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走向玄關處,看到視頻畫面上的人,隨後按了一下開門鍵。
“誰來了?”慕傾心好奇的問了一聲。
秦叔轉過頭,目光看向慕傾心:“賀董事來了!”
賀董事?慕傾心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賀嶼洲接着道:“姑媽來了!”
咳——慕傾心總算明白,不過在家裡用公司的稱呼,若不稍微提醒一下,還真沒法直接想到。
賀凌天聽到賀蘭芝來了,眼神依舊篤定,翻了一頁報紙繼續閱讀,那表情似乎猜到她肯定會出現的樣子。
許會,聽到噠噠噠的高跟鞋的聲音,賀蘭芝的身影隨之出現在賀家的客廳裡。
“姑媽!”見到賀蘭芝,慕傾心主動叫她。
賀蘭芝看了一眼慕傾心,應了一聲:“嗯!”隨後走向坐在客廳的賀凌天和賀嶼洲。
“爸,我有事跟你談!”賀蘭芝第一句話便是對賀凌天說。
“吃完早飯再說吧!”賀凌天擡眼看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爸,我有急事!”賀蘭芝的口氣渲染着焦急。
“再急也等吃完飯再說!”但是賀凌天依舊還是那句話。
賀蘭芝聽後,也不敢多説什麼,賀凌天合上報紙後,拄着柺杖站了起來。
賀蘭芝主動去扶賀凌天,賀嶼洲看着父女倆的背影,也跟着站起身。
因爲賀蘭芝到來,秦叔也便多準備了一副碗筷。
但是賀蘭芝顯然有心事,完全沒有心情吃早餐。
見氣氛沉悶,慕傾心不由主動開口:“姑媽,魏然的婚禮在下個月舉行,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賀蘭芝看了下慕傾心,敷衍的應了一聲:“差不多了!”
“由姑媽幫忙操辦,肯定是個令人期待的婚禮!”慕傾心繼續笑道。
賀蘭芝看到慕傾心臉上的笑容,眼底露出一絲不悅:“你就這麼期待?”
慕傾心沒察覺賀蘭芝眼底的異樣,點了點頭:“嗯,期待啊!”
賀蘭芝聽後,不由冷笑一聲:“你當然期待了!”
慕傾心這才感受到賀蘭芝所表現出來的敵意。
對,就是敵意。
慕傾心看了下賀蘭芝,不敢繼續跟她攀談下去,而且心裡很是納悶,自己哪裡得罪了賀蘭芝。
然而,賀凌天卻接着道:“你不是一直盼着魏然結婚嗎?聽口氣好像不太滿意這樁婚事!”
賀蘭芝的目光立馬賀凌天:“爸,這樁婚事不是一直看好的嗎?”
“我是看好啊!魏然不是一直很喜歡思思嗎?難道你這個當媽的不知道?”賀凌天反問。
賀蘭芝被堵得心塞:“我是知道,可是...可是你爲什麼要在魏然和思思即將結婚的節骨眼上做出這樣的決策!”
然而,賀凌天卻冷冷的回了一句:“你不該問我爲什麼?”
賀蘭芝聽後,眼底閃過一抹心虛:“爸........”
不過還沒張口說完話,酒杯賀凌天給打斷了:“不要在餐桌上討論影響我食慾的事情!”
賀蘭芝只能將話嚥了回去。
慕傾心聽得一臉蒙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賀蘭芝才一大清早跑來賀家,對她的問話陰陽怪氣,又來責問賀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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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嶼洲倒是跟平日無異,很自然的給慕傾心夾菜。
賀蘭芝看到這個動作,眼底併發出來的不是欣慰,而是冒火。
她的眼睛盯着慕傾心看,若不是當着賀家兩個男人的面,她真的會指着慕傾心的鼻子罵她:狐狸精。
確實是狐狸精啊!
侄子給他夾菜,那眉眼就跟騷狐狸似的。
而若不是狐狸精,怎麼會把一向高冷的侄兒賀嶼洲迷得神魂顛倒。
一個非婚生的女人,如今成了他們賀家的女主人,已經被下秘藥的賀嶼洲就不說了,就連她父親賀凌天,爲了她,要將凌天集團攪得天翻地覆。
慕傾心也不是一個傻子,吃早飯二十來分鐘,也隱隱感覺到賀蘭芝對她的敵意,而且這股氣勢是越來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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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賀凌天去院子裡散步,曬太陽,賀蘭芝也跟了出去。
“爸,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賀蘭芝開口就是質問的口吻。
而站在陽光下的賀凌天卻很淡然:“剛纔不是說了,你心裡最清楚不過!”
