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道怨忿的目光正悄悄注視着凌楚汐。
“哼，本來還想找個合適的理由收拾你的，沒想到你竟然找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修煉，這下好了，就算把你打成廢人也不會有人知道。”卓方霖暗暗握緊了拳頭，準備動手。
突然，一道奇異的光芒從凌楚汐身上悄然浮現，幽藍之中又透出點點火紅、夾雜着道道炙白，細細看去，其中似乎還混合着一絲黃色的光暈，炫麗異常。
“這是什麼功法？”卓方霖驚奇的睜大了眼睛。
他來縹緲宗府有一段日子了，也聽說過寒清池池氏一脈的清魄寒晶，可那不是要晉升聖階以後才能修煉有成嗎？難道凌楚汐晉升聖階了？
卓方霖有點心虛，要換了人族空間，他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凌楚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晉升聖階，但這裡是天域，什麼奇蹟都可能發生，他不也是從天元境界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半聖境界嗎，凌楚汐爲什麼就不能晉升聖階？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要輕舉妄動。”卓方霖強壓衝動，提醒着自己。
自從親眼見證了祖父的慘敗，自己又被樑瑾懷收拾過一次之後，卓方霖變得謹慎了許多。
揉了揉眼睛，突然發現凌楚汐身上那炫麗非常的光芒已經消失不見。
難道是錯覺？卓方霖悄悄注視着凌楚汐，突然有些莫測高深的感覺，更不敢出手了。
“噗！”凌楚汐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睜開了眼睛，露出幾分疲態。
又失敗了！隨着全修功法的進一步完善，後面的功法推敲起來也越來越難，每一次嘗試，都要冒極大的風險，也幸虧凌楚汐的五行元氣能夠治癒經脈，又有十八全大補湯的輔助，不然早就身受重傷甚至走火入魔了。
雖說她的傷勢可以自行痊癒，不過爲了不浪費時間，凌楚汐還是拿出越開禮的十八全大補燙，喝了一碗，然後運轉功法吸收藥力，療起傷來。
功法運行之間，她的真實實力也暴露出來。
“半聖，原來只是半聖。”卓方霖終於放下心來，露出狂喜之色。
如果換了平時，在知道凌楚汐和自己同樣也是半聖的時候，給他一百個膽子都是不敢出手的，但是現在不同，看凌楚汐的樣子顯然是走火入魔受了內傷，實力肯定大打折扣，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凌楚汐的實力，他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爲了奪回屬於自己的寶物，卓方霖咬咬牙，拼了。
凌楚汐正加緊調息療傷，耳中傳來幾聲異動，睜開了眼睛，正看見迎面而來的卓方霖。
“你怎麼在這兒？”凌楚汐不動聲色的問道。她選的這地方極爲偏僻，靈氣又相對稀薄，照理說不該有人來纔對。如果她沒猜測的話，卓方霖應該是尾隨自己而來的。
“這本來就是我們花澗谷的地盤，我爲什麼不能來？”卓方霖陰惻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