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述的話，讓杜卿妍更加確信，顧北辰對她的狠心。
“這個案子裡，最大的受害者，莫過於杜妍，作爲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你會選擇回國爲她尋真相，我很理解，不過，一切還是要走法定程序的。”
見杜卿妍臉上已經露出了憤恨之色，陶述便這麼說着。
算是提醒，也算是暗示。
既然有證據顯示，當初杜妍的死是他殺，他就沒道理繼續裝死。
杜卿妍在S市的影響，已經算得上是上流砥柱。
當初她的死，可謂是傷了好多粉絲的心。
有些極端的粉絲，還因爲她那些醜聞，在各大商場和印有她海報的地方搞破壞，造成了很不良的社會風氣。
然而，就因爲這個命案是發生在國外的。
國內的刑警們，若是沒有直接的證據顯示是謀殺，是無法跨國國際這道坎，直接接手調查的。
現在證據在手，陶述便可放手去查。
“這視頻從哪裡來的？”
安晗昱扁嘴，“我和silver查了張堯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是我連接張堯家裡的網絡和監視器，直接拷貝過來的。”
“那就是渠道不光明，暫時還不能列爲呈堂證供，最多隻能當線索，去取證調查。”
“只要能展開調查，那就是邁進了一大步。”
杜卿妍也不着急，反正，她要對付張堯的可不只是當初她的那條命案。
還有許多被她謀害的女孩兒，那些消失在她的簽約名單的少女們。
所以從某種私心來說，她還不希望直接就把這個視頻當證據，拿去逮捕張堯呢。
那樣的話，以她爲中心的那家獵頭公司就會瓦解。
而那些被騙的女孩兒們，可就真的只能吃啞巴虧了。
“能把視頻的源文件給我一份嗎？我要拿回去立案。”
“當然可以！”
見陶述很心急，杜卿妍忍了忍，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陶述，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這個案子，能否暫時不立案，而是暗中調查？你可以讓倪成幫你，關於這個案子，我已經讓他收集了不少資料。”
陶述皺眉，他就知道，倪成是她安插在重案組的人。
不過，倪成確實是有能力幹刑警的，而且，他也是用的私人時間去爲杜卿妍收集線索，他也就懶得過問了。
而現在，杜卿妍突然嚴肅的提及，陶述不免也有些詫異。
“爲什麼？你們找我來，不就是希望我能介入？”
“確實是希望你能介入，畢竟，查案這方面，你纔是行家。”
“那現在不讓我立案，又是賣的什麼關子？”
“打草驚蛇的話，張堯的另一大重罪，恐怕就不能定了。”
“什麼罪？”
“拐賣少女，販賣人口，甚至是……殺人滅口。”
杜卿妍用極淡的語氣，說出這些冷血無情的罪行。
讓陶述都有些犯怵，張堯的口碑雖然不怎麼好，可是，他卻有些不明白，她做這些事情的目的。
她一不缺錢，而不缺名氣，她犯下這麼多事，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