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意思，蔣以純與蔣召都懂。
幾人在門口的對話，莫久沒聽見，她衝進大廳正打算向二樓臥室走去的時候，從回來後很少單獨與她說話的江明遠，卻叫住了她。
“小久，你能過來一下嗎？”
江明遠的聲音十分溫和，一雙歷經人世的眼睛，十分有神，被他這樣看着，莫久只覺得心中一慌，好似在他面前，所有魑魅魍魎，無所遁形。
這個繼父從進門後對她還算不錯，所以莫久對他印象還好，於是乖乖走了過去。
不過，他喊自己幹什麼？
江明遠坐在沙發上，面前是冷卻的茶杯，他深深看了莫久兩眼，“小久，你回家也有幾天了，過的怎麼樣？”
莫久乖巧回答：“嗯，還行。”
“家裡用的，吃的，可還習慣？”
“嗯，習慣。”
“你覺得，張嫂，李嫂她們怎樣？”
“嗯，還好。”
“你媽，還有江璃呢？”
“嗯，也挺好。”
“……那，擎天呢？”
江明遠幾個問題連在一起，快到讓莫久來不及反映，直到最後一個問題一出，莫久臉色驟然蒼白。
她緊咬着嘴脣，似乎有些害怕，小心翼翼擡頭，“啊？”
江明遠笑了笑，若有所指開口：“龍擎天一向性格孤僻，我記得小時候，他看都不怎麼看你，可你這次回來，我發現他貌似對你……很關心？”
莫久的心猛地提起，緊張的手指有些顫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沉默。
客廳裡安靜的詭異。
江明遠笑看着莫久，沒有講話，直到莫嘉怡進來，這種氣氛才被打破。
莫嘉怡不知道莫久正與江明遠談話，也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
她氣憤的坐到沙發上，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小久，蔣小姐是我們莫家的貴客，而且她未來有可能會是龍家女主人，以後你尊重她一點。”
莫家雖然輝煌，可畢竟還是活在龍家的庇護下。
莫嘉怡打斷了客廳裡的氣氛，讓莫久徒然放鬆下來，她瞥了一眼江明遠，從來都不知道這個溫和的，在莫家好似空氣一般的男人，竟然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
莫久深呼了一口氣，聽着莫嘉怡的話也懶得去計較，回道：“嗯。”
莫久的乖巧，讓莫嘉怡詫異，卻接着擰眉：“小久，那個蔣召，你有什麼想法？”
“沒有。”
莫嘉怡重重哼了一聲，苦口婆心道：“小久，你別看蔣召比較內斂含蓄，長得不怎麼樣，可他們家好歹也有幾個億的資產，而且還是京都大學的高材生，將來的成就肯定不小。人家不缺女人，要不是看在龍家的份上，你以爲人家……”
莫嘉怡意識到自己的話並不好聽，當下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蔣召我看着很好，你現在去打電話，那你那來路不明的舞伴推掉，明晚你的成年禮不能讓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就讓蔣召陪你跳第一支舞。”
來路不明？不三不四？
心中冷哼一聲，莫久擡頭看向莫嘉怡，歪着頭笑道：“你這麼喜歡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