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惜聽了楚雲翕的話之後愣了一下，而後眼眶裡的淚水就包也包不住的往下來。
“你……你不是騙我的吧？我……怎麼可能會是我？”
“怎麼不會是你？就是你，我喜歡的姑娘，就是你，小惜，對不起，當初都是我太笨了，意識不到自己的心思，才害得你一個人在外面漂泊了這麼久。”
要不是他早就對她生了別的心思而不自知，在救下她的時候他就不會愣神，她也不會因爲那件事心態產生那麼嚴重的變化。
這一切，都是他的責任。
“可是……可是……”
李念惜忽然慌了起來，這個答案，是她這麼多年幻想過無數次的答案。
她本來以爲聽到這個答案，她會很高興，很高興，高興到要瘋了那種。
可沒有，她心裡雖然高興，可也忐忑不安。
怎麼能是她呢？
她離開的時候，他們明明還是最普通的兄妹，他怎麼會喜歡上她？
“沒有可是，我喜歡你，很早很早就喜歡了。只不過那時候我也不明白這種喜歡跟兄妹之間的喜歡不同，直到你被……你被那個老頭子欺負的時候，我去救你，不小心看到了……”
“你別說了！我……那件事你應該忘記的！”昔日囧事被提起，李念惜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
難道就因爲看到了她的身體，他就喜歡上自己了？
這未免也太扯了一點。
“我忘不掉……”也不想忘掉。
李念惜臉色再次紅了一些，眸色低垂，根本不敢擡起頭來。
雙手交握，反覆摩挲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不應該記着的，我們是兄妹，不應該……”
“我們並不是親生的，從小我們彼此都知道這個事情，再說了，娘也說了，如果我們彼此有意，過去的關係不會成爲咱們之間的阻礙的。”
其實當初想明白小惜爲什麼被偷偷送走之後，他的心裡對連氏是有些埋怨的。
怨她怎麼那麼狠心，能夠將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眼都不眨的送出去。
直到後來，他發現自己的心事，從軍營回家探親的時候，跟連氏說起，連氏的話，才讓他放下了偏見。
那時，他離開家裡之後便有好幾年沒有聯繫過，再回去看到連氏時，連氏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雖然有趙明暄在身邊，連氏被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思念兒女的心情還是讓她有些清減。
但那是他從未想到的。
“娘……你怎麼……怎麼瘦了這麼多？”
連氏聽到他這句話時，當場眼淚就流了下來，她忙用袖子去擦。
“你個臭小子，還……還好意思問老孃。這幾年，老孃還以爲你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呢，你既然好好的，爲什麼就不能給家裡來一封信？哪怕只是報個平安，什麼都不說也好啊。”
那一刻，他的心裡愧疚不已。
但心裡還是怨的，出口的話，也比較不經腦子，傷人。
“娘，你應該知道爲什麼的。我也終於明白了，你把小惜送走，並不是因爲李爺爺老了想要落葉歸根，而是因爲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