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朝着中心地帶進行了一段路程,周圍都是一片寂靜,毫無生氣,這讓萬碧雲不禁思考了一番,也許,展昭聽見一些動物的腳步聲,是從前面一點點往前走靠近的也說不定,如果是那樣的話,就說明,應該在狼屍體堆的位置再向前走一段路程,這樣才能說得通。

萬碧雲跟展昭倆人商量了一番,便按着她的方法去做了,果然,一陣風沙吹起,不一會就聽見了聲音,兩人迅速的朝着有聲音的方向趕去,萬碧雲清晰的聽見有呲牙咧嘴的聲音傳來,藉着就是一羣吼叫聲,似乎在‘兩軍對陣’。

展昭也清楚的聽見了聲音,便立即跟萬碧雲對視一眼,然後紛紛趕上去,由於這裡是沙漠之地,所以很少有地方能夠遮擋住,但是能在遠距離觀看也行了,大不了就自己挖個小坑,躲在裡面觀看。他們也只能在百米之外觀看,萬碧雲可以形容出來那隻動物的容貌。

就在他們走進的時候,萬碧雲看到了,的確是‘兩軍對陣’的情況,是沙漠之狼和另一種動物,這隻動物是土黃色的,看起來好像豹,但是這種形容詞讓展昭有些無法斷定,他甚至沒聽說過這種動物。見到展昭搖頭,萬碧雲不禁抿抿嘴,雙眼一眯說道:“不管是什麼都好,至少已經確定了這隻動物不吃腐肉,而且,這個地方距離塔里木河也不是很遠,如果它們想要喝水的話,必定會是去塔里木河,不如,我們不要抓它們,看看它們戰鬥過後,會不會去塔里木河喝水就是了。”

“你打算在這觀察多久?如果,這種動物和駱駝一樣,可以維持好久都不喝水,我們豈不是要一直在這等下去?何況,它們現在是兩軍對陣,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我認爲那些你說的像豹子一樣的動物不會贏,它們若有膽量的話,就不會在半夜的時候來分食狼的屍體了。”展昭很不看好那羣動物。

“你錯了,現在就是像豹子的那種動物佔上風。你不是說過,你聽到骨頭被咬碎的聲音,甚至還有可能是咀嚼的聲音。我暫且稱這些動物爲豹子,這些豹子既然有如此尖利的牙齒,就自然不會畏懼沙漠之狼。現在,豹子每每咬在沙漠之狼的身上時,都會撤掉一塊肉,甚至還有些狼被豹子咬死了,那些狼的屍體被豹子身後的同伴給分食了。很明顯,沙漠之狼在這些豹子面前是不堪一擊的,但是它們卻很勇敢的在對戰。”萬碧雲一邊觀看一邊當解說員。

展昭也能看到個大概,加上萬碧雲的解說,大致也瞭解了情況。但是在展昭的記憶中,並沒有這類動物的記憶,也許,公孫策在的話,會知道些什麼。

“沙漠之狼後退了!”萬碧雲差點沒站起來,展昭立即拉住了萬碧雲的手腕,“你小點聲!”

萬碧雲不禁眉頭一蹙,“會有第三種動物存在是一定的,這些豹子就是沙漠之狼的天敵,這些沙漠之狼在它們中間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它們這麼做,也只是太過於魯莽,它們尖利的毛髮,卻能讓豹子如此輕易的咬斷。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誰來給這些沙漠之狼當食物?想必,一定還有另外一種動物的存在。依次類推,誰來給另外一種動物當食物?我們雖然沒見過,但是不可能整個塔里木的動物都吃腐肉。”

展昭眉心緊鎖的看着前方,萬碧雲的分析沒錯,這個世界的確是一物剋一物,萬物相剋,上天創造的萬物就是這樣的定律,這是亙古不變的鐵定。這樣推斷下去,這個塔里木的生物還不少,對面有和田河,這邊有塔里木河,一定會養活這些生物。但是,這些在塔里木附近生活的動物,總不可能長途跋涉的要到和田河那去飲用水源吧?何況,那些水,也一樣有可能被食腐鳥污染過。

展昭問的那個問題,無非就是因爲這一點,他怕的是,這些生物,長期生活在塔里木,自然有免疫力了,所以纔可以抵抗塔里木河那些被腐肉污染過的河水,但是駱駝不同,這駱駝並不會生長在塔里木,更沒經歷過這樣的環境,吃什麼腐肉,或是喝這些帶着毒性的水,向來這些駱駝都是喝乾淨的水來來回回的奔走。

想到這,展昭又跟萬碧雲說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夠讓萬碧雲慎重一些,不要一味的任憑自己的感覺做事,否則的話,會得不償失。因爲萬碧雲想要抓一隻豹子來,這些豹子連兇猛的沙漠之狼都可以搞定,牙齒又那麼堅固,倘若是人的身體,一口被它們要下去,不死也重傷,獵捕一個還好說,如果驚動了其他的豹子,那就不好說了。儘管萬碧雲和展昭的身手都不錯,應付起來也很吃力,因爲它們的牙齒並不是普通的牙齒。

萬碧雲抿抿嘴,考慮了一下展昭兩次說這件事的原因,於是說道:“我們回去吧,趕往沁心泉,試試寒晶水能夠淨化多少泉水,倘若足夠,就不用擔心回去的路上水源不夠了。如果不夠,還是要拿一隻駱駝來試驗一下,你分析的沒錯,但是,我不敢肯定,這駱駝就真的不能喝這塔里木河的水。”

展昭無奈的搖搖頭,不過說的也是,原本以爲駱駝耗費的水源並不多,可是到了這裡的時候,駱駝耗費的水源超過他們的想象,難道塔里木就跟其他地方不一樣?駱駝竟然挺不到那麼久?就連村長阿爾金都囑咐他們要帶六桶水,可見人家不是空口白話的。

於是,兩個人開始啓程上路了。這一路上,不免能夠碰見許多奇怪的動物,展昭即便是見到了,也都叫不上來名字,從中心地帶趕往沁心泉,大概要十天的路程。塔里木,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就是往身旁望去,都彷彿是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一般,沒有盡頭。

在這樣的塔里木中,萬碧雲很難想象,阿爾金村長的孫女羅莎,真的還活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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