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卿妍那雙透亮的眸子，陶述忽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剛纔一時悸動，怎麼就跟着了魔一樣，想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他連忙收回目光，躲開她的視線。
搖頭道：“沒什麼，就是希望你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語畢，又覺得好像有些硬拗的感覺，又加了句。
“案子已經有了這樣的進展，繼續調查總會出結果的。”
杜卿妍倒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道：“謝謝關心，我明白。”
從張堯家裡出來，杜卿妍依舊坐着陶述的車回去刑警隊那邊，她的車還在那裡。
陶述剛回去，蘇凡就追了過來，問道：“頭兒，silver呢？”
“去取車了，怎麼？”
“我找她有點事。”
蘇凡笑了笑，揮揮手：“我先去找她了。”
陶述看着蘇凡小跑出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杜卿妍身邊的友人，不是像安晗昱那樣的大能，就是像蘇凡這樣有背景的家族。
他陶述何德何能，有那個資格去遐想？
搖了搖頭，將腦袋裡紛亂的思緒甩開，他這才收回目光，轉身大步邁進局裡。
蘇凡跑去停車場的時候，杜卿妍正在倒車。
她上前一攔，杜卿妍便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蘇凡坐進去之後，開口便問她，“最近你們在忙什麼呢？”
“嗯？怎麼？”
“祁暘他出國了，我覺得無聊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也在跟進你們組裡的案子。”
“silver，聽二表哥說，你跟星瀚的顧少，結婚了？”
杜卿妍握着方向盤的手，幾不可察地顫了顫。
她點頭，輕聲應道：“嗯，領了證。”
“愛他？”
“愛。”
蘇凡嘆了口氣，雖然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勉強不來。
她還是不免爲徐晨安默哀，“你真的就從來沒有喜歡過二表哥嗎？他其實……”
“蘇凡，我和徐晨安的感情，就如同與祁暘一樣，沒有任何區分。”
“但是二表哥他……其實我也知道，你現在都已經身爲人婦，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但是，我始終爲二表哥不值，我也不懂，他爲什麼明明早早的就有了機會，卻一直不肯向你表露心意……”
杜卿妍聞言，目光裡也有些深邃。
徐晨安的心思，她其實一直也有些感受。
只是，那種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若是真的沒能擦出男女之情的火花，未來，也不可能會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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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徐晨安選擇不說，那他想必也明白，彼此之間保持現狀，是最好的。
蘇凡啊蘇凡，你又何必來打破這份平衡？
“徐晨安讓你來問我的？”
“當然不是！二表哥不知道。”
“他和我有一樣的默契，蘇凡，我們都明白，彼此不可能成爲情人，他的性格比較內斂，是不可能明知道沒有結果，還要說破讓彼此尷尬的。”
她轉過頭，對上蘇凡有些可惜的目光。
“現在這樣，對誰都好。”
“我也相信，徐晨安那麼優秀的男人，一定會遇到合適他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