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沉不應該死在監牢裡。”
“歐洌,我不能讓蕭慕沉死在監牢裡。”
“我不能。”
她自言自語的重複着同樣的話,歐洌心疼的不行。
他揉了揉鼻樑的位置,目光沉凝道:“我會在想辦法的,你先不要這麼着急,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好好照顧你自己的身體,別忘了,你可不是一個人,除了肚子裡的孩子,你還有貝貝這個孩子,你難道想要貝貝爲你這個媽咪操心難過嗎?”
歐洌的話,讓米沅的心口一陣抽疼。
她將雙手放在肚子上,看着歐洌道:“歐洌,我決定了。”
歐洌不明所以的看着米沅,似乎不明白米沅在說什麼。
米沅低斂眉頭,看着自己的肚子,緩緩道:“蕭堇之在兩天前找過我談交易,他肯放過蕭慕沉,但是有一個條件。”
“蕭堇之狼子野心,他的條件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他想要你做什麼。”
歐洌半眯着雙眼,望着米沅略顯蒼白的臉問道。
歐洌沒有想錯,蕭堇之原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他提出來的條件,自然是針對米沅,傷害米沅的。
米沅將蕭堇之對自己提出的要求告訴歐洌後,遭到歐洌的強烈拒絕。
歐洌沉着臉,望着米沅,眼眸冷酷道;“你瘋了嗎?嫁給蕭堇之?你想要被蕭堇之害死嗎?”
蕭堇之爲什麼會娶米沅?因爲喜歡米沅?歐洌可不相信蕭堇之這種男人會存在愛情這種東西。
他會要求米沅嫁給他,無非是想要折磨蕭慕沉。
只怕他放過蕭慕沉,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放過,而是想到用其他方法折磨蕭慕沉。
這個男人,實在是變態的夠可以。
他絕對不能讓米沅以身犯險。
和蕭堇之這種男人對仗,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對方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要不然,你讓我怎麼辦?”
“歐洌,你教教我,我要怎麼做,纔可以拯救蕭慕沉?”
“貝貝這幾天,做夢都在叫爹地,她很想看到蕭慕沉。”
“就因爲救蕭慕沉,你打算將自己搭進去?”
歐洌嚴厲的話,讓米沅的眼淚流的更多,她掐着手心,望着歐洌,聲音滿是沙啞和痛苦道;“要不然,你讓我怎麼辦?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我還能想到別的辦法嗎?”
“現在唯一能夠救蕭慕沉的機會,就在蕭堇之身上。”
“不管蕭堇之想要做什麼,只要他肯放過蕭慕沉,嫁給他,被他折磨,我心甘情願。”
“米沅。”
米沅的話,讓歐洌生氣。
他從沒有見過這麼不理智的米沅,米沅對歐洌來說,一直都是非常冷靜的,可是此時此刻的米沅,卻讓歐洌生氣。
米沅掐着手心,深呼吸一口氣,抿脣道:“歐洌,你是我最親近的家人,我希望你可以支持我。”
“我不會支持你,更不會讓你做傻事。”
歐洌陰沉着臉,對着米沅呵斥道。
他不會讓米沅發瘋。
“那你要我怎麼辦?你說啊,究竟要我怎麼辦?”
米沅捏緊手心,對着歐洌痛苦不堪道。
“我們找不到證據幫蕭慕沉,難不成你讓我眼睜睜的看着蕭慕沉被判刑,看着蕭慕沉被槍斃?”
米沅尖銳的話,讓歐洌沉默下來。
現在的局勢,對蕭慕沉非常不利,歐洌用盡所有的手段,找不到絲毫有利證據。
要是在沒辦法找到證據幫蕭慕沉,蕭慕沉被槍斃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想到這裡,歐洌的心情帶着些許複雜難辨的情緒。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對米沅眼眸深沉道:“沅沅,我們或許還有其他辦法,還沒有到這種山窮水盡的境地,我們便不能就這個樣子放棄。”
“沒機會了,蕭堇之既然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便不會給我們機會。”
“歐洌,我只能這個樣子做,或許貝貝會恨我這個無能的媽咪。”
“瞎說,貝貝不是這麼一個沒分寸的孩子,她不會恨你。”
米沅自嘲的話,讓歐洌心口一疼,他摸着米沅蒼白的臉色,認真道:“是我不好,我沒辦法找到證據幫你。”
“不,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其實罪魁禍首是我。”
“如果不是我太蠢,沒看到蕭堇之的狼子野心,事情不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如果我可以放下以前的芥蒂,遵從自己的本心,一切也不會發生。”
“蕭堇之之所以能夠成功將蕭慕沉擊垮,無非就是掌握了我的心理罷了。”
“那個時候的我,太想要報仇了,以至於被矇蔽。”
“這不是你的錯。”歐洌見米沅將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眉頭緊皺道。
米沅低斂眉頭,澀然道:“或許吧,不管是誰的錯,事情已經發生,誰也改變不了,誰也不能改變。”
說到這裡的時候,米沅的眼底朦朧着一層痛苦和煎熬。
歐洌看着米沅,眼底的複雜,彷彿要將男人整個人吞噬掉。
他要怎麼做,纔可以幫米沅?
和蕭堇之做交易嗎?
已經掌控整個大局的蕭堇之,又怎麼可能會和歐洌做交易?
蕭堇之要米沅嫁給他,無非就是想要利用米沅折磨蕭慕沉。
“歐洌,不要在勸我,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你很清楚,是不是?”
米沅知道歐洌都是爲了自己好,不想自己被蕭堇之控制。
但是米沅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嫁給蕭堇之,然後讓蕭堇之放過蕭慕沉。
“你做任何決定,我都不會阻止你,只有這一次,我想要阻止你,但是很顯然,我失敗了,對不對?”
歐洌目光深沉的望着米沅,眼底帶着濃濃的惆悵和悲傷道。
米沅掐着手心,吸了吸鼻子,看着歐洌哽咽道;“對不起歐洌,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歐洌聽米沅這麼說,目光深沉道:“好,既然你這個樣子說,我也不想說什麼。”
“只是希望你後面不要後悔,蕭堇之這個人,不容易對付。”
歐洌最怕的就是米沅吃虧,所以纔會這個樣子對米沅說話。
米沅也清楚歐洌說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