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這麼快？”白鳳唰的從仙椅上站起身，錯愕的看向那背對着她的身影。
她知道風輕狂會離開，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風輕狂轉身，看了眼白鳳，徐徐道，“嗯，就是明天。”
驀地，中央大殿陷入了沉默。
白鳳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她當然知道，風輕狂一旦做出決定，就無法更改。而她，更沒有那個權利去阻止。
所以，到最後，她也只能問一句“什麼時候回來”。
乍聽到這一句，風輕狂眨了眨眼，聲音很輕、很輕，“不知道，看情況吧。”
說實話，偌大的仙宮，除了九青跟白鳳，也沒什麼值得她回來看的。
所以，沒什麼事的話，她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仙宮的。
只是，這些話，她並沒有說出口。
然而，白鳳還是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些許蛛絲馬跡。
“你喜歡上了人界，不對，你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對不對？”白鳳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了雲傲天。
說來也奇怪，那傢伙是跟輕狂一起來的仙宮。可後來，他不知道怎麼的就消失了。
她還曾問過輕狂，可她只是說了一句他離開了，就再沒多說其他。
現在，看風輕狂如此模樣，她是不自覺的往雲傲天身上想。
畢竟，那個男人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類。
若是以往，風輕狂許是不會回答白鳳這番話。
但，此時，她不知道是在回答她，還是在坦白的面對自己的內心，輕飄飄道，“對，我喜歡上他了。更確切的來說，應該是愛。”
一聲“愛”落定，別說是白鳳，就是風輕狂自己都怔住了。
她怎麼會說出“愛”這個字？她對雲傲天的情，已經濃到這種地步了嗎？
“你……”白鳳說了一個字，便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她畢竟不是輕狂。
須臾，只聽一道肯定的聲音再次響起，“對，我愛他。白鳳，他爲我做了那麼多，可我卻從未爲他做過什麼。這一次，我想任性一回。”
想到雲傲天爲她做過的事，風輕狂只覺得心裡暖暖的，甜甜的。
可是，回想她跟他認識的日子，一直都是他付出，她從未做過什麼。
這樣對他一點都不公平。
白鳳看着風輕狂，只是靜靜地點頭，卻什麼都沒說。
這些事，她並不好發表意見。
“那……以後我能去找你嗎？”最後，白鳳還是沒忍住的問了出來。
既然她不回仙宮，那她總能去找她吧。
說這話的時候，白鳳滿是希冀的看着風輕狂。
看着她這樣，風輕狂沒忍住的噗呲笑了出來，“當然可以。”
聽着她的笑，白鳳微微怔，下一秒，她才似聽清她說的話，跟着揚脣笑了笑，“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跟九青殿下一同去人界找你。”
風輕狂看着她，點了點頭，“好。”
之後，兩人在中央大殿再坐了一會兒，便各回各自的宮殿了。
仙宮的夜很漫長。
這一晚，風輕狂沒有睡着。
不止是她，九青也沒有睡着。
許是知道她要離開了，九青更是一夜睜眼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