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清的地方不一定是黑暗,很有可能只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了而已。”——成斌
總的來說,這次在地鐵中和那位巫女的見面確實是讓成斌記憶猶新的,至少附加的那幾個拳頭是屬於終身難忘的那種力度。拋開這些不說,成斌忽然之間感覺自己就像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一樣。在地鐵裡的時候,他從身邊的人的口中證實了根本沒有巫女出現在和他對話,一切都是成斌在自言自語而已。不管怎麼說,成斌相信今天是必須去看一眼醫生了。雖然結果很可能是和以前一樣完全查不出什麼毛病。
果然不出成斌所料,那位拿了自己一大筆掛號費的醫生沒能從他身上找出任何問題,最後依舊是按原來的方法給了前者一堆鎮靜藥劑。說實話,成斌感覺存放在自己家裡的這類藥品數量之多都能夠拿來拌飯吃了。領完藥之後的成斌並沒有急着回家,他剛纔在等待就醫的過程中飲用的水量有些過多,至少這回一股膀胱告急的感覺已經佔據了這位“病患”的整個思維。 在廁所解決問題之後,成斌打算在外面的洗漱臺洗一下臉再回去,興許出現那位巫女只是因爲自己太累了而已。
雙手捧着水敷在自己的臉上,成斌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假如不是他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下鏡子,並且看到鏡子中正好映着那位地鐵“偶遇”的巫女的話。這樣的情況自然而然被成斌認爲是自己出現幻覺了,所以又立即捧起了一堆清水敷在臉上,結果那位鏡子中的舞女非但沒有消失,而且還靠得更近了。
“你到底是幻覺還是怎麼回事?”成斌氣急敗壞地喊了出來,雖然片刻後他意思到自己是在醫院裡,不應該這麼大聲喧譁。聽到這樣的問題,巫女搖了搖頭,接着伸出手在成斌的臉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她倒不是想折騰成斌,只是因爲覺得後者的問題太愚蠢了而已。臉上傳來的痛感告訴成斌這一切都是事實,儘管不排除可能是因爲幻覺而自己掐自己這樣的情況。
一邊掐着成斌的臉,巫女一邊對他說道:“伊芙臨死前告訴我和蛟要把你救出來,她是挺輕鬆的,死了就死了,什麼都不用管。知道我進來費了多大勁嗎?”說完這些,巫女把雙手從成斌臉上挪開,整個人撲到成斌懷裡。這下可好,哪怕真的是幻覺,成斌也絕對不要現在就清醒過來。要知道,被女孩抱的事情對他來說可是和中彩票差不了多少,品質高的更是難得。不過想歸想,成斌還是明白自己必須要搞清楚情況,畢竟那個女孩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看起來也確實是挺可憐的。
簡單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成斌算是鬧明白了這個女孩的身份,只不過聽起來很像是一個患中二妄想病少女的回答。女孩自稱古手川璐珈,來自於一個成斌從來沒聽說過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幾乎所有人都會使用一種蘊藏在身體中的力量進行戰鬥,少數那些無法使用的也可以通過卡牌系統獲得靈力。當然了,除了回答這些問題,璐珈還重複了一些關於成斌的信息,並且強調這些都是很重要的東西。
“那些都無所謂,你先從我身上離開然後一切好談。”那些話使得成斌想起了在地鐵中捱揍的遭遇,忽然之間想起和現在的情況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璐珈的淚水在成斌的襯衫上留下了水漬,然而成斌知道自己關注的重點不該在這裡。然而現實卻給他開了一個玩笑,當璐珈從成斌身上離開時,後者的身體忽然之間變得模糊起來,不消片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了,這回成斌相信自己絕對是碰上幻覺,至於衣服上的水漬一定是剛剛洗臉後留下來的痕跡。這個想法一直持續到他回到家打開揹包,完了在裡面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卡牌盒子。這是一個金屬打造的殼子,其純黑的顏色以及周邊紅色的火焰花紋讓成斌想起了一些事情,可是細思的時候卻又不得其解。卡盒裡面放着三張有着奇怪紋飾的卡片,但是不管成斌用什麼辦法都不能將這三張卡牌從盒子裡拿出來,換句話說這玩意的存在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最後實在沒辦法,成斌只好先把卡盒放在書桌上,自己先去準備晚餐。作爲一個父母常年在外工作的留守少年,這種事情都是得自己解決的。
當成斌把火爐打開的時候,一種很奇怪的難受感衝上他的心頭,彷彿就像是有誰想自己求救,但是卻又無能爲力的樣子。本來成斌只是以爲這是和碰上璐珈一樣是個幻覺而已,然而當這種感覺愈演愈烈的時候,他忽然在腦海中看到了是什麼在召喚。莫名的責任感驅使着成斌把火爐關掉,接着拔腿就衝向自己的房間。猛地推開門,這位緊張的少年只看到自己的房間裡空無一人,而且那個莫名出現的卡盒也安然無恙的放在原來的位置上。帶着奇怪的心情,成斌走過去拿起卡盒仔細端詳了一會,這一次他有了新的感覺。
閉上眼睛,成斌似乎感覺到了自己拿着這個卡盒與各種各樣的生物進行戰鬥的場景,並且在其身邊的還有一羣很熟悉卻又叫不出名字的美少女們。在這羣女孩中自然沒少掉璐珈的身影,只是成斌感覺好像最不熟悉的也是她。
就在成斌接受這樣那樣的記憶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間在耳畔響起:“快點想起來!”說實話,這確實讓成斌整個人愣了一下,接着所有腦海中出現的畫面就此消失,任憑其再怎麼尋找都毫無辦法。
回憶着剛剛出現的零星畫面,成斌在其中找到了符合自己和蕭天奇說過的那個“擇偶標準”的女性。那張溫和而又美麗的面龐讓成斌倍感親切,而她的名字也莫名其妙的忽然蹦到他的腦海中。
“你是娜塔莎·路西法嗎?”望着卡盒,成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