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面具控制了小紅的心智。
所以。
她大概率是不會說謊的。
正因如此，她的話更讓葉鑫迷了。
“怎麼就把我認成了變態呢？我做了啥事嗎？”葉鑫心裡嘀咕。
啪、啪、啪。
看向小紅，她正朝客人們熱火朝天地扇巴掌，嘴裡滿是道歉的話。
幾秒功夫。
小紅將自己的臉扇得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溢出了鮮血。
鬼客人們看得於心不忍。
“她還只是個孩子呀，有點可憐，算了，我們原諒她吧！”
“對，反正肯定是她身後老闆主使的！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
“我們一定會告你！再還這個孩子一個公告！”
她們將矛頭認準了葉鑫。
小紅連忙搖頭，應答道：“不，這跟老闆沒關係，全是我的意圖。”
“可憐的孩子，一定是被他威脅了吧？”
“沒關係，你可以依靠我們！”
“不要怕他！姐姐們給你撐腰！”
“對！他做手術的手法這麼殘暴，指定不是什麼好人！”
葉鑫已經徹底無語了。
他放棄了辯解。
人家小紅都坦白說實話了，可她們不聽啊。
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有女鬼摸着臉皮，可憐兮兮地開口：
“姐妹們，看看咱們整容後的樣子，簡直跟一個模子裡出來似的！”
“對，這一點我早就想吐槽了！這個無良的手術醫生！”
這話不假。
女鬼們跟一個胎裡出來似的，長得相差無幾。
整容能整到這份上，真是倒大黴了。
但聽到這話，葉鑫頓時像不樂意了。
他噗通一聲站起來，皺眉開口：
“女士們！你們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的醫術！”
“你有個屁的醫術！”
“要不這樣，我給你們全部免費整容一次，要是重樣的話，你們直接把我腦袋剁下來，吃了！”
啪嗒！
葉鑫說完話，還將一柄鋒銳匕首拍在桌上，像是說這是割喉的器具。
這觸目驚心的話，鎮住了這批女鬼。
她們相差無幾的臉，面面相覷。
能怎麼辦呢？
前幾天。
大街上還發生男鬼抱錯老婆的事。
原因就是有兩名女鬼整容後的長相太相似！
她們都是在三金超市整過容！
可見相同的長相，已經影響到正常生活了。
更遺憾的是，她們沒其他途徑更改面貌。
再相信這無良醫生一次吧！
“好！要是結果讓人不滿意的話，我一定要把你的頭顱燉了吃！”一名女鬼威脅。
葉鑫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怒目圓瞪：“沒問題！這關乎我的職業道德！要是不滿意的話，我直接親自剁頭！”
女鬼們多是冷笑。
她們只覺得葉鑫在油嘴滑舌。
小紅眼神稍微清澈了些。
因爲鬼王面具控制心智的時間有限，她已經恢復了意識。
這幾分鐘過去，小紅想起來發生的一切。
但聰明的她，選擇繼續裝傻。
她傻看着葉鑫，心裡迷茫。
爲什麼……
老闆沒殺掉我？
我不是出賣了他嗎？
他怎麼還轉移起了話題？難道說……
那一瞬，小紅腦海轟響，像是想到了不可思議的答案。
老闆是爲了保護我才這樣做的？小紅想道。
……
五小時後。
葉鑫滿身鮮血地從雜房裡出來。
他身後跟着一批姿態各異的美女鬼。
每一名美女鬼，都找不出任何的相同點，她們美得都很有特色。
臉頰五官像全球美女齊聚。
髮型更是千變萬化，漂移長髮、波波頭、大浪卷等等。
要是能再更換些時尚的衣着打扮，說葉鑫率領着一批世界超模，可能都有人會相信。
“哇……真的好漂亮呀，一點都不帶重樣的！”
“雖然說！整容過程的痛感，還是跟之前一個樣！但這次顯然更值得！”
“不行了，我要快點回家給我家那個顯擺去！讓他老惦記外面的女鬼，哼，這次不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衆女鬼都很滿意。
她們朝葉鑫投去感激的眼神。
果然，只要整容結果是好的，女鬼們就不會鬧事。
葉鑫微笑迴應着，說這次整容免費，就是真的免費，一枚亡魂幣都不收。
但費的是精力和體力。
他一連串給十多名女鬼做整容手術，做了整整快一個下午。
小紅靜靜佇立在門口，目睹了這一切。
那一瞬，她心境發生了變化。
可能是自己誤會了。
這麼善良又勤勞的人類，怎麼可能是人渣？
該怎麼補償他呢……
“你跟我來。”
不知何時，葉鑫幾個竄步，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口。
他冷不丁地發聲，嚇了小紅一跳。
同樣也嚇到了小水。
葉鑫瞥了眼小水，沒繼續將注意力放她身上，而是看向小紅：
“咱倆的事還沒說完。”
“我知道了……”小紅很乖巧應聲。
他倆交談完，就朝深處雜房走。
進屋，關門。
小紅髮現屋子裡還有一名女鬼，她正面色驚恐地看着倆人。
什麼情況？
老闆不是把所有的客人，都“整容”成功了嗎？單獨留下一個是什麼意思？
“先告訴我你的全名，我不想總’小紅‘的稱呼你。”葉鑫道。
“許紅。”
“許紅，從今天開始，你負責接管超市的整容行業。”
“啊？”許紅一愣。
下一秒，她看見葉鑫將手術推車推了過來。
掀開推車上的白布。
上面擺滿了各種鋒銳器具，電鋸、手術刀、棒槌等等。
除了手術刀，沒有一個像正經的醫用品。
“我就教你一次，你要是學不會的話，下場就是死。”葉鑫補充。
許紅又懵了。
她癡愣地看着臉色冷霜的葉鑫，感覺信念崩塌。
好吧！
還是收回葉鑫是個好人這種話！
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簡直比魔鬼還魔鬼！
最過於害怕的，莫過於是縮在角落裡發抖的女鬼客人。
她更懵！
葉鑫跟她說，她將是最後一名幸運客人。
結果沒想到變成了學徒的“試用貨”！
要不要這麼慘啊？
“那個，老闆……其實我做的事，我知道很不對，你可以用其他方式來懲罰我嗎？”
“人家有一點暈血啦，要是做手術的話，一定會暈倒的，肯定不行的。”
“我覺得小水比我有天賦得多，要不你讓我跟她換換？”
許紅賣萌着說了一堆，結果換來的，只有葉鑫更寒徹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