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心中忽然涌出一種衝動，想要把自己的情況和柳靜流說出。
可是話到嘴邊，顧城卻忽然說不出口。
關於自己經常看到‘幻覺’的事情，還只有自己知道，算是顧城極爲隱私的私密。
如果告知柳靜流，未必能引起柳靜流的共鳴，說不定還會將這件事當做他精神上有些異常的證據。
柳靜流雖然現在看起來和自己相處的很融洽，可是嚴格說起來，雙方還是合作關係，最多算是同事。
比起私人交情，兩個人更多的是工作上的關係。
如果顧城將他的秘密暴露給柳靜流，不用說對方一定會報告，說不定陳勳就會出於從精神狀態的考慮，解除了顧城的合約。
那份合約，現在是顧城延長生命的唯一希望，他是絕對不想丟掉這份希望的。
所以考慮到這一點，顧城最終還是沒有將事情說出口。
他思索了一下，忽然開口，換了另外一個話題，對柳靜流問道：“柳姐，你有那些意外在遊戲之中死亡的玩家的名單麼？裡面有一個驚爆遊戲的id叫一襲青衣的人麼？”
“一襲青衣？我有些印象，你等等，我查一下。”
柳靜流說道，說着她在電腦上打開了一個文檔，檢查了一下。
“有了！意外死亡的人之中，是有這個叫一襲青衣的人，他現實的名字叫做習清，死亡事件是大概接近三個月前。”
柳靜流對顧城說道。
“果然……”顧城聞言，精神頓時一震，攥緊拳頭說道。
“你發現了什麼線索了麼？”
柳靜流見到顧城的樣子，對他問道。
顧城聞言略微思考，沒有將遊戲之中的事情完全講出來，只是模糊的說道：“我在遊戲之中追查到了一點情況，這個習清在驚爆遊戲之中的人物，得罪了某人，被人買通了遊戲殺手，準備再遊戲之中將他殺白。”
“經過這些天的調查，我追查到了一點當初在遊戲之中接下了這個任務的信息，並且發展了一個線人，正準備深入調查。”
顧城斟酌一下，對柳靜流說道。
柳靜流聞言，道：“線人？小弟你需要一些經費上的支持麼？”
“可以申請經費？”顧城聞言，有些驚訝的問道。
“當然可以，既然是調查，肯定有經費拿，調查本身就需要用到錢啊，給你透露個消息，陳勳組長給你預留的經費，是二十萬華幣呢，還有三十萬華幣的後備經費，這都是陳勳組長的權限內的，他批准就行了，如果再多，就要向上頭報告了。”
柳靜流說道。
“……有錢。”顧城憋了半天，說出這句話。
“小弟你也可以申請經費，虛擬科還是很有錢的，不過既然涉及金錢，稍微會敏感麻煩一點，你必須要寫經費報告，還有些調查進度報告，最重要的……”
“是要拿出可以驗證的調查結果，上面的人是不問手段的，只求結果，說實在他們對金錢也不太敏感，你就算用的奢侈一點上面也不怎麼管，但是你一定要拿出他們需要的結果。”
“如果做不到，你就麻煩了。簡單的解釋，這就和做遊戲任務一樣，有結果，就能領獎勵，沒結果卻拿了錢，你等着因爲經濟犯罪被傳票吧。”
顧城聞言啊了一聲，他沒想到虛擬科內部是這種運作方式。
“調查進度的事情，我也不是和弄清楚你做事的方式，也提不出什麼好意見，總之既然陳勳組長拜託了你，那麼你便全權負責把，有了切實的進展，就寫成報告，我可以幫你申請經費。”
柳靜流對顧城說道。
“哦，好的。”
顧城頷首說道。
他並不想將今天驚爆遊戲之中發生的異常狀況，和柳靜流說道。
一方面，這件事他對這個事情還存有懷疑，懷疑遊戲裡的技能影響現實的真實性。
另外一方面，顧城也是自己留了一手。
他雖然相信陳勳，但是本能的，顧城對官方總存在一種些微的不信任感。
顧城的打算，是自己弄清楚整個事情的真相，然後獲得sspc症的確切治療之後，再做後面的事情。
這不算是過分謹慎，畢竟性命攸關的事情，不得不在意。
他雖然沒親身經歷過，但是從小到大也聽說過各種故事，因爲沒有利用價值而被拋棄的人，不要太多。
他可不想做被拋棄的人。
所以他沒和柳靜流說更多，只是默默點頭。
“明天我會寫一份報告，可能需要一些經費，到時候麻煩柳姐了。”
顧城對柳靜流說道。
“好，我也整理一下思路，唉，還是想不通，我記憶竟然出現這麼大偏差，莫非真的是老了？”
柳靜流揉了揉額頭說道。
“嗯，柳姐我先下班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顧城說道，他告別了柳靜流，離開了這裡。
顧城騎着寶馬摩托車，返回了家中之後，他打開電腦，然後用一個以前購買的黑客軟件，跳了幾個以前捕捉的肉雞，然後用肉雞電腦，用忍殺交代的賬號密碼登陸了購物網站。
“還真的登陸上去了……”
看着進入購物網站的頁面，顧城口中不由喃喃說道。
他查了一下網站的購物記錄，發現那劉大山購買的物品很繁雜，但主要都是一些遊戲軟體，其中有很大部分是工口擦邊的虛擬遊戲。
另外，他還看到一個實體硅膠成人用擬真娃娃的交易記錄。
“還真的挺捨得花錢的……”顧城看了那價值兩萬華幣的硅膠娃娃的訂單，吹了聲口哨，口中說道。
購物者的信息，就叫劉大山，電話和住址和忍殺交代的一樣。
之後，顧城有在一些功能網站上查了忍殺，也就是劉大山的身份證信息和電話。
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顧城通過一些痕跡，甚至還查到了劉大山在網站論壇上的爆的照片。
顧城將這些資料儲存到電腦中的一個文檔中，坐在椅子上發呆。
“驚爆遊戲裡的技能，竟然真的能影響現實……”
顧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想道。
他思索了半晌，可是還是覺得沒把握到什麼頭緒。
長出了一口氣，顧城暫時將這個事情放在一邊，他搖了搖頭，登陸了一家國內最火的動漫論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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