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個地區的開發或者崛起,必然會帶動着所有產業都崛起,而相應的,這裡的土地價格也會水漲船高,如果向前翻幾百年來看,拿美國紐約的那些大家族來說,在崛起之初,所有的家族都在這個大城市的繁華地段盤下了不少土地。
當然,在當時看來,那些土地根本就是屬於荒地的級別,哪怕是拿出去送人,都會顯得寒磣。
而此時,那些看不起宋里仁,指望着他能狠狠摔一跤的人們,才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因爲,僅僅是一年的時間,宋里仁的身價,已經比當初那個小飯店要高了不少,不是幾十萬,也不是幾百萬,是幾千萬。
但就在此時,宋里仁才把自己手中握着的地產全部亮了出來。
在那開發區的正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一處百貨商場猛然拔起,起名做宋氏。
此時,國際經濟形勢一片大好,宋里仁的兒子順利從香港大學金融系畢業。
宋里仁毅然決然,將自己產業的一半資產拿了出來,全部交給了宋恆通。
這個舉動,再次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不少等着看他笑話的人,再次笑嘻嘻的等在了一旁。
要知道,那時候的宋恆通,還只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在所有人看來,他都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年輕。
一半的資產交在這樣一個人手裡,那肯定是有去無回了。
但是宋里仁只說了一句話,“你記住,這個家的資產,都是你的,不論輸贏,都是你的。”
宋恆通也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然後在證卷公司開了戶頭,把自己擁有的,全部投入了股市。
如果說有運氣這回事的話,那宋里仁真的是屬於運氣逆天的人,白手起家,從一個雜役開始,創立了如今輝煌的宋氏集團,而他的兒子,也是這圈子裡出了名的孝子,還是金融天才,不知多少家提起宋恆通,都羨慕的牙癢癢的。
甚至後來,那些家長們教育自己兒子時,都會說“生子當如宋恆通,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真是沒法比啊。”
所以,這就導致,所有年輕一代的人,都對宋恆通有着一種奇妙的情緒,一方面羨慕崇敬,而另一方面又恨不得他立馬跌下神壇,變成凡人。
當然,這種事一時半會兒是發生不了的。
最起碼,當葉秋走進屋子裡面時,就看到了那大氣豪奢的佈置,正中一盆常青藤,綠意瑩瑩,無限的繁榮。
宋里仁是長輩,當下坐下,然後擺擺手,開口道:“慕容小女,不要客氣,我和你爺爺是故交,隨便坐吧。”
慕容谷雪點點頭,端正的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慕容寧左右打量幾眼,然後眼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色彩,坐在了靠邊的一旁。
“慕容小姑娘,你還沒有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朋友呢。”宋里仁坐在沙發上
,自然有下人去準備茶水點心。
慕容谷雪微微一笑,開口道:“這位是葉秋,是我的朋友,這是他的朋友,法號叫浮屠。”
“老爺子好。”葉秋微微躬身,給老人一點尊敬還是很有必要的。
“阿彌陀佛,施主慈悲。”浮屠也低頭合什道。
宋里仁哈哈一笑,擺擺手,道:“你們也坐吧,既然是慕容家的朋友,也是我宋家的朋友。”
“宋爺爺,這次怎麼沒有看到慶天大哥?”慕容谷雪溫婉的問道,不過這話裡的意思,就是在問對方爲什麼不派宋慶天來接自己。
宋里仁哪裡會聽不出,當下神色有些黯淡,搖搖頭道:“慶天不適合出去,不過既然你問起來了,就讓他出來見見吧。”
當下便吩咐了宋慶宇幾句,宋慶宇點點頭,轉身出了屋。
剛纔進來時,葉秋便發現這裡並不是只有這一間屋子,在一旁不遠處的平臺上,還有着一間稍小些的,此時想來,宋慶天便住在那邊了。
片刻之後,宋慶宇從門外走了進來,開口道:“爺爺,慕容小姐,我哥哥來了。”
在他身邊的,是個相貌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男子,不過臉色有些蒼白,而且還隱隱透着一股黑氣。
葉秋一見這人,頓時吃了一驚,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開口嘟囔着道:“原來,原來真有這種病?”
