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都覺得四爺腦子不好使，該選文惠？”
這個們字，聽的溫香兒汗顏。
“對不起夫人，奴婢們不該在背後議論主子。”因着這件事，她和蘭兒幾個這幾日的確沒有少嘀咕，紛紛替四爺操心。
“無妨，這件事已經出了，我還能怪你們不成。若不是我自以爲是，主動提起幫他……說來說去，都是我對不住文惠，老四倒是沒有什麼大錯，他本身對這方面的事情就比較遲鈍……”
“這怎麼能是夫人的錯呢？夫人也不過是想替四爺娶個賢惠的妻子罷了，奴婢們只是想不通，廖小姐端莊賢惠，知書達理，難道不該是最好的夫人人選嗎？四爺剛開始也不喜歡那位上官姑娘啊，怎麼後來就……”
“惠兒是端莊賢惠沒錯，可你們不覺得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家四爺不像個人嗎？”
相看之前，再沒有什麼來往，趙明暉和廖文惠也是接觸過幾次的，可每一次，趙明暉看着廖文惠就跟例行公事似的，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的很。
起初，她以爲那時趙明暉的本性。他對不熟悉的人就是那個樣子的，他那樣子對廖文惠，是因爲剛認識，不熟悉，拘謹罷了，等熟悉了之後，自然而然就好了。
可是直到暮雪來了，她才知道，並不是。
他跟暮雪也不算熟悉，不過是幫了一次忙而已，後來暮雪纏着他，他對暮雪很是厭煩，可暮雪偏偏還能繼續糾纏他，一纏就是好幾個月……
她不認爲有一個男人若是真的想擺脫一個女人的糾纏，會需要幾個月，甚至最後一走了之才得以脫身。
所以其實，趙明暉那個二貨在京城的時候，其實對暮雪就已經有些不同了。
只不過他們屬於歡喜冤家的類型，而不是一見鍾情，所以……
“你們家四爺就像是在衙門裡辦公一樣對文惠，這現在還沒成親這樣子還行，若是以後成了親還這樣，哪能行啊？”
溫香兒聞言，不由一時語塞。
腦子裡，試着將錦繡和趙明暄聯想成四爺和廖小姐……
“呃……好像是有點兒怪，但是別人家的那些夫人老爺不也都是相敬如賓的嗎？就好像謝老爺和謝夫人，不就是……”
錦繡脣角略抽，“那什麼……你看見謝老爺和夕月姐姐的時候，你在他們眼裡就是外人，外人面前自然要端莊得體一點。”
“那將軍可不這樣……”溫香兒忍不住呶了呶嘴，“將軍每次稍微隔兩天沒回家，見到夫人你的時候，一上來就抱……有時候還會……”說着說着，溫香兒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她總不能說有時候自己躲避不及，甚至都能看到將軍親上了夫人的嘴吧？
錦繡卻知道她想說什麼，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
心裡默默把趙明暄給問候了個遍。
混蛋，他居然讓她丟臉都丟到丫鬟們那裡去了！
她的威嚴啊，她的臉面啊……
“這個你不懂，夫妻之間偶爾呃，也是需要情趣和驚喜的，你們將軍那樣雖然有點兒討厭，不過……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