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簡單的問題，凌遠舟反而聽不懂，而複雜一點的，他都沒問過。
於是，莫滄瀾試探了一下凌遠舟的底。
然後發現，這個自稱學了十幾年醫的小子竟然連莫蔚然這個只學了半年醫的都比不上。
莫滄瀾：“我聽聞海城凌家是醫學世家，你該是從小習醫的，是嗎？”
凌遠舟聞言，立馬點頭。
莫滄瀾耿直道：“那你這天賦不行啊，學了這麼多年，竟然比不上一個學了半年醫的小子。”
凌遠舟：“……”
凌遠舟自然知道莫滄瀾口中那個只學了半天醫的小子是誰，可不就是莫蔚然嘛。
曾經跟在他後面只能給他當跟班的人，現在，醫術居然在他之上了。
他的醫術，一隻都是他在同齡人中引以爲傲的，可是現在，被比下去了，被三個同齡人比下去了。
凌遠舟的臉色不太好看，莫滄瀾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輕咳了一聲，立馬看向顧曦月，轉移話題，“那個，我們繼續。”
莫滄瀾和顧曦月又討論了許久。
自從莫滄瀾說了他不如莫蔚然的話後，凌遠舟就有些坐立不安了，最後，直接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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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位置上後，凌夫人立馬問了一句，“聊得怎麼樣？有沒有得到莫老的賞識？”
凌遠舟眉頭緊皺道：“沒有。”
而後，還將方纔的事情與凌夫人說了一遍。
凌夫人聽了，一萬個不信，“莫蔚然那個小子怎麼會醫術？這不可能。”
凌夫人和凌遠舟是母子，從某些方面，兩人其實挺像的。
凌遠舟年紀輕輕就有了一身還算可以的醫術，這一點，一直都是他自己引以爲傲的，同樣，也是凌夫人引以爲傲的。
因爲，這樣她就可以和其他富太太炫耀自己的兒子了。
沒有人會願意自己的孩子被其他孩子比下去，尤其是，像凌夫人這種好勝心強的。 所以，她自然不願相信莫蔚然比凌遠舟厲害。
不過，無論她信不信，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凌夫人只得選擇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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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不好受，但是見兒子萎靡不振的樣子，凌夫人只能選擇鼓舞自己的兒子。
自從和顧家取消婚約之後，凌家諸事不順，她兒子也沒有以前那麼自信了，反而有些頹唐。
凌夫人很怕他一蹶不振。
所以，會時刻關注他的情緒。
“沒事，就算莫蔚然醫術比你厲害又如何，你又不是隻會醫術，你的成績比莫蔚然的好多了。”
“你是帝大的學生，可是莫蔚然連考了哪所大學都不知道。”
其實通過化學競賽，莫蔚然獲得了帝大的保送名額，但是，莫蔚然放棄了。
除了化學，莫蔚然其他科目成績算不上好，肯定是考不進帝都大學的。
這半年，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就讀。
凌夫人多次向莫母打聽，但是莫母都沒有說，凌夫人猜測，應該是莫蔚然考砸了，進了個很一般的大學，莫母纔沒好意思說。
凌遠舟的想法和凌夫人的一樣，聽完凌夫人的安慰，凌遠舟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有的人就是這樣。
不相關的人，再怎麼比他好，他也不在乎。
但是，若是有個被他經常關注，和他差不多水平的人，一旦忽然比他好了，心裡就會不平衡，會忍不住嫉妒。
凌遠舟此時，就是這種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