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裡的液體頓時像決堤一般,瞬間涌了出來。
而聶敬賢在液體衝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直挺挺地從梯子掉下來,狠狠摔摜在地。
佐梟對那些水晶碎屑不閃不躲,大步衝前去,一把將從容器跌落下來的女人抱進懷裡。
風禹安身的旗袍已經全部溼透,原本很修身的衣服這下完全貼在了她的身。
佐梟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她緊緊裹住。
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他把她打橫抱起來,轉身要往外頭走。
“不許走!不許帶走我的安然!”聶敬賢也顧不身下的水晶碎屑,手往地一撐,起身後大步朝着佐梟追過去。
他的手原本有傷,此時手臂紮了不少碎水晶,鮮血直流!
雖然都只是皮外傷,但是看起來觸目驚心!
聶敬賢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衝到佐梟面前,手一橫,直接攔在他的面前,“你站住!把安然放下!否則休想……”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佐梟長腿一擡,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心窩。
聶敬賢的身體頓時飛了出去,‘嘭’的一聲狠狠撞在了身後的土牆。
這時,聶擎宇和聶瑾萱恰好也下來了,當看到聶敬賢此時渾身傷的模樣後,連忙大步衝過去。
“爸爸!”
“義父!”
聶敬賢的雙眼死死瞪着佐梟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喊道,“快攔住他!不許他帶走我的安然!快!”
聶擎宇望着他臉扭曲的表情,眉峰皺了皺,緩緩出聲勸道,“義父,那不是安然,是風禹安!”
“你閉嘴!她是安然!”聶敬賢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赤紅着一雙眼睛惡狠狠道,“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把安然從佐梟手裡搶回來!她是我的!誰都不能碰她!誰也不能帶走她!”
聶瑾萱看着他此時青筋跳動,面色猙獰的模樣,只覺得心痛無,“爸!她不是你心愛的那個女人,你別爲難哥了!”
可是聶敬賢哪裡能聽得進她的話,不停地繼續搖晃聶擎宇的衣領,“快去追他!給我把安然搶回來!搶回來!”
聶擎宇見他情緒太過激動,鏡片後的眼神一沉,下一刻,他反手一記手刀直接劈在了聶敬賢的後頸處。
聶敬賢毫無防備,只感覺頸後一痛,整個人徹底失去了知覺。
聶擎宇頓時鬆了一口氣,單手架着他,對站在旁邊的人道,“萱萱,你過來搭把手,我們把義父弄出去!”
聶瑾萱怔了怔,隨即應聲道,“好!”
兩人架着昏迷的聶敬賢,一步步往外頭走。
聶瑾萱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失態的模樣,她猶豫了又猶豫,到底還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哥,我爸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聶擎宇聽到這話,俊臉神情微微一滯,沒有回話。
他雖然只是聶家的養子,但是其實從十五歲起,開始代替聶敬賢處理各種生意。
整個聶家也只有他知道聶敬賢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可能是多年前做臥底的時候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所以精神有些分裂。
也有可能是因爲親眼目睹心愛的女人被混混輪卻無能爲力,最後導致心底的怨恨全部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