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沫雪,沫雪!”玖嵐朧跑了過來,他一把抱起了沫雪,鮮血不停的從她的身上流了出來,染紅了玖嵐朧的衣衫。
沫雪微微眯着眼睛,沒有表情和反應,不過她的睫毛有在顫抖,眼前的人有些模糊,不過她認得這是誰。
是玖嵐朧……
“朧……”她輕聲而又嘶啞的喊道。
“沫雪,你堅持住,不要睡覺,不要睡覺。乖,聽話……不要睡覺,好嗎?”玖嵐朧着急而又溫柔的在她耳邊私語着。
“我……我,好累……好,好害怕……”沫雪顫抖的說着。
“寶貝,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不要害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的身邊,乖……我會陪着你的”玖嵐朧緊緊的抱着沫雪。
她睫毛顫抖,眼裡多了一些水霧,一行眼淚滑落時,那黑眸也緩緩的閉了下去。、在閉眼的那一刻。
沫雪看到了玖嵐朧的焦急……
‘寶貝?’是在叫她嗎?好陌生又好熟悉的稱呼,似乎闊別了好多年,好奇怪,這一種感覺真的好奇怪呀。
爲什麼,明明應該推開的人,此時卻推不開
玖嵐朧?
爲什麼在我最無助,最害怕的時候,你在我的身邊?不對……我到底怎麼了?應該陪在我身邊的人,是煜宸纔對啊。
應該是煜宸啊?爲什麼是朧?
哦……對了,因爲煜宸和小魚蘇玥在一起。所以沒有來陪她。
雖然身體不能夠動彈,眼睛也睜不開,但是她感覺自己在一個很溫暖的懷抱裡,被緊緊的抱着。
很有安全感,也很窩心。
醫院。
“給我治不好她,你們一個個都去死!!”玖嵐朧憤怒的吼着,看着沫雪被推入手術室,他更加的着急。
“手術室,準備手術!”醫生也焦急起來。
他換上了手術服,也跟着醫生一起進入了手術室,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面對,所以不要害怕。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裡全是血腥味,各種手術刀的聲音,沫雪冥冥之中感覺到了她的手一直被什麼東西給握着。
從這兒傳來了溫暖,那好像是一雙大手吧。是誰在握着她的手?沫雪好想也去握住那一雙大手,可是卻沒有力氣去握住,好像全身都失去了感知一樣。
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夠躺在那裡。感受着那僅有的溫暖……
手術忙碌的進行着,除了玖嵐朧外,此時還沒有任何人知道沫雪的情況,不管是安煜宸,還是沫雪的家人。
當天色快入夜的時候,軒轅徹坐在一家餐廳裡,他的對面坐着藍樂。偌大的桌子上,擺放着滿目琳琅的飯菜。
藍樂雙手拖着下巴,做出小花的狀:“徹哥,吃飯啊。幹嘛不動筷子?要不然菜都涼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幾乎是被藍樂連拉硬拽,扯到這個地方來的。要說走出軒轅集團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員工圍觀那場景呢。
那可是讓人目瞪口呆的畫面。
藍樂一隻手拿起了筷子,加了一塊菜,站了起身,放到軒轅徹的碗裡:“你是指什麼事?是指今天我來籤合同的事情嗎?那是公事吧,你隨便看看合同不就是了。還是你要責怪我今天毀了你的會議?”
他又怎麼會責怪她呢?只是面對她更多的是無奈:“和會議合同無關,你這樣單獨來見我,確定沒有關係嗎?你現在可是已婚之婦了。”
眯了眯眸子,在說出已婚之婦的時候,明顯眼裡多了寒冷,那是徹骨的寒冷,像是要把人打入無盡的冰窖一樣。
藍樂也因爲這寒冷而打了一個寒顫,她抖了抖身體像是再抖掉那無數的冰霜似的:“徹哥,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是和乾哥哥一起吃個飯而已,就算是麒麟也不能夠說什麼啊。因爲我們是兄妹呀!難道不是嗎?”
她忽閃忽閃的眨着眼睛,說着當初,她最討厭聽到的話,那也是軒轅徹經常說的話,曾經。他把她當做妹妹。
曾經,她最討厭聽到的就是,他說他們是兄妹的事實,而現在。她卻反之將這些話,一併還給了軒轅徹。
“那天干媽媽還打電話給我,要我沒事就來看看你,和你玩一下,大家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玩也正常吧,何況小時候徹哥你總是照顧我,我請你吃這一餐飯也不爲過吧?”藍樂認真的說道。
她說的合情合理,毫無破綻可言。
眼睛不斷的像軒轅徹投射讓他吃飯的目光,他重重的悶哼一口氣,這纔拿起了筷子開始吃東西。
藍樂雙手託着腮,只是看着軒轅徹,她不知道這一個月是否能夠證明徹哥愛他。可是此時的目光是她倍感珍惜的。
吃了幾塊東西的軒轅徹突然停下了筷子:“你怎麼不吃?”
“你餵我吧。”藍樂突然說道。
“什麼?”軒轅徹皺起了眉頭。,
藍樂嬉笑了一下:“又不是以前沒有餵過,小時候你不是還經常替我媽媽照顧我和哥嗎?那個時候你天天伺候我們吃飯吧,現在再喂一下又怎麼了?就當是回憶一下過往麼。
”
“別鬧了!”軒轅烈皺眉說道。
“我沒有鬧啊,我是人真的,難道你要我看着你一個人吃東西嗎?”
“快點吃東西。”
“餵我。”
“不可能。”
“你看,我的手都受傷了,怎麼拿筷子。”藍樂委屈的說道,亮出手腕上的疤痕,典型的苦肉計。
“那不是左手嗎?你拿筷子,應該使用右手吧。”軒轅徹尖銳的說道。
“是哦!徹哥你不提醒我都忘記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右手也受傷了你是不是就餵我了?”藍樂好奇的問着,已經拿起了餐盤上的餐刀。她不緊不慢的放到自己右手的手腕上。說着就要用力看下去。
對自己一點也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