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城欲摧!
無形的壓力壓得衆人全都喘不過氣來。
彭柳安見有人來了,心中有了定計,緊忙向監獄外面跑去……
大雪紛飛,彭柳安無緣無故的跌了幾個跟頭後,終於跑到監獄門口。可是當他看到監獄門口的景象的時候,他卻呆住了……
又有無數的軍人把監獄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原本的軍人只是堵住門口而已,現在看起來,倒是像要把秦城監獄給全副武裝起來。
彭柳安就這樣呆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時候,過了一會,在門口的無數軍人中,打開了一條通道,一個俊朗的青年人,面帶紳士般的微笑,走了進來,對着彭柳安敬了一個軍禮……可是這個時候彭柳安還處於癡呆狀態,對於這個青年人視而不見。
青年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說道:“我是三十八軍副軍長,馮震,請問你是秦城監獄的彭獄長嗎?”
彭柳安這時候纔回過神來,聽到他是馮震,好懸嚇得沒坐地上。緊忙敬了一個軍禮,“您……您好……您好……我是彭柳安。”
“嗯。”馮震依然保持着他那紳士般的微笑,“我這次來,是因爲此次事情非同小可,對國家造成了及其不好的影響,所以來看看。而且聽說這個項禹帝,是在華夏的秘密組織工作,身手了的,就多派些人來,以防出現什麼意外。不知彭獄長,認爲我這樣做……嗯……可好?”
“呃……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彭柳安點頭哈腰的說道。馮震這個人物,他可惹不起啊!也可以說,華夏年輕一輩,除了楊家,沒人能惹得起他。
馮震笑容展開,拍了拍彭柳安的肩膀,便要向裡面走去……
可是沒走兩步,就聽見大門口的士兵裡出現了不小的嘈雜聲……
馮震眉頭一皺,對跑過來的一個軍人問道:“怎麼回事?”馮震是皺眉了,但是彭柳安卻是心中一動,這會不會是……
“報告!外面有一不知名部隊,與我方產生衝突!”
馮震突然舒展眉頭,紳士般的微笑越來越深,便大步往外走去……彭柳安呆站在原地,看着馮震的背影,咬了咬牙,也跟在了後面。
在兩人走出人羣后,發現對面也是一大批與自己穿着一樣軍裝的軍人!馮震見領頭的人,敬了一個軍禮,“王軍長,今兒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那王軍長臉色黝黑,身材魁梧,乍一看,就跟過去的李逵颳了鬍子一樣。“哼哼!今天刮的是西北風啊……”
“哦?不知道王軍長此言何解?”
“就這麼解!”王軍長眼睛瞪得溜圓,“馮震,你私自調動軍隊,可知道已經犯了大忌!”
“呵呵,王軍長您就別嚇唬我了……”
“哼!我王海德今日定要治治你這混小子!”
馮震臉色陰沉,看起來這個王海德是非得咬自己一口了,“哼!王軍長,不知您又是不是私自調動軍隊?”
王海德詭異一笑,從身邊的副手手裡接過一張紙,用力的拍在馮震的胸口上,“哼!你自己看吧!這可是單司令親自簽名的調遣令,你說我是不是私自?倒是你,馮副軍長,你的調遣令呢?”
馮震臉色一變,看着這個外表粗狂,其實內心細膩的王海德,便沉思了起來……王海德好像並不着急,只是那種紳士般詭異的笑容出現在他這樣的人的臉上,怎麼看怎麼彆扭。
“王軍長,您想要怎麼做呢?”沉思了片刻,那種紳士般的笑容再一次浮現在馮震的臉上。優雅而高貴,彷彿他身上穿的不是軍裝,而是晚宴的禮服。
王海德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仔細的觀察着馮震的臉,突然發現馮震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是蠟像一般,一直保持着微笑。
“哈哈哈哈……怎麼做?很簡單,馮副軍長,我們都是軍人,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我也不想撕破臉皮。這樣吧,你今天把人全多調走,我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看如何?”
馮震暗罵一聲,狡猾的狐狸!其實馮震倒還真的可以得到這個派遣令,只不過是出來的太急了,金卓友在電話裡使勁兒的催促自己,才導致這樣的局面。馮震面帶微笑,“如果我說‘不’呢?”
王海德聽罷,不氣不惱,同樣帶着微笑,“你有的選擇嗎?”
