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一皺,她一進來這裡就覺得是一個鴻門宴,可沒想到玖嵐染竟然說起了玖嵐銀的事情:“不熟。”
“恩……哼?”那雙碧眸裡顯然是不相信。
瀟瀟轉眸看向他:“我沒有必要騙你。你們兄弟倆的事情,你們自己比誰都清楚。如果我早知道害死我家族的人你而不是玖嵐銀,就不會在他身上浪費那麼多的時間了。”
“嗯……那你又爲什麼會認爲是銀呢?”
眉頭皺起:“我怎麼知道,兩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當時只是錯打錯着,不過爲什麼玖嵐染要問這麼多,好似不信任玖嵐銀一樣。不過玖嵐銀也很奇怪,似乎從沒有和他兄長說起過她這個慕容家的後人。
玖嵐染的碧眸裡隱藏着一些什麼,讓人猜不透,瀟瀟也懶得去猜什麼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炎臣。”自從上次見過一次後,就沒有再見過炎臣了,她真的很擔心,而且還聽說炎臣眼睛有過感染,這讓她的心裡更加的不舒服了。
“你這麼想去看他嗎?”
“我只是看看他,也不會做出什麼事。這樣也不可以嗎?”瀟瀟平緩的說道,語氣也很柔和,沒有任何尖銳。
玖嵐染斜着頭:“那就要看你有多麼的乖順了。”
“你想要我怎麼做?”
“吃了它們。”玖嵐染瞥了一眼她眼前放的那些滿目琳琅的菜。
瀟瀟沒有再說話,只是拿起餐具,吃了起來,這次她沒有停下來,一塊接着一塊。吃的差不多後。才擡頭看向他:“夠了嗎?”
玖嵐染站了起身,朝餐廳外面走去。慕瀟瀟跟着站了起來,走在了他的後面,沒有說話,只是跟着。
碧眸用餘光瞥了一眼跟在後面的慕瀟瀟,玖嵐染眸子輕輕一眯,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用他說話便知道是什麼意思。
跟着玖嵐染離開了宮殿。外面早已經停靠着一輛又一輛的車子。
“瀟瀟。”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根旁,那人還呼了一口冷氣,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轉身一看,是師千骨,他的手裡還抱着破爛的木偶。對着慕瀟瀟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南瓜信女也在,不過信女卻一直躲在南瓜的身後,一點也不敢靠近師千骨的意思。
“慕瀟瀟,你就和我們一輛車吧。”南瓜開口說道。
瀟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然後和南瓜三人上了一輛加長的轎車,玖嵐染似乎在前面的那一輛車裡,瀟瀟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師千骨一上車,便主動坐到了慕瀟瀟的身邊。
信女坐在距離師千骨最遠的位置,而南瓜則是坐在他們的對面。
“瀟瀟,你要抱抱我的木偶嗎?”師千骨眼睛睜大的看着慕瀟瀟。
瀟瀟斜眸看了一眼他懷裡的木偶,上次那條花色就是從木偶嘴巴里鑽出來的吧,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蛇蟲鼠蟻,她雖然不害怕,但也不願意自找麻煩上身:“不用了,謝謝。”
這時,只見從木偶的嘴巴里,上次想要攻擊慕瀟瀟的那條花蛇又鑽了出來。
躲在一旁的信女打了一個寒顫:“小師,在車上你收回那些東西好不好。”趕緊說道,她是真的不擅長對付師千骨。以前有炎臣在還好,至少有一個人能夠壓制住他,現在炎臣不在,幾乎沒有人能夠壓住小師了。
花蛇腦袋探出來,伸長身子左右望了望,似乎是出來吸收新鮮空氣的,可當它的蛇眼睛看到了慕瀟瀟後。
花蛇身體一僵,盯了慕瀟瀟幾秒,猛地躲回了木偶裡。
“梨花好像很喜歡你!”師千骨興奮的說着,從木偶的身體裡把那條小花蛇硬是扯了出來。
瀟瀟看着那條小花蛇。縮卷在一起,將蛇腦袋埋的緊緊的:“你確定它是喜歡我的嗎?”
“梨花,過去。”師千骨把蛇遞到了瀟瀟眼前,只見那縮卷的小蛇立馬朝師千骨的肩膀上爬去。離慕瀟瀟遠遠的。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今天這句話倒是反過來用在蛇的身上了,自從被慕瀟瀟差點掐斷腦袋後那條毒花蛇似乎也學聰明瞭。
“它看起來並不喜歡我。”慕瀟瀟平淡的說道。
師千骨微笑着,他的笑容十分的燦爛,可是卻有些陰森:“我的蠍子也很喜歡你的。”
“小師。車子裡就只有這麼大,你不要再把你的蠍子家族放出來了。”信女一下站了起來,腦袋的撞到了車頂上。
瀟瀟看了一眼她,信女似乎十分害怕這些東西,便轉眸對師千骨說道:“我也認爲在這個地方不要放出那些東西爲好。”
“好呀!”師千骨笑着答應了。
信女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到椅子上。
這時,南瓜移動到過信女的身邊:“小師什麼時候和慕瀟瀟認識的?”他小聲的問道。
“前幾天。”
“這個慕瀟瀟還真厲害,竟然能夠和小師對上話。”要知道除了玖嵐染大人外,幾乎很少人能夠和師千骨多交談些什麼了。
信女託着腮:“我也好奇和納悶,那個女人竟然不怕小師的那些東西。”
“小師看起來很喜歡這個染大人這個新玩具。”南瓜隨口說道。
那邊,師千骨一直在和慕瀟瀟說話。而瀟瀟幾乎都是一一回答,她也更加想要了解玖嵐染的手下。
一路上,師千骨和瀟瀟聊得十分開心。
車子開了很久,到了地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5點了。
“終於到了。”信女趕緊跳下車,伸了一個懶腰。和師千骨
呆在一個空間裡,簡直是要把她給憋死了,不好幸好的是,師千骨的目光都在慕瀟瀟身上,這才讓她心裡舒坦了一些,沒有那麼壓抑。
瀟瀟也下了車。左右望了望,這裡是哪裡啊?
玖嵐染並沒有下車,幾人走了過去。他坐的車子的車窗搖了下來。玖嵐染斜靠在車子裡。
“按照計劃進行。”玖嵐染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