“他有病!而且很重,恐怕活不過明年夏天了。”葉秋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這男人幾眼,便下了結論。
“你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活不到明年夏天了?慕容小姐,你這朋友!”宋慶宇一臉怒容的看着葉秋,然後轉頭質問慕容谷雪。
宋里仁也是面有不快。
他倒是知道宋慶天身上有病,這麼多年來,也沒找醫生看,只是那些醫生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錢沒少花,但是卻沒有一點效果。
面前這只是個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大小夥子,恐怕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一手醫術,就敢在這裡胡說八道,要不是看在慕容谷雪的面子上,剛纔就下令把他打出去了。
慕容谷雪也是一臉驚疑的看着葉秋,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秋揉揉眉心,看着宋慶天,臉上有幾分鄭重,片刻後繼續開口道:“你們耽誤了他十年多的功夫了,現在已經病延全身,很難醫治了。”
葉秋倒是沒有說謊,這病他也只是在古時候傳下來的醫書上看到過幾眼,而且還是先秦時傳下來的那種醫書,裡面有關於天地氣息於人體經脈交雜引起的病症,不過這種病一般都是練氣士們纔會得,普通人卻是不會。
聽到葉秋如此說,宋慶宇更是不快,他一向都敬重這個哥哥,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哥哥,聽到這裡,大聲道:“我們一直都在給哥哥找醫生看,沒敢耽誤一天功夫,你不懂就不要站在這裡信口開河,看在慕容小姐的面子上,我
管你的食宿,如果你還要不知好歹的話,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葉秋搖搖頭,開口道:“你們找的都是醫生?是西醫?還是中醫?”
宋里仁緩緩站起身來,問道:“難道你能看出慶天的病症?”
葉秋點點頭,鄭重開口道:“我有九成的把握,這是傳說中的九陰絕脈,出生時正好年月日都屬陰,而所處的地方又有陰氣滋生,所以從出生時,這病就有了,在先前的四五年之內,和常人沒有什麼不同,但過了五歲,這病就開始發作,不管何時,都會感覺到渾身寒冷,而且有時還會精神失常,幻聽幻視。”
宋里仁臉色微微一變,宋慶宇還要說話,宋里仁揮揮手讓他住口,繼續道:“那先生看來,這病還有救麼?”
“你們這些年找過些什麼人來看他的病?”葉秋沒有回答,反而是問道。
“西醫找過,香港有名的中醫也找過不少,在三年前的時候,還找過風水相師來看,對方和你說的病症是相同的,但是也沒有辦法治療。”宋里仁解釋道,雖然他也不相信葉秋能治療宋慶天的疾病,但是有希望總還是好的。
葉秋聽完,點點頭,港臺這邊的人,篤信風水一類的玄學,有很多大公司都有專門的風水顧問,他對這些人倒是也沒有什麼偏見,都是從上古時代一路傳下來的,如今可說是同病相憐。
只是中醫還略微好一些,國家的政策導致中醫沒有完全消失,只是那些大師傳下來的風水傳承,卻十有八九都斷了,文革之後,大陸更是再沒有這種人的存在,大部分都跑到了港臺。
如今的街邊,只有那些地上擺着一張紅紙,畫上一個八卦,標明瞭方位,手裡拿着一本週易或者麻衣相術就敢出來給人看命的人。
想到這裡,葉秋也不由感慨,很多古時候的東西,因爲超脫了人們的理解,都逐漸的湮滅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這是幸?還是哀?
“這病極其難治,而且我從來沒有見過,不過,我可以試試,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放心把他交給我。”葉秋微微皺着眉頭說道,這不是在故意嚇宋家,而是他真的沒有救治過這樣的患者,關於這種病症的治療方法,只有簡單的幾句描寫,具體的救治方法,早已不復存在了。
所以說,這是一個考驗。
葉秋也沒有任何把握。
“敢問葉先生是師承哪裡的?”宋里仁開口問道。
這些年沒有少和風水師一類的打交道,知道有真本事的,都是有師承的,如果葉秋說自己是自學成才,恐怕這事也沒什麼譜。
“我是五臺山葉家的傳承,是從上古名醫雷公一路傳下來的,是家族式傳承。”葉秋笑着回答道,這傳承的名分也是十分重要的,最起碼拿出來是個招牌。
宋里仁這才放鬆了一點心神,又開口道:“那葉先生家中還有家長在麼?我能否登門拜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