“我?呵呵,我爲什麼沒有?人生本來就是出面性的,我現在就是想找死,你又如何?”馮震死豬不怕開水燙,挑釁的看着王海德。
“馮震通姦叛國,私自調動軍隊,拿下!”王海德大手一揮,他這邊的所有軍人全部舉起了手上的微衝,全部對着馮震。
馮震這邊不甘示弱,同樣舉起槍對準了王海德。
這可都是真槍實彈啊!站在一邊的彭柳安見到這個場面,差點癱軟在地上,雙腿不停的顫抖,連忙道:“有……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王海德這才注意到,原來在馮震身後,還有一個人。看着他穿着獄警的衣服,皺眉問道:“你是誰?”
“我……我是秦城監獄的監獄長,彭……彭柳安……”
“哦……原來是彭獄長啊!”王海德恍然大悟,咧嘴笑道:“這次還要多謝彭獄長及時的通風報信啊!”
馮震聽罷,斜眼看了彭柳安一眼,沒有說話。可是緊緊這一眼,卻讓彭柳安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現在突然發覺,站在項禹帝這邊是完全錯誤的!他現在真的很想……抽王海德一個嘴巴!
不過彭柳安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此時自己應該站在哪邊,他卻分得很清楚。多年來在官場上混出來的經驗,是不會少的。彭柳安急忙跑到王海德的身邊,一邊用袖口擦着汗,一邊說道:“是……是金獄長和何獄長濫用私刑的,做的太過分了……我才忍不住上報的!”
王海德滿意的拍了拍彭柳安的肩膀,“嗯……彭獄長果然是國家的棟樑之材啊!不畏強勢,果然是一個英雄人物!只是……埋沒在這裡有些可惜,過幾天我會和上面說明的……”
彭柳安眼前一亮,“多……多謝王軍長。”
“只是你這大冷天的,怎麼滋滋冒汗呢?”
“……”
本來王海德只是想打趣一下彭柳安,見他不說話,也就只好作罷。他也知道此時不是打趣的時候,裡面的那個項禹帝生死不明,自己不能在這裡Lang費時間。
王海德皺起了眉頭,“馮副軍長,你是退,還是不退?”
“不退!”馮震斬釘截鐵。
“我命令你,撤退!”突然又有一大羣人馬走了過來。
馮震一看,心中一驚,但是臉上依然掛着微笑,對突如其來的那人,敬了一個軍禮,“葉軍長。”
“馮副軍長,你還知道我的存在?你竟然私自調動我們的部隊來這裡,你讓我的臉往哪放?你知不知道我要面對上頭多少壓力?我葉如江三十八軍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葉如江一上來就給馮震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馮震面帶笑容,聽着葉如江罵完,才悠悠的說道:“我是私自前來,難道葉軍長有調遣令?”
葉如江二話不說,拿出一張紙舉在了馮震面前,“你看看這是什麼?”
馮震掃了一眼,發現下面赫然是單雲飛的簽名。馮震面不改色,冷笑不止。
“你笑什麼?”
“上面僅僅有單雲飛三個字,能證明什麼?我又沒看見過單司令的簽名,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私自更改的?”
“混賬!你們是說我們也私自調動軍隊?”
馮震悠悠的說道:“人心難測啊!”
“你……”
“哎……葉軍長,不用動怒,呵呵,既然馮副軍長死咬着不放,我還真的就不介意不幹這個軍長了!”王海德滿臉笑意的說道。
“老王……”
馮震也是臉色一變,心中自然明白王海德話裡的意思!這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啊!馮震笑容收斂了許多,“項禹帝值得你去這麼做嗎?”
“項禹帝不值得,但是爲了我們家的小兔崽子,倒是值得的了!”王海德陰冷道。
“混帳話!”突然,又一波部隊急速向這裡本來,領頭的那人坐着輪椅,後面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推着他走了過來。
見到那人前來,王海德和葉如江全都面露喜色,而馮震的眉頭則是越走越深。
王海德和葉如江緊忙上前,端端正正的敬了一個軍禮,“單司令!”
不錯,來的人正是單雲飛和單國忠!
馮震見狀,也無奈的上前,靜了一個軍禮,“單司令!”
單雲飛坐在輪椅之上,眯起眼睛看着馮震,喃喃道:“馮家果然是不出孬種啊!”
“單司令過獎了……”
單雲飛突然話頭一轉,“我可以證明王軍長和葉軍長的調遣令是我發的!那麼馮副軍長,你的調遣令呢?”
馮震怨毒的看了單雲飛一眼,“你這是在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