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瑤的神色有些凝重，她將當初自己接近張光華的事情，一一告知了杜卿妍。
“我原本也沒有盯上張光華，我是打算找你安排的那個人去牽線，順利跟那套頭公司簽約的，畢竟我有這個名氣在，要是去拍那種片子，他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我簽約。”
“嗯，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聯繫了你介紹給我的那個華珊珊，她讓我再觀察幾天，她負責的那個窩點不是被刑警隊的人給查封了麼？但是她還有人脈在，需要去聯繫。我在等待的期間，沒事就會往那邊去轉，並請了私家偵探來觀察，被我發現張光華一週內，至少會去那邊兩三次。”
“這麼頻繁?”
“是，雖然沒有直接進那棟樓，卻有和經常出入那邊的幾個小姑娘有來往，甚至還去開房。我便覺得，從張光華這邊着手，說不定是個契機。”
“張光華那邊，我得到消息，他會在上週末的時候，跟人談生意，去‘老炮兒夜總會’那邊，我也就稍作打扮了一下，過去碰碰運氣，製造偶遇了。”
楚宴皺起眉頭，有些急切地問她：“那你沒吃虧吧？”
“我怎麼可能讓自己吃虧？我在去夜總會之前，就讓那私家偵探，聯繫了幾家報社的記者，被拍到和他從夜總會出來的畫面，都是我自己設計的，不然我這麼多年的圈子，算白混了。這麼容易被拍到，我早就名聲掃地了，還會一路往上爬？”
杜卿妍聽了她這番話，心裡有些沉重。
沈曼瑤這種執拗的報恩心態，她不太懂，卻也感激在心。
只是，她拿自己的潛入和名聲來作爲代價，實在是讓她有些不忍。
偏偏沈曼瑤做了決定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去勸解。
她只能盡力做到保護，除了這樣，她也不知道還能爲她做點什麼了。
“拿自己的前途和名譽來接近張光華，真的值得嗎？”
“有什麼不值得的？起碼我套到料了！”
“什麼料？”
“張光華是那個窩點的幕後投資人，裡邊的人大多都是他的心腹，他投資的最終目的，就是能不費勁心思去找小姑娘，還能玩兒到嫩妹，這種噁心的老男人，我不讓他身敗名裂，我就不姓沈！”
沈曼瑤的眼底裡，已經出現了熊熊怒火！
這種打着造星幌子的套頭公司，不知道騙了多少小姑娘。
當初華珊珊跟着張堯的那個窩點，被害人都已經有那麼多，這些窩點加起來，簡直不敢想。
“僅僅只是這樣，還不夠，指控不足以涉及到張堯。”
“我會繼續往深了挖的。”
“曼瑤，不如這件事你先緩緩，我再想想辦法如何？張堯那邊，我跟陶述已經有了新的進展，你別太冒進，我不希望你爲了……爲了杜妍把自己也賠進去，人死不能復生，報仇也需要先顧好自己的安全，不然，誰替杜妍討公道？”
杜卿妍的話，讓沈曼瑤的眼底閃過一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