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水落石出

“昔日的朋友受到迷惑,我們要做的就是驅散這些迷惑。”——蛟

正所謂物以類聚,這回成斌可算是徹底體會到了這句話的道理了。現在在奶茶店坐着的他的對面是兩位很對其胃口的亞洲美女,其中一個自然就是古手川璐珈,另一個位自稱龍皎。兩人的身材在成斌看來都是極品,雖然他老覺得心裡面似乎還有比這更出衆的人存在。

龍皎是在璐珈買了衣服並且拉着成斌來到這家店之前就已經在裡面並且點了很多補充能量的食品,看起來就像是事先知道他們需要補充一樣。這樣也就算了,成斌老覺得這位女性似乎在用一種很欣賞的眼睛看着自己,儘管他寧可相信這只是個錯覺。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微妙了,做東的那位對滿桌子食物動都沒動一下,靜靜的看着其中的那位男性。而兩位後來者中的女性卻像饕餮一樣狼吞虎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如此強烈的反差讓成斌的胃口一下子降了下來,這倒不是食物不好吃,僅僅只是不習慣而已。

“咳咳,”被盯得有些受不了的成斌決定先把主要問題給處理掉,“你們二位……有誰可以稍微解釋一下我碰到的事情呢?”

聽到成斌的問題,龍皎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微笑着說:“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得記着我的真實名字,蛟。”

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聽到蛟這個詞的時候成斌忽然間像是被打開了記憶的裂縫一般。在新西市的街道上,蛟對其做了自我介紹,接着便因爲什麼事情領着她回家,而且好像還發生了一點小衝突。至於衝突的另一方,成斌可真的想不起來了。然而回憶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已經被某種人爲力量干擾的情況下。僅僅是想了這些,成斌的腦袋便已經疼得難以忍受,臉上的五官也開始變得扭曲。

在看到成斌那副痛苦的樣子後,蛟也不忍心繼續讓其回想,急忙伸出手抓住前者的一隻手,示意其不要這樣做了。說來也奇怪,成斌的手被蛟抓住的那一會頭疼的感覺消失無蹤,而且心裡面充滿了溫暖。

想想剛纔的記憶,成斌試探性的問了一下蛟:“我們……之前是認識的對嗎?”

“豈止是她,”璐珈停下自己的進食認真的看着成斌說道,“我和你以前也很熟,而且我還欠你一條命。”

這些消息聽起來很不錯,假如成斌能夠自己想起來的話估計他會相當興奮,然而他只能很遺憾的表示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對於這點,兩位女孩也沒有責怪什麼,畢竟誰碰上了這種事情都會失憶,如果成斌不是黑鳳凰的話,恐怕現在連坐着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等到璐珈把食物席捲完畢之後,蛟開始慢慢敘述整件事情的經過,而成斌也出乎意料的相信她所說的話,儘管之前他也很相信艾米的“超級英雄學說”。

第一次靈力衝擊是在半年前於新西市電視塔上發生的那次靈力衝擊波,其影響是幾乎干擾了整個新西市所有人的心靈,並且成功地將大部分市民們變成了血色黃昏的奴隸。關於血色黃昏這個組織本來蛟是不想過多說明的,最後實在受不了已經失憶了的成斌追問,只好言簡意賅地說了句他們是破壞和平的傢伙們。

在衝擊結束之後,結成爲血色黃昏控制的對象,並且被遙控擊敗艾米,接着又配合刻耳柏洛斯以及兩位被控制的貴族攻擊已經變成了冰霜鳳凰的成斌,最後俘虜後者置於監管之下。本來按照原先計劃,成斌應該是會被殺掉的,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執行,僅僅只是把其靈力關進了一個叫做幻想之地的空間裡。在這個空間之中,沒有誰會真正的死亡,就算是物理上已經被判定爲死亡,只要靈力充沛,仍然可以在這個世界之中再度匯聚現形進行活動。

這個解說的後半段讓成斌聽着有些耳熟,他不太理解什麼鳳凰還有靈力的名詞。只是用眼睛見過璐珈被艾米殺害,而現在又坐在自己面前。成斌相信眼睛看得到的東西,至於其他要動腦思考的話就得緩一緩。只不過稍稍想了一下成斌也明白了蛟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自己之前是個狂拽酷炫的傢伙,後來被打敗就被關進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等等……這個意思就是說……”還沒說完,成斌便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感覺到疼痛後才整個人才放心下來。儘管做了確認,但是蛟之後的一句話還是讓成斌有些沮喪。

用手託着下巴看着成斌搗騰完畢後,蛟才慢悠悠的說道:“沒用的,不然的話你早就察覺到這點了。他們模擬了一遍你之前的人生,就是爲了把我們從記憶中剔除。連這都能辦到的血色黃昏會搞不定真實性問題嗎?”

“那個,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就算是把我救出去也沒什麼用吧,反正也是會被打敗。”成斌開始猶豫起來,他不會否認現在的生活有什麼問題,有誰不喜歡平靜生活呢,更何況還是一個必定失敗的任務。這句話可算是把氣氛降了下來,蛟咬咬嘴脣說不出話,面對真相,她可沒法用謊言來進行掩蓋。

“伊芙,那個人造人,”一直不說話的璐珈閉上眼睛說道,“她相信你,所以寧可犧牲生命都要把我和蛟從血色黃昏的魔爪中救出來。聽清楚,她是真的犧牲了。”說這話時,璐珈的眼角流出了眼淚,她不相信童話。伊芙最多也就可以和一隻神獸對抗,數量增加的話絕對必死無疑。

最後談話只能不了了之,因爲成斌拒絕了蛟和璐珈提出的意見。雖說這個結果也曾經被兩個女孩想到過,而且一直認爲是極大機率會產生,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卻又無比難過。她們很懷疑成斌是否真的還是黑鳳凰,不然的話爲什麼會如此懦弱,如此的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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