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的那一天,也曾經是一對甜蜜的人兒,享受着老天賜於的愛情。
世事多磨,命運終是不如人意。
腦子也有些飄飄然起來,看着沐貴妃絕色的臉,似乎看到她的背後站着的我,她也曾站在我現在站的位置啊。
而今卻像覆水一樣,難再收起。
“知秋,我帶你去找他。”她笑得很溫柔。
我有些踉蹌地走着,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舌頭像是打結,心在星斗上翻着,想要抓住什麼,卻無力的什麼也抓不到。
二個宮女挽着我走,渾身的力氣,像是抽走了一樣,我連舉步都是艱難,只能仰仗着宮女半拖半扶地往外面走去。
唉,怎麼了,怎麼了,這一種無力的輕飄感覺,我很討厭啊。
“知秋,不舒服嗎?”沐貴妃細聲細氣地問着我。
我想答她的話,可是爲什麼只會呵呵地傻笑啊,腦子散發着一種興奮,總是想笑,還是想笑。
繞過了那長長的宮廊,迎面吹來的是陣陣地涼風,湖上的銀波沐在月光下,怎生的一個燦爛啊。
遠遠的那邊也有着一羣人提着燈籠離開,燈光映照着,像是做夢一樣的畫面。
我都不知道怎麼會走到他的面前,有他,還有張喜寶,還有一桌酒席,我張開眼急切地尋着夏君棠,不是在這裡喝酒嗎?怎麼人不見了呢?
“皇上。”沐貴妃盈盈笑行禮:“怎麼酒宴這麼快就散了,剛纔正巧遇上知秋妹妹從染香園裡出來,想必要尋敬三王爺,臣妾就帶着知秋妹妹過來了。”張喜寶一身深紅色的衣服,映得肌如玉五官越發的豔麗,在月光下看着有些明豔不可方物,起身朝沐貴妃施禮,然後笑道:“貴妃娘娘來得真不巧,敬三王爺剛剛離開。”沐貴妃看着我,有些嘆息,雙眼還是帶着笑道:“宮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找一個人還是要點時間,要不知秋妹妹我們坐下來等一會,敬三王爺到太妃宮裡尋你不到,定會來這裡,再說月色如此好,聽聞知秋妹妹的琴滿京城,不知皇上可否能讓臣妾有幸一聽。”她說到誰,我就看着誰,仿似人家和我有仇一樣地緊緊看着,可是卻還有些醉了一樣,裂開嘴笑着。我一來,他便盯着我看,那灼然的眼神幽深得不可觸摸。
聽貴妃這麼一說,他露出一抹深沉的笑,端起酒杯敬我一杯:“有何不可。”
公公拿來了琴,我卻哪裡有心智去彈啊,趴在琴上手指輕輕地撫着,還又傻笑着。
沐貴妃垂下眼瞼:“意太妃生辰,知秋妹妹只怕喝多了,臣妾掃了皇上的興意,真是該死,臣妾還是去找敬三王爺過來得好。”“好。”他允她。
幽幽地眼神,卻還是瞪着我的。
討厭鬼,我一瞪他,可是還是又笑得有些莫名。
張喜寶是個聰明的人,也笑着站起來:“皇上,臣妾進宮不久,真是太粗心了,意太妃是長輩,請允臣妾和貴妃娘娘過去給太妃娘娘賀個喜。”
他大手一揮,讓她們都走,一紅一綠二條人影走在宮女的中間,像是好姐妹一樣手拉着手,笑語盈然而去,而他似乎是淡定地看着好戲一樣。
“知秋。”他桃花眼裡含着笑,有些邪氣地看着我:“你從染香園出來的?”
我哪裡知道,嘟嘟嘴,惱恨地一瞪他。
他看起來少了些傲然,那桃花眼中灼熱的東西,我不明白是什麼?
可是想着,這皇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唔,看得我有一種好熱的感覺,我好想趴着就睡啊,夏君棠快帶我回去。
“小東西。”他站在我的面前傾下了腰,然後一手輕撫着我的臉,手指劃過臉頰,然後停在我的脣上,輕輕地摩擦着。
討厭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叫我,怎麼可以這樣看我。
只有夏君棠,纔可以親暱地叫我小東西的。
“討厭鬼。”我不滿地說着。
聽着自已的聲音,卻不知在嬌噥什麼一樣,他看了直笑,拇指撫着我的脣,餘下四指則是用力地掐着我的臉。
張嘴,想狠狠地一咬,卻覺得有些沒勁。
他眉兒一挑,頭傾得更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一吻:“還是隻磨牙的小野貓,即是把你當成禮物送給朕,朕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