“何況有不少人都知道清若的想法，要真的想滅口，滅他們才行。”
“這倒是。”夏宸輕輕點點頭，“我怎麼感覺皇伯父屬意的繼承人不像是昊林，更像是小茶？”
“我怎麼了？爲什麼不能是我？”沈茶一挑眉，哼了一聲，“七哥，你可別小瞧我，我手下可是有暗影營的，在這方面，比兄長有優勢的。”
“不是小瞧你，就是覺得昊林纔是徒弟，纔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不是嗎？但你也說了，你統領暗影營這麼多年，非常有經驗的，所以，交給你倒是也合適。”夏宸打了個哈欠，“皇伯父把他手下的人，無論交到你們誰的手裡，都算是變相的交到了皇室手裡。”他輕輕嘆了口氣，“好計謀啊！”
“這不是計謀，本身就是談好的條件，鷹王麾下最終會回到皇室手裡。但怎麼回，什麼時候回，交給誰，這是要皇室自己爭取的。”
“換句話說，必須是他們心服口服的人，不能用身份壓人，對吧？”
“沒錯。”蔣二爺點點頭，看看沈昊林、沈茶，“你們可以理解，是吧？”
“是！”沈昊林嘆了口氣，“父親、母親很早以前就說過了，沈家軍不搞所謂的世襲罔替，如果國公府後人沒有能力統領沈家軍，那麼，就找有能力的來統領，沈家軍是護衛皇室的防線，不是某一個人、某一個家族的私兵。”
“這話，皇伯父也說過。”沈茶看看蔣二爺，又看看沈昊林，“白爺爺和我師父同樣說過。”
“白爺爺？誰啊？”夏宸眨巴眨巴眼睛，“小萌的祖父？”看到沈茶點頭，他嘆了口氣，“他老人家確實是這樣的人，只是太過於固執了，要不然.”他擺擺手，“反正他們兩個現在也是男未婚、女未嫁，太后娘娘、陛下，還有我們這些人，都不會阻攔他們，他們若是能在要求，是我們樂見其成的。”
“看他們自己吧！”蔣二爺嘆了口氣，“這可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確實是這樣的。”夏宸嫌棄的撇撇嘴，“你們這些人啊，就是想得太多，想的太複雜了，如果是我，是我喜歡的人，肯定抓着不撒手的。”
“你還小呢，不明白我們的想法，等你長大了，你就不這樣想了。”
“算了吧，我寧可保留現在這樣，我們這種單純的小朋友，擠不進去你們那些複雜的世界，就沒必要楞擠了，看着你們瞎折騰，也是挺好的。”
“小？”沈茶哼了一聲，“真好意思說出口啊！”
“就心智這一點來說，他確實是還小。”沈昊林輕笑了一聲，“這次出海回來，感覺比之前成長了不少，以前就更小了。”
“這倒是。”沈茶看了看夏宸，“你們就沒說點別的什麼？他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麼打算？”
“還有什麼打算？”夏宸苦笑了一聲，“也沒多少時日了，就過自己想要過的日子吧！”他想了想，“他說，如果我下次出海，能不能遵守承諾，帶他一起走。”
“這個應該沒問題，但有個前提是，他需要從法蓮大師那裡脫身。”沈茶想了想，“他真的能脫身嗎？”
“是不是沒有利用價值了，就能脫身了？”夏宸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如果他表現得過於虛弱，是不是可以被放棄？”
“你是真的很希望他跟你一起走？”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希望的。”夏宸看了看沈茶，“有什麼辦法？”
“確實是有，但還要跟苗苗商量一下，在這方面，她的點子更多一些。”沈茶想了想，“只是，無論他能不能跟你走，還有跟你走了之後，就算遊歷四海，也無法改變他現在的命運，他的壽命也不會因此而延長。”
“這個他也是心知肚明，何況，他想的就是，趁着沒幾年了，出去走走、看看，等死亡來臨的時候，也不會覺得遺憾。”夏宸雙手一攤，“這樣的話，咱們其實沒辦法反駁。”
“確實是。”沈茶和沈昊林、蔣二爺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回去問問苗苗，看看她是不是能有辦法，如果能如他所願，我們也算是積了一份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