“我清楚不過?爸,你爲了一個剛進我們賀家大門的人,便大動干戈的開始清除那些對凌天集團日日夜夜付出二十多年的老員工,你這麼做,實在太讓人寒心了!”賀蘭芝毫不客氣的講話挑明。
賀凌天看着不遠處,緩緩開口:“蘭芝啊,我以前是怎麼教導你的,這這張口除了吃飯便是說話,但是這說話,可不要隨隨便便的說出口啊!”
“爸,你的教導我一直沒忘,但是你不應該爲了一己之私,便讓凌天集團付出青春的那些人!”賀蘭芝道。
賀凌天見她依舊持着這個觀點,不由轉過頭看了看她:“你這麼激動,難得不是一己之私被我撕碎了才這樣的嗎?”
然而,這話卻遭到賀蘭芝的反駁:“爸,我對賀家從來沒用過一己之私!這些年,就算我嫁出去,對我們賀家,對凌天集團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蘭芝啊,你相信對賀家,對凌天集團的忠心,但人終究是會變的!”賀凌天嘆道。
“我沒變,我都是爲了賀家和凌天集團着想!”賀蘭芝辯駁道。
“你沒變?”賀凌天看着她,語氣帶着一絲懷疑的口味。
賀蘭芝對他的眼神有些閃躲,但依舊堅持:“我沒變!”
“都說嫁出去女兒就等於潑出去的水,就算再向着我們賀家,但心裡也難免還是會有一己之私!”賀凌天回道。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賀蘭芝看着賀凌天。
“別跟我裝糊塗!”但是賀凌天直接回了她一句。
賀蘭芝不承認:“我哪有裝糊塗了,是爸你老糊塗了,那個慕傾心到底給你吃了秘藥,爲了一個不足爲重的人,做出這麼離譜的決定!”
但是這話,直接惹得賀凌天不快,臉色微沉:“你剛纔說什麼?慕傾心是個不足爲重的人?”
“難道不是嗎,自己身世不明,讓人病垢,而你卻爲了她,這麼大動干戈!我實在無法理解你!”賀蘭芝冷臉回道。
聽完這話,賀凌天的臉色更加難看:“蘭芝,請你搞清楚,慕傾心現在是我賀家的孫媳婦,是我賀家的人!就算你,也沒資格說她一點的不是!”
賀蘭芝聽後,情緒也跟着高漲:“我沒資格,難道我不是賀家的人嗎?”
“你結婚之前是我賀家的人,婚後你就是魏家的人!”賀凌天毫不客氣的回擊一句。
“爸,你這話實在太傷我心了!”賀蘭芝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我傷你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你站在鄭禮清那邊的時候,何嘗不傷我心啊!”賀凌天口氣頗爲嚴厲的回道。
“我...我沒有站在鄭禮清那邊!”賀蘭芝不承認。
“行了,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還不清楚嗎?”賀凌天幽幽道。
“爸,我沒有!”賀蘭芝叫着賀凌天。
賀凌天再次看她一眼,接着道:“你想爲魏然鋪好後面的路我能理解,但是你忘了嶼洲纔是賀家的孫子!除非他主動放棄繼承,否則我不會讓任何人佔據他的位置!”
賀蘭芝的手微微攥起:“爸,你能理解我這個做母親的就好,若當初不是嶼洲回來,我們家魏然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副總呢!”
賀凌天聽後,拄着柺杖的手緊握着:“就算嶼洲不回來,魏然目前也沒辦法擔任更高的職位!”
賀蘭芝聞言,明顯不服:“魏然不行,嶼洲就可以,爸,你明顯就是偏心。”
“你要說我偏心也沒辦法,但事實就是如此,我當初做出那樣的決定,絕對不是一時半會的腦熱,更不是害怕集團的大權旁落他人!”賀凌天辯駁道。
“爸,你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的決策無不顯示一個特徵,那就是嶼洲是你的親孫子!讓嶼洲代理總裁也好,還是這次的清除公司的高層,只要妨礙嶼洲的,你都會毫不客氣的幫他清除,就算我在內,也毫不例外!”賀蘭芝不客氣的揭穿賀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