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半山腰的小樓裡。
紅依早就準備好的一桌豐盛的菜餚。
“我知道你不吃這些東西，所以備了一些好酒。”
莫寒坐下，道：“你入院了嗎？”
“沒呢，等你們的比試結束後，會有一個統一的儀式，舉行過後纔算正式的天道院弟子。”
“你見過萬晴了嗎？”
“見了一面，她現在一點自由都沒有，你如果想見她等入院後也許有機會，不過她進神醫院，那裡也很封閉。”
紅依拿酒自斟自飲起來。
“這些天我也累了，在你這好好放鬆一下。”
莫寒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他今天沒走，就留在了紅依這。
好在一夜沒出什麼意外。
第二天一早紅依和他一起去山下的擂臺。
這裡是一座大擂臺，成年組的第一是一位獵妖師，人長的身高馬大，一臉大鬍子，說話聲音很粗，嗓門非常大，莫寒站在擂臺上等他，老遠就聽他說話：“和個娃娃有什麼好比的，你們這些人真是吃飽撐的，爺我還能輸給一個娃娃不成。”
莫寒看到高臺上的一衆臉都黑下來。
臺下的人大笑起來。
他提着一對大錘，錘頭有莫寒腦袋大。
他上了臺，對撞了一下大錘道：“小娃娃，乖乖認輸得了，他們混蛋，你不能跟着瞎鬧。”
天道院的裁判黑色臉道：“混賬，再亂說話，小心我取消了你的資格。”
“我呸，你有這個權力嗎？老子上次來，還和這個娃娃一樣大，想當年老子也是個翩翩公子，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
他摸了把大鬍子，接着道：“變成這個樣子，有時候我真想給自己一錘子，特麼的，我這麼就變成這樣了。”
臺大又是一陣大笑，這話引起許多成長人的共鳴，在臺下打量一下彼此，搖頭自嘆。
“來吧，快點開始，我倒要看看這個破院有什麼好的，害得我耽誤了這麼多年。”
他對撞了兩下大錘，催促道。
裁判一聲哨響，大漢一隻錘已經飛向莫寒。
莫寒無語了，這位還真是個急性子。
他閃身舉刀一劈，把鐵錘劈開，橫掃一刀，刀氣如蝶，朵朵綻放，奔大漢的下盤而去。
“來得好！”
大漢用另一隻鐵錘對着擂臺一撞，整個擂臺一顫，莫寒刀氣一散，在大漢身前力竭。
“娃娃，就這麼點本事，還是早點滾下臺去好，免得老子我一錘下去，打的你魂飛魄散。”
他把對付妖鬼的那套話套在莫寒身上。
“那好，我就讓你知道一下厲害。”
莫寒刀柄在手中一轉，剛纔被大漢震散的刀氣又凝聚出來，附在了他的雙腿上。
莫寒喊了一聲：“滅。”
大漢雙腿上的花蝶崩散開，大漢直接跪倒在地，雙腿血肉模糊。
莫寒在實戰中對蝶變刀經的許多變化掌握的越來越好。
這個經可不是白叫的，許多神奇的變化需要在實戰中慢慢體會。
裁判正在判定大漢輸，沒想到大漢雙手一撐地，身子飛起，手一招大錘，要和莫寒拼命。
莫寒玩了一個刀花，花蝶像兩條鏈子，纏在大漢雙手上，往前一拉，大漢再次撲倒在地，莫寒往前一踏，踩到他背上，大漢掙扎了兩下，沒有起來，氣的大罵莫寒。
莫寒看向裁判。
“莫寒勝。”
高臺上的衆人並不意外，老院主輕輕頷首，道：“大比結束，入院的弟子明天憑牌入山，其他人哪來回哪，不得在天道山下逗留。”
他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天道山下的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莫寒往高臺上望了一眼，驚歎於此人的修爲精深。
到了晚上，天道山下的人潮退去，留下一片狼藉，許多天道院的弟子在山下收拾。
莫寒站在三樓的窗前往外望着。
紅依拿着一葫蘆酒，擡頭望天。
“今天一過，我們的身份就渡了一層金，再不是從前的你我了。”
“天道院沒有被開革的弟子嗎？”
“有，不過要犯極大的錯纔會被開革，一般人就是想犯這樣的錯，也沒機會。”
“危害同門呢？”
“沒人會那麼傻，就算想殺，也會有許多更隱晦的方法。而且天道院做爲豐州最頂尖的學府，你認爲他們沒有辦法找到人嗎？”
“是啊，只是看想不想查了。”
“其實許多事就是這樣，對高層來說是單向透明，他們對天道院所發生的事都很清楚，只是礙於利益糾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深究罷了。”
紅依喝了一口酒，道：“扯遠了，你入甲等院後，想學什麼？”
“能學到的都學。”
“怕是沒那麼容易，不過你有一次進殤經淵的機會，這是從前沒有先例的，你要把握好，也許可以不依賴天道院，就能修煉。”
“很期待明天過後，他們會怎麼對付我。”
“要不你就學封印術，來封印院，這是我們洛氏的主場，他們就是想對付你，也不容易。”
“不用，我總要面對這些人的。”
“可你需要時間成長。”
“那就讓他們當我的磨刀石好了。”
紅依收起酒葫蘆，道：“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這世上沒有同時得罪三大世家還能安然無恙的人，就算在天道院也一樣。”
“凡事總有先例，我願意做這第一人。”
“好吧，隨便你，在需要的時候可以來找我。”
“需要？”
紅依白他一眼，道：“不管你了，我去睡了。”
莫寒斂去笑，望着山下忙碌的天道院弟子，心中想着未來。
後半夜下起了雨，莫寒倒在三樓的房間內，聽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忽然有什麼打亂了雨的節奏，不大一會兒，一條蛇爬上了三樓的窗戶，順着縫隙爬了進來。
莫寒坐起來，盯着這條金黃色的小蛇，小蛇被人發現，身子往起一擡，一縮，射向莫寒。
莫寒用指印術不到一息之間打出五道法印，小金蛇被定在空中，掉落下來。
“黃金蛇，這可是珍品，值得收藏。”
莫寒拿起這蛇翻看了一陣，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