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她有個能夠依靠的人，就不會把那一抹天真無邪壓得蕩然無存。
想到這些，趙明暄更覺得心疼了。
“都是爹爹沒用，小時候答應了你孃親要好好待你，我跟你娘卻沒有做到。”
李念惜擦了擦眼淚，笑着搖了搖頭。
“爹爹沒錯，你和娘把我教養得很好，讓我從小就知道知恩圖報，而不是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許是我從小就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的緣故，雖然在外面也碰到了壞人，但我遇上了師傅，逢凶化吉……”
師傅？
趙明暄聽着眉頭一挑，不由把視線落到了藥材上面。
“你怎麼會弄這些東西？難不成你跟你五郎哥一樣，也學了醫術？”
李念惜紅着臉點了點頭，“是，只不過我學得不如五郎哥全面。我師傅是個軍醫，最擅長的只有傷勢的醫治，在其他方面就很弱了，所以我回了家，就跟五郎哥哥學習其他的東西了。”
趙明暄點了點頭，擡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多學點東西是好事兒，這次回家了就別走了，以後好好待在家裡。你不是有個師傅，人在哪兒呢？一併接過來，家裡人平日都不在，多得是屋子住得下。”
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了，趙明暄再不想他離開家裡。
趙明暄這幾個月都在戰場上，怕他得到消息心緒波動出意外，連氏並沒有把關於李念惜的任何消息送過去。
是以，這會兒趙明暄還不知道李念惜以後都不會再離開沒錯，卻不是作爲女兒，而是作爲兒媳婦。
聽到趙明暄的話，李念惜忽然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要是爹知道她要拐了他最引以爲傲的兒子，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娘……”
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連氏。
連氏朝着她頷了頷首，走上來勾住了趙明暄的胳膊。
“瞧你這風塵僕僕的樣子，一身的灰，小心弄髒了惜兒的衣裳。惜兒不會再跑了，你呀，跟我進屋去洗個澡，換一身衣裳再出來說話吧。”
連氏出了聲，趙明暄的注意力這才落到了她的身上。
如玉的容顏，纖細的身姿，十幾二十年都快過去了，連氏的風韻卻越來越好，讓他在軍營裡惦記的慌。
女兒回家了，他便放了心。
胸口裡隱藏的熱情開始蔓延開來，他強迫自己壓下衝動，回過頭又看了李念惜一眼。
“爹爹先回屋歇息一下，等晚上吃飯之後再跟你好好說話。”
李念惜聞言，不由得捂着嘴笑了笑，點了點頭。
“爹爹，你跟我娘好好說說話吧，我不急，我有事忙着呢。”
以爲她還是小時候呢，什麼都不懂，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已經長大了，懂得男女之間是怎麼回事了。
爹和娘，真的好恩愛呢。
每一次爹除了遠門回來，屋子裡定然會有奇怪的聲響發出來，小時候她還很好奇，難道爹和娘晚上還會偷偷摸摸的打架嗎？
爲什麼是偷偷摸摸？
如果不是偷摸的，那麼第二天爲什麼兩個人的臉上都笑得格外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