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吐,嘔~”俊面少年頓時覺得掉進了糞坑,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胃。
好在餓着肚子還沒吃飯,不然肯定連膽汁都要吐出來。
另一俊面少年勸道:“行了行了,看你這嬌滴滴的樣子,收斂點兒,別這麼顯眼,不然早晚被人看出來你是個女的。”
這兩人是女扮男裝的小垢和小憂。
夙沙無垢指着街邊,不停的吞嚥口水,“哎,小憂,你看包子啊,我好餓,你最聰明瞭,快想想辦法,讓咱們吃飽吧!”
夙沙無憂搖搖頭,“我再聰明,也至少要會說北彝國的話纔可以,你覺得我會嗎?”
她們倆雖然找到了出路,可正如所料,是到了北彝國的地界,而她們倆又沒一個會北彝語的。
這語言要是不通,連想做個倒爺賺點兒回家路費的可能性都莫有。
說到底,這北彝國人的穿着打扮跟高麗族很像,講的話跟韓語也有部分的相似。
不過發音很怪,加還有很多韓語聽不到的字,早知道在而二十一世紀學些韓語,現在說不定也聽懂一兩句。
夙沙無垢挫敗的盯着那剛出爐冒白煙的大包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那還是晚偷一隻誰家的雞烤烤吃吧!”
“好啊,這次你去偷,我可不偷了。”爲了偷這兩身男裝,夙沙無憂差點兒被人家發現,逃跑的時候把腳都扭了,現在還疼呢!
“噗~”一個賣鹹魚的路過,從堆得很高的扁擔裡掉下來一條鹹魚,魚很大,看去肉挺多。
旁邊一個提着籃子的老大娘看見鹹魚,正要彎腰去撿。
“噗~”夙沙無垢先一步摔倒在地,身體恰恰蓋在那鹹魚,“哎吆~,疼死我了,走路都能摔倒,我真背。”
那提籃子的老大娘見自己要撿的東西被人家要佔了,她張口要罵。
“嗖~”夙沙無憂彈指一揮,一粒石子趁人不備,打在老婆婆的籃子,那籃子瞬間破了個大洞,裡面的馬鈴薯掉了一地。
“袋子米娜~”過路的人一看有東西掉地,都準備去撿。
說到底這北彝國的國風還真是夠自私的,很少有人願意物歸原主,見別人掉了東西,除了搶還是搶,根本沒想過換。
“啊~,氣啊氣餒~”老大娘罵人的嘴巴翻了整整一圈。
她顧不得再去和夙沙無垢計較,先撿馬鈴薯再說,不然要是被別人撿了自己的東西,得不償失了。
夙沙無憂與夙沙無垢相視一笑。
夙沙無憂再是裝作埋怨的樣子,“你看你,多不小心,來我拉你。”
“嗯~,我腿摔扭了,你慢點兒拉我。”夙沙無垢撿起魚,用寬寬的衣袖藏起來。
兩人靠在一起,一個扶着一個,誰也看不到那大魚的存在,一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分贓了去,哈哈哈!
“阿尼恰祈呦,歸納,阿尼恰祈呦,歸納……”一羣北彝國的侍衛從城內走出,哄趕着街的百姓。
雖然夙沙無憂兩人聽不懂什麼意思,可看那樣子也是讓百姓讓道的意思,於是和街的百姓一起退讓到了一邊。
一輛寬厚豪華的敞篷馬車在侍衛的帶路下緩緩駛來,前前後後排着整整齊齊的儀仗隊,和一衆等待被使喚的男女僕。
而車的四周除了四個撐着的木楞子,四個面全是玉墜做的吊簾,太陽一照反光耀眼,看去華貴不凡。
從那些玉墜的縫隙能看到裡面坐了兩個人,並且在很融洽的交談着什麼。
這種派頭一眼知道是哪個王公貴族路過此地。
“呵,有什麼好囂張的,都不如本公主出巡的十分之一氣派呢!”夙沙無垢小聲的叨叨。
夙沙無憂提醒道:“行了,這裡不是南楚國,當心誰聽懂了你的話,讓北彝國五公舉把咱們倆抓起來,都死在這裡。”
“那也是抓你,你是她情敵,抓我幹什麼?”夙沙無垢埋怨。
要不是小憂跟着她,她早到北彝國這個無名小城的縣衙公開自己的身份,北彝國肯定會立刻像敬神一樣招待好她,並把她安全送回自己的國家。
夙沙無憂沒好氣的瞪了這貨一眼,這貨根本是豬腦子。
她道:“你也不想想,算我以公孫滅陽的準皇妃的身份公開示人,你不是也給公孫滅陽寄過傳情信嗎?你以爲那北彝國五公舉會不知道?她可是個嫉妒成狂的瘋子,都敢幹出派人到東蠻國秘密刺殺公孫滅陽的事兒,現在算沒有我礙你的事兒,你立刻出現在她面前,你看她會不會立刻滅你的口,還謊稱你在野外被老虎吃了?”
“哦,知道了。”夙沙無垢泱泱的低了頭,小憂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兩人身後,一名帶着白色斗笠的人聽到她們的話,停住腳步,看了兩人的面相一眼,卻不作停留,加速離開了人羣。
正街,豪華馬車離得近了,能看吊簾內坐着的兩個人其一個白一點,很細皮嫩肉,另一人五官俊逸,並帶着三分淡淡的薄笑。
談到什麼事情,兩人達成共識的互相點頭。
其,細皮嫩肉的年少男子笑眯眯的說道:“阿給斯米達,蘇格拉嘟。”
“鬧木句哇。”另一個稍微成熟些的沉穩男子跟着應承。
順着吊簾的縫隙看進去,夙沙無垢立刻長大了嘴,那俊逸的成熟男子,“是南嗚……”
被夙沙無憂捂住了嘴,她根本掙不開,直到馬車徹底走遠,街恢復了正常,夙沙無憂才放開了她。
“喂~,你沒看見那是南榮王嗎,你幹嘛不讓我叫他,你說害怕北彝國五公舉算了,現在有他在,咱們還不能安全回到南楚國嗎?”夙沙無垢說着要去追南榮王的車子。
夙沙無憂一把將她拉回來,“說你傻你還真傻,你沒看出來他旁邊坐的也是個女扮男裝的嗎?
全天下人誰不知道南楚國的南榮王對家長眠不醒的妻子情有獨鍾,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找過別的女人。
且不說他爲何千里迢迢來到北彝國,光說什麼女人敢不顧他的忌諱女扮男裝的坐在他身邊和他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