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堯的話，總算是讓夜靈看到了希望，知道她們的話題，開始進入正題。
她挑眉，帶着淺淺的笑意，一副十足的局外人姿態。
“哦？既然如此，那……”
“你是不是覺得，我狠毒？”
張堯打斷了夜靈的話，徑自問道：“從你的身份看來，我一定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對吧？”
夜靈聳聳肩，道：“每個人想法不一樣，做事方式也不一樣，在外人看來，我們這些幹殺手的，就是冷酷無情殘害別人破壞別人幸福的賤人，可是對於我來說，我不過是用自己的方式在生活，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如果沒有僱主，我們也不會去殺人，爲什麼會有僱主，那自然就是他們自己的私人恩怨，我們拿錢替人消災，從不過問誰是誰非。”
說到這裡，夜靈又笑了笑，“正如，我們是殺手，不是警察叔叔一樣。至於你，你怎麼做事是你的事，我不做任何評判，我有什麼資格來評判？”
或許是夜靈的態度太隨意，又或許夜靈的話，讓張堯比較滿意。
她倒是沒再說什麼，而是露出了一抹略顯詭異的笑容。
隨即，張堯這才說道：“其實，一開始我是真把她當好閨蜜好姐妹的，可是……漸漸的，我們的差距越來越遠。”
“嗯？怎麼說？就因爲她的星途比你要順暢？”
“不只如此，星途順暢本身就是自身的條件問題，前些年娛樂圈流星復古，她的美是那種古典美，比我好走我沒話說，但是，憑什麼在孤兒院的時候，她就比我要受人喜歡？”
“孤兒院？”
“是！孤兒院，明明我比她先進孤兒院！明明一開始，大家都比較喜歡我，憑什麼她來孤兒院之後，院長就開始對她特殊照顧！？每次，有好的家庭來領養孩子，院長總是把我和她一起帶過去，讓家長選，每次家長都會看重她！”
張堯的話，說得有些激動，這讓夜靈有些不解。
“其實這樣也還好啊，不至於讓你對她怨恨至此吧！？”
“呵呵！可是你知道杜妍她做了些什麼嗎？她在那裡裝清高，裝聖潔！有家庭喜歡你，選了你你就跟他們走啊！你幹嘛假惺惺的跟院長說，如果他們不能接受把我和她一起領養，她就不願意？”
夜靈微微蹙眉，對此她也不好表什麼態。
杜妍或許是好心，可是，若是這種情況被夜靈遇到，她可能也不會高興。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被施捨。
張堯這種自尊心強的人，自然是不屑這種施捨。
“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次都這樣！你說，杜妍她早點走，跟着寄養家庭離開孤兒院了，我也能早點被其他家庭選出去，對不對？”
這種長年累月壓抑下來的怨憤，會讓張堯形成那樣的妒恨，並不稀奇。
夜靈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順着張堯的話下去。
張堯見狀，在激動之餘自然就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
她已經有些放棄警惕，開始咬牙切齒地控訴着杜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