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了？
此時葉一的心中只有這幾個字，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柔軟冰涼的手感從指間傳來。
是活人。
“難道是我做夢了？”葉一忍不住說道，這個傢伙當時明明是死了，而且是救不活的那種，畢竟她不是玩家，而是npc，或者說是在遊戲世界真實存在之人，死了是不可能復活的。
“被一個陌生男人騷擾，的確是一個噩夢。”少女平靜的說道，明顯就是在指葉一捏她臉頰這件事。
“啊，抱歉……”葉一收回手，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你沒有什麼事吧？”
“你指什麼。”少女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是要付給我醫藥費嗎？”
“我沒錢。”葉一說道。
“哦。”少女把懷裡的書還給了葉一，打算離開了。
“等等。”葉一叫住了少女，開口問道：“好歹也是第二次見面了，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第二次見面？”少女看着葉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什麼時候。”
葉一臉色微微一僵，然後開口說道：“就是……前天，你也幫我撿起了書，你忘了嗎？”
“前天。”少女打量着，確定自己沒有對葉一的相關記憶後，搖了搖頭：“我叫靈，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的名字的話，不用這麼麻煩。”
靈？
依靈？
不對，不記得和自己見過面是什麼意思，要是時間長還好解釋，可就是前天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忘記？
葉一看到靈走到旁邊的書架，轉過身來到前臺。
“找到了你想要的書嗎？”老人看到葉一重新走了回來，開口問道。
“我是有其他的事情想問一下。”葉一說道：“那個靈，您知道她的身份之類的嗎？”
“靈嗎，她也是這個藏書館的管理員，我經常不在，多數時間都是她管理這裡的。”老人樂呵呵的說道：“怎麼，對人家小姑娘有興趣嗎。”
“隨口問問的，看她挺漂亮的，有男朋友了嗎？”葉一笑着問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你問本人不就知道了嗎？”
“我比較容易害羞。”葉一撓了撓頭，露出一副羞澀大男孩的模樣。
老人看到葉一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頓時露出一副少年我懂你的模樣，笑眯眯的說道：“我跟她認識也挺久了，改天幫你問問。”
“那太謝謝你了。”葉一說道。
“小意思小意思，改天請我喝個酒就好。”老人擺了擺手：“不過我先告訴你，她的脾氣可是很難捉摸的。”
“什麼意思？”
“比如說跟你挺熟絡的，結果沒過多少時間就好像突然不認識了你一樣，奇怪的很呢。”老人說道：“不過我倒是習慣了。”
“突然不認識了你麼……”葉一微微沉吟，點了點頭。
又聊了一會，葉一回到了書架這邊，發現靈不在了，最裡面的房間門虛掩着。
裡面是發現屍體的那個地方，葉一看向一旁的拉魯拉絲，後者雙眼發出紫光，隨後說道：“裡面有人。”
在裡面麼。
要不要進去呢？
葉一猶豫了一會，放棄了進去的打算，他重新開始翻開書尋找那個故事的殘頁。
他現在對依靈、靈和蘇之間的關係充滿了迷茫，尤其是這個靈。
本來不該活着的人，卻又再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不過她居然說不記得自己，那個圖書管理員也說她有時候會像是突然不記得你一樣，這兩件事情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呢？
感覺越想越頭疼，葉一總感覺會牽扯出什麼重大的秘密，不過現在既然想不出來還是先放一邊，重點還是要找一下那個故事才行。
說不定在其中，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是要在茫茫的書海中找出一張紙無疑是很困難的，更別說這只是有可能，並不是一定在這些書的裡面。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葉一忽然看到旁邊有火光，轉過頭，發現靈拿着燭臺走了出來。
看到地上被一本本或疊着、或攤開的書，她的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疑惑，開口說道：“請不要把書亂扔。”
“我在找一本書的殘頁。”葉一的目光掃了掃靈的臉頰，笑着說道。
靈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葉一繼續開始找了起來，半個時候後發現還是沒有，他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明天再過來了。
“拉魯拉絲，幹活了。”葉一搖了搖趴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拉魯拉絲。
“什麼，小丸子？”拉魯拉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幹活了。”葉一手指點了點拉魯拉絲的小腦袋：“把這些書全部收拾好放回書架上吧。”
“誒，爲什麼要我來收拾？”拉魯拉絲頓時拖長了聲音：“你這個是非法僱傭童工啊，不幹，困死了。”
“是嗎，那我慢慢收拾吧，等會錯過了飯點，只好等明天的早餐了。”葉一蹲下身子，開始收拾書本，並一本本慢慢的放回書架上。
拉魯拉絲看着地上雜亂的書本，小臉鼓了起來。
半分鐘後，葉一一臉輕鬆的走出了藏書館。
來到吃飯的地方剛坐下不久，他發現諾絲也在不遠處吃着晚餐，看到自己後，露出微笑。
“替代品……”葉一喃喃說道，然後開始吃飯。
……
夜漸漸的深了。
葉一躺在房間裡的牀上久久的不能睡去，因爲對他來說，晚上安靜的時候思考東西會比較的清晰。
所謂的替代品到底是不是把靈代替諾絲去當做祭祀的祭品呢？
但是靈爲什麼會死？
諾絲說過，祭祀送給那個所謂的冥界之神是活人吧，還是純潔的少女。
但是靈已經死了，顯然又不是很對。
難道死去的那個不是靈，只是相似的第四人？！
那她到底和依靈她們有什麼關係呢？
而且失憶什麼的……
葉一緩緩站起身，今晚還是再去調查一下好了，再去靈死去的那個地方，說不定能夠發現點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