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安的病房。
某三少一臉陰沉,完全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
“辰安”夏晚露低着頭,拉了拉他的衣袖。
這是她好不容易趁着左家人走了,沙林來暫時帶班才找到的空檔,溜進病房來和他說出院的事,可是纔開口,他老人家就擺着個臭臉。
“辰安我這點小傷,根本就不需要住院嘛現在好全了,住在這裡我心裡不安我還要去上班呢!”哎,五年不見,他也不小了,怎麼比之前還像個孩子嗉?
“你上班重要!許小帥重要!就是我不重要!”某人說話酸溜溜的,跟個深閨怨婦似的。
她無語,這都是吃的哪門子味兒?
“你答應過陪我住在隔壁病房的,你現在要出院,我也要出院!”他越發地鬧起了脾氣暗。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她這寶寶啊,在左家本就是最小,雖左思泉管教嚴厲,但到底是爺爺寵母親愛的,一味橫行慣了“辰安,你成熟一點好不好?”
說他不成熟?!這可是太傷男人的自尊了!就算他性格中有着唯一的不成熟,那也是因爲太害怕失去
“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他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裡還有着傷口結痂的粗糙和扎手,他輕輕地摸着,她知不知道,經過了五年的徹骨思念,他需要有多大的勇氣纔敢再一次赤裸裸地在她面前袒露他的愛?“我怕你會跑”
從入院以來,他就沒在她眼裡看到過火災時她所表露的堅定,這讓他太不放心了
她一時無語。
他撫摸着她的手,時間彷彿靜止下來,良久,他才說,“小豬,別走”
極難受的痛楚從內心深處涌了出來,她強迫自己微笑,輕輕地一聲,“好”聲音有些顫抖。
“那你出院準備住哪裡?”他眼裡透出喜悅來,亮閃閃的。
“醫院有集體宿舍,我先住着,然後再”
“不行!”他果斷否決,“住我那裡!”
“辰安”她住他那裡?像許多和他有染的明星一樣嗎?而且,日後曉晨來找她怎麼辦?
“沒有選擇!你找的那些破房子我沒有信心讓你住進去!不願住我那裡也行,我用你的名字再給你買套房子!”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就這樣做了決定,“就這麼辦吧!另外買套小的,幾十個平米也行,離你醫院近點的!馬上就可以辦好!”
這點她是相信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可是,這真的不是她所設想的“辰安,我不要這樣和你在一起,你給我買房子,給我買一切,我們算什麼?”
他眸光一閃,笑意漫開,“我懂了,你是覺得沒有名分嗎?行!我們馬上結婚!什麼時候都可以!擇日不如撞日,今天,行嗎?”
“不可以!”她嚇住了,結婚?她不能嫁給他,也不會嫁給他!
他一聽,臉色就變了,“爲什麼不可以?”
“太太快了”她吞吞吐吐。
“也是,不能委屈了你!”他笑着捏她的臉,“那就聽我的!傻小豬,分什麼你的我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人,也是你的,祭夏就是爲你而打拼的,我這麼努力都是爲了重逢做準備,爲了重逢後站在你面前的左辰安是一個成熟成功,能給你幸福,值得你去愛的男人!”
“我”她仍是一臉難色。
“不準再你你我我!兩個選擇,第一,聽我的話;第二,馬上綁你去結婚!你選哪個?”她的猶豫,再度讓他失去了耐心。
“有你這麼霸道的嗎?”她急得想站起來。
卻被他牢牢按下去,“我就是這麼霸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好了,我叫沙林去辦!”
於是,在外充當警衛的沙林被召喚了進來,左辰安命令他一天之內找到一套合適的房子,可以馬上搬進去住的,然後又給辰曦打了個電話,讓她準備好一切女性用品,甚至還說到買內衣
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瞟了一眼她胸部,說了個尺碼,“。”
她聽了頓時雙頰緋紅,彷彿他銳利的眸子看穿了她的衣服似的
他暗暗好笑,掛了電話,心情很是愉悅,“藏什麼藏?五年也沒長大一點點!”
“可是你怎麼知道”她羞紅了臉嘀咕,莫不是他太有經驗了?目測?要知道五年前他可是看不見的,可是馬上,她便想到了他雲湖的家裡存放的她的衣物,內外俱全想象着他看着自己內衣遐想的樣子,不由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變態!”
他沒有生氣,哈哈大笑,真是愛煞了她又羞又惱的樣子,光這紅了兩頰,雙眸水盈的模樣就足以讓他心神盪漾了
夏晚露被他笑得無措,站起來準備走人,被他一把拽住,“上哪去?”
“辦出院手續啊!”她推着他的手,唯恐左家人會隨時進來看見。
“留下來陪我!這些都讓沙林去辦!”他握着不放,強拉着她坐下,又道,“放心,今天不會有任何人來的,他們都忙着呢!”他知她心中所懼,五年前,他從手術室出來就沒再見過她,雙眼紗布揭去重見光明的那一刻最想看見的便是他的小露珠兒,可是,卻只被告知,她是小偷,念及贓物追回,她也陪了他那麼久,只讓她走了,沒追究刑事責任
他自是不信,然,卻能想象,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面對這一羣強權之勢是多麼的無助,在很多事情沒處理好之前,他不會讓她受驚,不會讓她受擾
四目相對,一個灼熱,一個躲閃。
“藥水打完了!”她找到一個藉口,不然真擔心自己被他炙熱的眼神給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