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很奇怪麼？”周楚其實也有些汗，不過這個時候，正是比氣勢的時候，自己可不能慫了，“不然你以爲，我幹嘛成天朝他那跑，什麼書我現在買不到啊。”
“可是你不是和摩根家族的露絲小姐打得火熱麼？”章兵還是不相信。
“這個嘛……咳咳咳，你也是男人，你懂的，嘿嘿嘿。”
“我懂什麼了我。”章兵也尷尬了起來，“好吧好吧，你怎麼着，那是你的事情，反正你也不算華夏國國民，我管不着，不過，他孃的資產階級的生活方式，真是腐朽墮落啊。”
“呃，這個也不盡然吧。”
“行了！”章兵擺擺手，“既然這樣，我可以適度的在權限內跟你說一些劉宜良的事情，不過我也要告訴你，我今天和你談劉宜良這個事兒，我會寫在報告裡，並且告訴上面。”
“這是應該的。”周楚點頭。
從章兵那出來後，看着天邊的殘陽，周楚也頗爲傷感。原來，那劉宜良，的確是一個三面間諜。他什麼時候成爲大陸這邊的間諜，究竟幹了些什麼，這個章兵當然不會說。
但是既然他的確身份複雜，那麼就可以肯定，他被殺，也決計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刑事謀殺，而是一個政治案件了。
另外，從章兵那裡，周楚還得到了一個準確的消息，那就是劉宜良絕對不會是大陸方面派人殺的。道理很簡單，劉宜良並不算被吸收，入編制的間諜，彼此最多隻是合作的關係。而且，劉宜良最多是把一些情報共享，而並沒有損害寶島方面的利益。
既然這樣，其實兇手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要麼是寶島人，要麼是美利堅的官方，他們都有動機，也都有條件。
上了諾夫特的車，周楚很快就來到了友好醫院，見到了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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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劉先生的遺體現在已經在太平間了，後事的準備工作，我基本已經處理好了。”露絲滿臉的疲憊。
“辛苦你了。”周楚扶着露絲的肩膀，“劉陵在哪？”
“在237病房，我帶你去。”露絲道，“她現在情緒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了。”
“那就好。”
進了病房，周楚看見，劉陵明顯憔悴了許多，眼睛還有些紅腫，顯然是剛纔哭的太狠。不過此時，她抱着胸，靠在牀頭，雙眼望天，眼中無神。
周楚和露絲輕輕敲了敲敞開的門，然後周楚道：“劉陵。”
劉陵極爲緩慢的扭頭，看了周楚一眼，眼淚頓時又下來了。
周楚趕忙走到劉陵面前，剛想抓起劉陵的手，又想到，這個時候自己似乎不適宜這樣，尤其是剛纔還在章兵面前說了那麼一堆話，現在也有些心虛。
“周大哥！”劉陵這個時候哪兒顧得上這些，一下子就撲到周楚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周楚雖然雙手摟住劉陵，但是還是回頭看了露絲一眼。
露絲的眼神，充滿了對劉陵的同情，和對周楚的理解。
周楚感激的看了露絲一眼，然後回身，輕輕拍着劉陵的背，道：“陵陵，我……我嘴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只想說，你父親不會白死，兇手已經抓住了！一定會給他一個公道的！兇手也一定會被制裁的。”
這話說出來，劉陵突然停止了哭泣，她擡起小臉，滿眼含淚的看着周楚，道：“周大哥，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報仇？”周楚頓時一驚，劉陵這話，可就透着玄機了。
因爲報仇，一定是因爲殺人的目的不單純，才談得上有仇人，纔有仇可以報。自己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約略猜到這一切，難道這小妮子也知道了些什麼？
劉陵繼續說道，“周大哥，你恐怕也知道，我父親還有個筆名，叫做江南！”
“我知道。”
“我父親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有朝一日，他遭遇不測，一定是臺北某些人乾的！”劉陵一句話，讓周楚再也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沒有錯，看起來劉宜良，一定是臺北方面的人乾的，不會有什麼意外了！
“周大哥，我知道，殺我父親的人，有權有錢有勢力，這難爲你了，可是周大哥，你不是也認識很多人嗎？你不是也很有錢麼？如果你願意幫我報仇，我……我沒有別的可以報答你，我的身子，就，就，就是你的了！”
周楚頓時老臉一紅，自己方纔爲了取信章兵，可沒少在他那胡說八道一通，沒想這麼快，就有可能成爲現實麼？
當然了，這也只能是悄悄想想，周楚還是很快板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人嗎？”
“呃。”劉陵看周楚“一身正氣”，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對於一個少女來說，能夠說出來那些話，就已經足夠需要勇氣了，現在看周楚拒絕，更是羞得把小腦袋埋入了周楚的懷裡。
但看露絲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周楚心裡也有些發毛，他猶豫了下，說道：“那個……陵陵，你父親還跟你說過些什麼？比如，我知道他好像寫過《江經華傳》？”
“這個我只是有一點印象。”劉陵皺着眉頭，“好像寫完了，他就帶着我們徹底離開了寶島，連那裡的房子也賣了。”
“這樣啊。”周楚暗暗下了決心，“好吧，陵陵，你放心，這個事情，我管定了！”
“啊？”劉陵激動地看着周楚，正想說話，周楚卻馬上道，“不過，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再想了，劉大哥當初那麼幫我，我是銘記在心的，不管怎麼說，我也要還他一個公道！”
“喂，你比他小那麼多，更何況我還喊你大哥，你不能喊我父親大哥，你要喊他叔叔。”劉陵不依道。
“好好好，總之我會還給劉叔一個公道的。”周楚也沒多想，就這樣改口了，劉陵才作罷。
出了病房，周楚拿出大哥大，想了想，還是撥通一個電話。
沒一會，電話通了，周楚沒等對方說話，就直接說道：“你想不想拿普利策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