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5章 症狀
宜州軍營。
駱風棠望着眼前的新兵，臉色有點黑。
這些新兵大約五百人左右，並不是全部的新兵，但已經是新兵當中水平比較高的了。
只是，看他們站的鬆鬆垮垮的, 連旗令都能出錯，這怎麼上戰場？
戰場上，軍情瞬息萬變，指揮官不可能用嘴吼來指揮，兵士們也很難聽到，指揮官主要使用的是旗令來指揮。
除了旗令以外，另外一種是鳴金擊鼓，這種相對簡單一些, 但這兩種, 普通的士卒，都要掌握的，這都是基本功。
“怎麼回事？”駱風棠黑着臉望向李銳立。
別的事情，他可以商量，可以容忍，但練兵是頭等大事，他是半點瑕疵都不想看到。
要是李銳立不能給個滿意的答覆，這個總兵也就幹到頭了。
駱風棠不介意換一個能幹的。
李銳立苦着臉，低頭道：“大將軍，不是末將不盡力，實在是太古怪了……這些新兵，原本都訓練的好好的，最近幾日, 忽然他們就成了這副模樣。”
當然，這只是初步的判斷，並無太多的證據。
過了一段時間，李銳立快步從外面趕來。
“頭一天只有極少數人精神不振，今日幾乎都是這個狀況了。”
“李銳立說，之前新兵訓練的挺好，是不是這樣？”
他李銳立抓住了機會，那就不可能再輕易放棄。
紫煙處理完十萬大山土著人會議之事以後，便離開處理各種情報，她是整個宜州隱衛的總統領，事務極爲繁忙，情報又是重中之重，很多事都要她親自處理才放心。
“將他們都叫過來。”駱風棠臉色肅然, 他已經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不像是固元丹帶來了影響。”張天意疑惑道。
“好。”雲影點頭, 轉身離去。
“一位失蹤，兩位被殺。”李銳立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實情。
失蹤和被殺，這之間的區別還是比較大的。
曾經有一位九品縣令，被楊虎臣抓到後宅私刑，夾子將雙手都夾出了白骨，那副慘樣，至今他都驚懼。
那兩名死掉的士卒屍體，是在另一名士卒的牀底下找到的。
“是全部新兵如此，還是少部分？”駱風棠繼續問道。
現在只有雲影一直跟紫煙保持着聯繫，別人都找不着。
“或許我們都走錯了路子，南巫教使用的是另一種方法來攪亂我們士卒軍心。”駱風棠摸了摸下巴，他有一絲擔憂，現在的情況，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現在看新兵演練已經毫無意義了。
李銳立趕緊從高臺上下去。
只有身在體制內的官員，才深切體會到一個機會的難得，多少人蹉跎一生，一級都升不上去，一輩子都停留在原地。
張天意跟着駱風棠，全程都只看不說，他現在臨時充作一名侍衛，並沒有表露出自己的身份。
“侯爺，屬下昨晚纔回。”雲影低聲道。
他沒有耽誤，立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戰場上殺敵他不怕，官場上死的不明不白，他就恐懼了。
“等一等，等李銳立來，他定然會給個說法。”張天意現在也想不出更多，畢竟他們現在得到的信息還太少了。
屋子裡頓時只剩下駱風棠和張天意兩人。
可惜現在紫煙不在這兒，否則，可以讓她去檢查一下這些新兵的身體。
駱風棠道。
李銳立解釋道。
“你怎麼早不告訴我？”駱風棠皺眉。
事實證明，強扭的瓜不甜，那些士卒連正常的操練都完成不了，不僅體力有問題，他們的精力，記憶力似乎都出了問題。
“末將派了三撥人, 他們都回報說已經送到……”李銳立低頭道。
他對軍營裡發生的情形，也不大瞭解。
現在要還是隱瞞，以後要是出了事，他將萬劫不復。
駱風棠一揮手，讓這些似乎沒睡醒，東倒西歪的新兵們回營。
幸好上司是大將軍駱風棠，要還是虎威將軍楊虎臣，現在他恐怕已經被控制起來，說不定已經被動用了私刑。
現在駱風棠的語氣並未有明顯的質疑，這讓李銳立心頭感激不已。
“你把具體情況說一說，再說一下，那些士卒們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駱風棠道。
好不容易等到了楊虎臣離開，他得了實權，到手的權柄，他可不想喪失。
“不錯，在屬下離開前, 新兵訓練已經進入正軌了。”雲影點頭，他都是實話實說，並未隱瞞什麼。
“失蹤了還是被人殺了？”駱風棠不動聲色的問道。
要是能挑出一批身體正常的士卒，他不會硬着頭皮，趕鴨子上架的讓那些身體不適的士卒出來演武。
大概便可以判斷，極有可能是那名失蹤的士卒，殺掉了另外兩人，自己逃離了軍營。
在李銳立找人的空檔，駱風棠回到堂屋裡見了雲影。
“除了士卒外，將領們狀況呢？”
進入房間以後，立刻單膝下跪，低頭請罪道：“大將軍，末將有罪，傳話的那幾人，全都不見了。”
“你去把紫煙找過來。”駱風棠給他派發了任務。
李銳立有些無奈和尷尬。
駱風棠知道雲影去了何處，雲影剛回四象城去調人了，抽調了一批人馬過來，那些人俱都是四象城重新招募的，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現在已經是可用之才。
而那名士卒，問遍軍營，沒人知道去向。
“新招錄的士卒們，基本上都是宜州本地人，他們現在並無大礙，但就是體力不支，沒精神，有時候還會精神恍惚，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好幾天了，後續還會有什麼變化，不得而知。”
“是。”
而能繼續握住權柄，最重要的就是跟進大將軍的步伐，取得大將軍的信任。
想起虎威將軍楊虎臣的私刑，他整個人就禁不住不寒而慄。
兵營裡出現的狀況，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他的。
“只有少部分人是正常的，大部分人也有差不多的症狀。”
李銳立低聲道。
“先封鎖軍營，最近士卒們不要出營了。”
駱風棠只能下達這樣的命令，他意識到士卒們出了大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