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三王妃便替孃家拉攏了六王,替三王排除了一個異己,更將三王爺與段泓毅的關係控制在了最微妙的萌芽階段!
太后也是如此尋思的,於是兩人就想到了一塊兒了,這佳琪的身世也是不錯的,蕭青青那丫頭是鄉下人,自然不能當正室,所以,不如先定下佳琪,若是老六想要青青,那就給了他得了!反正老六那邊是成不了什麼氣候的,能讓老六的王妃跟老三家有所牽扯,這無形中也就成了老三的力量!當然,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卻是不能說!
想了想,於是說道:“也好,只是老六太固執,不能太明顯,不如等皇后壽宴吧,把家裡的姐妹都請進宮,人多了也好給老三再添幾個側室,總不能一直這樣沒子嗣吧?”
“皇祖母……”三王妃真是無語了,怎麼說着老六呢,又扯到她身上來了?
太后呵呵一笑,“好了好了,哀家不說了,你府上的女人已經夠讓你費心了,該選的選,該放的也就放了吧!”
太后言下之意就是說,三王府的女人是夠多了的,皇后壽宴上,看好的她能選,府中那些她看不上的,自然也是能放出去的!這樣也好,三王妃心裡一喜,府中的確有幾個是她看着不喜的!
“皇祖母,這天也太悶熱了,要不孫媳陪您去花園走走吧?”
“也好。”太后應聲,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殿門。
而此時,身在錦寧宮偏殿的青青正悠閒的躺在貴妃椅上吃着葡萄,宮裡的葡萄是進貢來的,紫靈靈的,又大又甜,半晌的時間,整整一盤都被她給吃了。
“呃!”打了個飽嗝,說道:“雪瑩,我決定了,要是將來回了蕭家村,我就在我家院子也種一棵葡萄樹,等夏天時,我一邊乘涼一邊吃葡萄,真好!”
雪瑩放心手中的毛筆,說道:“小姐……”
“哎?怎麼又忘了?我說過多少次了?這是在宮裡呢,就叫我青青吧!”再說她本就不喜歡那稱呼,而且現在她的身份好尷尬,說丫頭不是丫頭,說小姐也不是小姐,有人伺候,也要伺候人,這算什麼?二板子吧!
二板子,青青的口頭語,就是上不上下不下的意思。
雪瑩應聲,跟了一個多月的主子,叫了一個多月的小姐,如今讓她改口,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她總覺得彆扭的很!
“青……青青,今天抄寫了十遍了,還要再寫嗎?”雪瑩問道。
“不寫了!”反正也沒人來檢查,寫那麼多做什麼?
在這錦寧宮悶了三天了,飯時有人送飯,晚上就住偏殿的內室,煩了就去外面的小花園走走,累了就躺貴妃椅睡一覺,嘴巴閒了有各式的水果,清閒的跟養豬似的!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出錦寧宮,有點像被關的金絲雀!不,是麻雀!
到底是養豬還是養麻雀啊?唉,不管是把她當啥養了,反正都是死的下場!想想青青心裡也挺憋氣的,豬養肥了能吃肉,你說皇后沒事養頭豬不是挺好的嗎?幹嘛非要養她這麼個閒人呢?你說皇后爲什麼就不能把她放了呢?
雪瑩將寫好的絹紙整理好,緩緩走到青青身邊,低聲說道:“小姐,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告訴你比較好……”
青青擡眉,“什麼事啊?”
“今天晚上皇后要宴請六王爺!香茹說,其用意就是想讓六王爺來見你一面……”
“什麼?!他來做什麼?你怎麼不早說?現在什麼時辰了?現在去找皇后阻止他還來不來得及啊?”青青蹙眉,那廝的心思她知道,她就怕他仗着皇上和皇后的寵愛而大膽妄爲,若是他當着皇后的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那她豈不是罪加一等?
更何況,皇后應該避嫌的,可是皇后竟然要宴請六王爺,還安排六王爺見她!她腦子有病吧?
不對!這中間肯定是有陰謀的!
到底會是什麼陰謀?讓六王爺來見她,對皇后有什麼好處?她想拉攏六王爺?古時宮裡嬪妃不都是喜歡拉攏扶持某個皇子,然後當做自己將來的養老的依託嗎?可是也不對啊,皇后有自己親生的兒子!她就沒必要再拉攏六王爺了吧?
青青絞盡腦汁,卻也想不出頭緒來!乾脆,她從貴妃椅上跳起,“走,找皇后問個清楚!”
“小姐,不能去啊!”雪瑩連忙攔住,“皇后的身份是多麼的尊貴?我們能在這裡抄抄經文就已經不錯了,萬一話不對再惹怒了皇后,估計我們連經文都沒得抄了!”
“不用抄經文不是更好?”
“是好,不過要是被罰去洗衣做飯呢?還好嗎?”
“呃……”那就不好了!青青重新坐回椅子,“那就裝病吧!雪瑩,從現在開始我就去躺着,你就說我拉肚子,不不不,就說我病重,快死了,而且是會傳染的病!告訴大家不許任何人來看我!”
她快速的說着,然後就往內室奔去,雪瑩無奈的搖頭,“小姐,這樣真的行嗎?六王爺人不壞的,見一見也沒什麼吧?”
“什麼叫沒什麼?”青青停住腳步,疑惑的走到雪瑩跟前,她對她那麼好,難道這丫頭心裡還是當六王爺是主子的?
雪瑩被這眼神嚇到,慌忙解釋,其實她就是覺得六王爺人還不錯,而且皇上和皇后都很疼愛六王爺,說不定六王爺能想出辦法就她們呢?
“六王爺人還不錯,我承認,可是皇后人怎麼樣?你知道嗎?萬一皇后就是藉着安排我跟六王爺見面,然後再找什麼把柄將我們治罪呢?你該不會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青青將聲音壓低,心裡卻是着急的很,她覺得,皇后不該就這麼輕鬆的放了她們,最少也該有幾場大的折磨和懲罰,這樣她纔好跟太后交差,不是嗎?
青青這麼想也沒錯,皇后雖然是掌管鳳章統領後宮之首,可上面還有太后呢,她不順着太后,豈不是落了不孝的罪名?她罰她抄寫孝經,用意不就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