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大殿上某些人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無比。
這一幕，盡數被風輕狂收進眼底。
她當然知道這些人爲什麼會臉色發白，無非是，事情敗露，他們無處可逃罷了。
“……大概就這些了。輕狂，我說完了。”說完後，白鳳衝着風輕狂行了個禮，便站在了一旁，靜候聽令。
風輕狂對白鳳點點頭，纔看向大殿上的衆人。
須臾，她一字字道，“如何？在聽了白鳳的話之後，你們還要跟本尊說什麼？”
若說先前，還有人想心存僥倖的話，這會兒，所有人都將那些小心思給拋卻腦後。
誰敢有？沒見紫凰聖尊早就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了嗎？
她一直都沒動手，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她是打算懲治他們了！
一想到這，一些膽小的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訴着，“聖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聖尊，當年的事不是我自願的，我也是被逼無奈。”
“……”
有一個人開口，就有第二個人發聲。
說到最後，幾乎盡一半的人都跪在了大殿上。
“你們……當本尊傻嗎？”風輕狂停頓了片刻，一字一句冷冷道。
說完，她伸手指着那沒有跪下的人，道，“你、你、你還有你們，先出去。”
被風輕狂指着的人雖疑惑，卻不敢忤逆她的話，紛紛朝着她行禮，然後退出了大殿。
霎時間，大殿上除了風輕狂跟白鳳，就剩下了那羣跪在那裡的衆仙卿。
風輕狂掃視跪了一地的衆人一眼，隨即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經心道，“說吧，說說你們當年爲什麼要那麼做？”
如此隨意的話，聽在衆人耳中，卻如殘酷無比的刑罰。
誰都不肯開口，更不敢開口。
他們都知道，一旦出聲，等待他們的怕不止是跪着這麼簡單。
大殿一片寂靜，除了風輕狂的聲音，再聽不見其他聲音。
等了許久，風輕狂擡眸，定眼看向跪着的衆人，道，“不願意說？成，本尊也不勉強你們。”
聽到這裡，衆人瞬間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可，還沒等他們徹底鬆口氣，風輕狂的話再次響起，“既然你們敢做不敢當，那本尊也就免爲其難，讓你們吃些苦頭了。畢竟……”
畢竟什麼，沒等風輕狂說出口，就有一人經不住嚇的連聲道，“我說我說！聖尊，我說。”
聽着這一聲，風輕狂似笑非笑的睨向了剛剛開口說話的那人。
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看上去仙力還挺高。
風輕狂在記憶中想了想，纔想起眼前這人是誰。
不過，也僅僅是有些印象，卻並不熟。
“哦？你要說什麼？”風輕狂挑眉看向他，邪笑道。
她倒是要好好聽聽，這傢伙要說些什麼。
對上那帶笑的紫眸，老者的眸光閃了閃，眼底滿是懼意。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情願什麼都不說。
只是，他在仙宮待了這麼久，他也清楚，如果他真的硬扛着什麼都不說，到最後，只怕會受到非人的對待。
到時候，怕不止是他想不想說這麼簡單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他識時務一點。
這樣，還能少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