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比試一首曲子失敗了嘛,有必要這麼的輸不起嗎?
這些天左逐矜也是勸慰了東方御許多次,可是東方御就像是失了魂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
不僅東方御聽不進去別人的話,就連飯也不吃了,覺也不睡了,要不是左逐矜現在拿東方御是兄弟,左逐矜也沒有什麼耐心陪他這樣失魂落魄。
梵傾天的出現立刻讓左逐矜注意到了,撇了撇嘴,左逐矜並沒有打算理會梵傾天,仇人在前,左逐矜沒有直接對梵傾天開殺已經很給梵傾天面子了。
並沒有在意左逐矜對自己不友好的態度,梵傾天一臉淡漠的看着無神的東方御,雙眸輕眯。
將懷中的墨紫淵放到地上,梵傾天牽着墨紫淵的手往假山上走去。
“孃親,有什麼辦法能夠勸勸御叔叔,讓御叔叔變回原來的樣子啊?我怕御叔叔會想不開啊。”墨紫淵漆黑的雙眸帶着一絲的擔憂道。
“這一切只能夠靠東方御自己克服自己內心的問題,旁人干戈不得。”梵傾天淡淡的回答道。
勸慰人,只是讓對方的心裡好過一點,但卻不能夠決解問題,而對方聽不聽的進去也是要看對方是怎麼想的,這一切的問題只有對方纔想要怎麼處理才能夠解決,旁人其實根本就幫不上一點的忙。
聽着梵傾天的話,墨紫淵似懂非懂,眼眸帶着一絲的疑惑,記住了梵傾天的話,心中琢磨着梵傾天這話的用意。
而此時梵傾天牽着墨紫淵的手已經站定在了假山面前。
“東方御!”目光含着一絲的冷冽,梵傾天的聲音也同樣寒冷的喊着東方御的名字。
聽到梵傾天的呼喊,東方御空洞無神的雙眸微微一怔,隨即再度陷入了死寂之中,彷彿沒有聽到梵傾天的呼喊一般。
並沒錯漏東方御那雙眸出現一瞬的情緒,梵傾天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的弧度,隨即腳尖在地面一點,身子凌空飛躍上了假山。
一把揪住了東方御的衣襟,梵傾天想也不想的直接將東方御提了起來,輕手一揮,直接將東方御從假山上甩到了地上。
‘嘭’重重的砸落在了地面之上,地面厚厚的積雪被東方御壓了一個人形凹坑,雪塵驚散。
堆積厚厚的一層積雪並沒有讓東方御摔的很嚴重,東方御就保持着被梵傾天扔下的動作,雙眼依舊無神,宛如木偶。
而梵傾天將東方御從假山上扔到了地上的舉動驚嚇住了墨紫淵和左逐矜,兩個人微微的瞪大着雙眸看着梵傾天,心中皆是想着梵傾天怎麼這樣對待東方御?
當然梵傾天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慢慢的勸導東方御,以東方御的性格,勸解他還不如直接打醒他,罵醒他來的快一些。
看着趴在雪地裡不動彈的東方御,梵傾天諷刺的開口道,“東方御,你這樣自暴自棄嗜是想要作秀給誰看!”
東方御依舊無聲不語。
從假山上飛下來,梵傾天走到了東方御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東方御,冷笑着繼續道,“東方御,你不是說你很喜歡樂曲的嗎?怎麼輸不起了?原來你對樂曲的喜愛也只不過是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你還揹着你這把琴幹什麼,是來見證你是有多麼的窩囊,輸了就站不起來了嗎?那還不如毀掉好了!”
眼眸劃過一道光芒,說着梵傾天伸手準備將東方御身後揹着的繞紫淡阮給拿下來。
就在梵傾天的手即將要碰上東方御身上揹着的阮的時候,東方御的手微微動了動,緊跟着反手便是壓住了梵傾天的手掌。
“不許你毀我的阮琴!”東方御的聲音冰冷死寂的開口道。
梵傾天見東方御終於是有所反應了,梵傾天眼眸微微的閃爍着。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梵傾天卻是冷嘲道,“看你這樣子以後也是沒有辦法彈琴了,既然這樣,你留着這阮來幹什麼?揹着還嫌重,毀掉是最好的辦法,也免得你這樣丟人。”
沒有理會梵傾天的話,東方御猛的揮手將梵傾天的手從阮身掃開。
緩緩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此刻東方御的眼眶通紅,眼眸布上一層薄霧,將身後的阮取下來,抱在了身前。
雪花輕飄的落在了東方御的身上,此刻的東方御顯得無助淒涼。
站在東方御的面前,梵傾天冷漠的看着東方御。
墨紫淵站在不遠處,一張小臉佈滿了擔憂之色,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東方御露出這麼受傷的表情。
從假山上下來,左逐矜站在墨紫淵的身邊,目光也是看向了東方御,見東方御這幅樣子,眉頭微微的擰起。
大地似乎陷入一片沉寂中,見東方御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半響不開口,梵傾天眉頭微微挑起,聲音冷肅道,“失敗是常有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你能夠在失敗中站起來,在勝一場,你的人生纔是完美的,你這樣要死不活的,你是想要讓誰看?
我告訴你東方御,你若是一直選擇這樣消沉下去,不會有任何人在乎你!
要麼你就放棄你的所喜歡的樂曲,要不然你就將的曲藝在提高一層!”
頓了頓,梵傾天的目光看向了東方御懷中的阮道,“在要麼,你也沒有必要活下去了,讓對你有寄望的人永遠失望下去。”
清楚東方御在乎這把阮,梵傾天想來這把阮對東方御應該是很重要的,應該是誰送給他的,要不然東方御的反應也不會那麼大。
靜靜的聽完了梵傾天的話,東方御含在眼眶中的水珠終於無聲的滾落在了臉上,沙沉的聲音帶着淒涼道,“不可以,母親,我答應母親不會讓她失望的!”
目光眺望遠方,東方御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傾城女子的幻影,緩緩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觸碰着眼前的幻影,東方御低聲喃喃道,“我的母親是一個賣藝的,她最擅長的就是彈琴,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告訴我,她和父親相愛是因爲琴的結緣相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