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感受,反正不會再想第二次。”朧夜翻個白眼,原來他也很喜歡星空,每次說修爲有成就要遨遊星空,卻被很多前輩拿來說笑,並告訴她星空並不美麗,甚至代表了死亡和孤寂。
她終於有了機會歷練,發現真如前輩們所言,美麗的星空變的猙獰恐怖,再也不是漫天的繁星密佈,反倒是空曠孤寂,置身其中相當的折磨人。
王邵頗有同感,想法卻是不同,他同樣是深感星空的恐怖,卻嘗試去習慣它,因爲他知道自己必須要走下去,從這方星空抵達那方星空,直到九天之上摘星攬月。
沒有辦法,這就他的路,再艱難也要走下去。
“怎麼,感覺怎樣?”朧夜見王邵不語,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沉默,忍不住詢問他現在的心情。
“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有趣。”王邵回過神來,什麼廣漠的星空,終有那麼一天,他要征服整個星空,做到呼吸間來回遨遊。
“哼,騙人。”朧夜根本就不相信,從身體的微微顫動,她就能判斷他言不由衷。其實,她真的體味錯了,有時候看似謊言和敷衍,往往是豪邁的悸動。
就在說話的當口,卻見前方灰濛濛的,朧夜立即喊道:“不好,這是星空喘流,這是隕石雨,怎麼那麼倒黴,風暴也就算了,竟然遇到了喘流,這下麻煩大了。”
星空喘流很不常見,實際上也是風暴,只不過是加強版,就像是熱帶風暴和強颱風的區別,本質上是風,強弱和破壞力不同。但是,就是這種強弱之別,造成的破壞卻不是相同量級,風暴不過是驅動隕石亂飛,對修士的威脅並不算太大,喘流那可是非常要命的,它驅動的是整個隕石羣向前推進,用排山倒海不足以形容,簡直就是遮蔽星空。
“快到我背上。”王邵招呼朧夜起身,就看到密密麻麻的隕石羣,從灰濛濛的喘流中呼嘯而來,影盜梭的前方全部封住,想要撤退都來不及,說隕石的速度太快,不如說喘流的速度快,中階影盜梭也無法相比。
朧夜尚未反應過來,就被王邵拉到了背上,他已經收起了影盜梭,直接祭出了腰間的銅鐘。
這個操作就讓朧夜不甚明瞭,若是能換取高階影盜梭,還有可以逃脫的機會,至少能夠迎頭而上,尋找空隙跑路,畢竟高階影盜梭的防禦力還是很強的,煉製的時候考慮到中遠程的星空航行,把遭遇喘流考慮進去,至少有機會抗衡一時半刻,不會立刻的瓦解。
他不僅收了中階影盜梭,還用個銅鐘向前面砸去,你以爲是和敵人交手啊!就算是防禦性的頂級靈器,也抗衡不了隕石羣轟擊。
就在她尚在迷茫之際,那銅鐘直接向前方隕石羣砸去,竟然放出萬丈金光,將當前的無數隕石收取,彷彿是個沒有限度的大口袋,凡是在袋子口的隕石,沒有個逃脫的,無形中就在正前方開闢了寬敞的通道。
不錯,並沒有砸的四散流離,凡是被金光籠罩的隕石,全部收被吸了進去,朧夜無法調動真元,可神識依舊強大。
這是什麼寶物?竟然有如此威力,那股委實讓她渾身發顫,連千嬌百媚宮那件寶物,恐怕也難望其項背。
現在,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件掛在王邵腰上的小玩意。普普通通毫無奇特,絕對是對方的底牌。自己竟然從來沒有意識到,看來這是件等級相當高的寶物,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程度,形成了寶物自污,讓你不知不覺地忽略它。
王邵也非常驚訝,銅鐘竟然有如此威力,他也是突然得到了老鐘的傳音,想也沒想使用了銅鐘。
老鍾這傢伙就形成個意念傳來:“喘流頗有威力,速速棄船,用老夫本體抵擋。”
本來還半信半疑,死馬當成活馬醫,哪想到銅鐘竟然如此給力,光芒普照之下,竟然把隕石全部吸了進去。
瞬間,他似乎明白了老鐘的用意,竟然在褫奪隕石,難不成想要虛空鐵精?
老鍾本體內的天地,幾乎都是先天之物,他自個還在清除那些後天妖獸,怎麼會讓這些隕石落進去,按照他的說法豈不是污染了本體內的天地?
沒時間細想了,銅鐘開闢了隕石羣的通道,讓密密麻麻,足以讓星船也頭疼不已的隕石羣,變成了笑話,就算還有細小的隕石顆粒砸過來,王邵根本就不以爲意,隨手就給撥開。
就在收取了大批的隕石,巨大的危險不再形成危險,王邵相當滿意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有個光影,夾雜在隕石羣迅速的飛過,速度極快,氣息似乎不同,讓他有熟悉的感覺。
不錯,體內的虛空混沌石竟然有了感應,朧夜也是相同的顏色,卻比他慢了半拍。
“混沌原石。”他立即反應過來,再去看的時候,卻見那光影早就飛離,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立即張望而去,有了銅鐘護持,在隕石羣中並沒有多大的危險,卻已經不見混沌原石,讓他頗感到可惜,竟然在星空遇到了混元原石,這可是莫大的機緣,就算他有卻也不嫌多。
“虛空混沌石?”朧夜的口吻有些失落,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心情和王邵是相同的,多多益善。
“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算了,這種材料只能留給有緣人。”王邵笑了笑,他已經有了不少原石,再費勁去捕捉的話,恐怕力有不殆,可惜歸可惜,不必強行索取。
“呵呵,機緣不可強求。”那種速度被朧夜看在眼裡,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捕獲的,就算自家師父恐怕也無能爲力,她也能看得開。
兩人之間沉默下來,喘流猛烈而短促,隕石羣早已飛走消失不見,王邵收起了銅鐘,再次祭出中階影盜梭,放下朧夜繼續飛行,他還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有混沌原石。
“你還抱着希望?”朧夜看着王邵,嘆息道:“我勸你還是別再想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