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黨的大王,竟然有這麼可怕的實力,我太大意了,太自信了。”這是陽葉盛暈厥過去之前的唯一念頭,接着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陽葉盛才悠悠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躺在牀上,正是剛纔他跟任少麗翻雲覆雨的那張牀上,急忙坐起身來,仔細想想剛纔的事情,心中大驚,急忙喊道:“師姐。”
但是,陽葉盛左右看看,卻發現屋子裡沒有一個人,但仔細聽聽之後,外面倒是有一個女人的呼吸聲,可惜不是於天鳳的,而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的。
屋子裡已經亮了燈,外面的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陽葉盛急忙下了牀,開門開到客廳中,卻發現外面的女人是任少麗,而顧麗芬卻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於天鳳和她的師父也不在這裡。
任少麗見陽葉盛醒過來,不禁大喜,急忙喊道:“葉盛,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真擔心你不會醒過來了。”
陽葉盛急忙問道:“少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師姐呢?”
“你師姐?”任少麗聞言一愣,隨即就明白陽葉盛所說的師姐,就是於天鳳,說道,“你說於小姐啊,她剛走不久,也就是十幾分鐘的功夫吧。”
“剛走不久?”陽葉盛一愣,急忙又問道,“她跟誰一起走的?”
“是於小姐自己離開的。”
聽於天鳳不是跟她師父一起離開的,陽葉盛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奇怪地問道:“那個老頭呢,什麼時候離開的?”剛纔,被於天鳳的師父打成重傷,並且昏迷過去,於天鳳的師父要想殺死他,絕對是易如反掌,最不濟也能發現他身上有七色佛珠串的秘密,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呢。
“哦,是這樣的。”任少麗慢慢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對陽葉盛講了一遍。
陽葉盛被於天鳳的師父打傷,並昏厥過去,於天鳳的師父便要趁機要了陽葉盛的性命,卻被於天鳳死死護住陽葉盛,向他苦苦哀求,求她師父放過陽葉盛一條性命。
於天鳳的師父本來不想答應,但耐不住於天鳳的苦苦哀求,並說只要他能饒過陽葉盛,就答應他的任何要求,於天鳳的師父這才放過了陽葉盛,卻是將顧麗芬帶走了,並說晚上在別墅裡等着於天鳳。
顧麗芬當然明白落到於天鳳的師父的手裡是什麼下場,只能隨意被他玩弄,可是於天鳳的師父展現出來的實力太可怕了,顧麗芬不敢拒絕,只得跟着他離開。
“答應他的任何要求。”聽完了任少麗的講述,陽葉盛幾乎是目眥欲裂,因爲他的一時衝動,使得於天鳳馬上就要獻身給那個老東西,陽葉盛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怒氣衝衝地朝牆上狠狠一捶,一句話也不說,轉首就向門外走去。
任少麗急忙喊道:“葉盛,於小姐知道你在得知這一切後,肯定會去救她,所以,她說了,他們不會住在她的別墅裡,而是另找地方,她讓你不要再找她,忘了她。”
當初,陽葉盛上了於天鳳,包括之前與於天鳳的那些故事,陽葉盛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她,只是想逗她,想得到她的身體而已,更重要的目的是混入撲克黨中。所以,這半個月來,於天鳳沒有給陽葉盛打過一次電話,而陽葉盛也幾乎快把她忘到九霄雲外了。
若非是決定要對這些勢力動手了,若非第一個選中了撲克黨,恐怕陽葉盛還不會想起於天鳳來,讓她繼續苦苦等着。可是,陽葉盛萬萬想不到,於天鳳竟然愛上了他,而且是如此之深,竟然不惜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委身給那個老東西,來救他的性命。
這一刻,陽葉盛的腦子忽然間清醒了很多,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道:“少麗,我昏迷的時候,是你守在我身邊嗎?”
任少麗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是於小姐,她說她要爲你療傷,讓我在外面守着,直到差不多兩個小時後,她打開門說已經給你療傷好了,才讓我進去的。”
聽任少麗這麼一說,陽葉盛也就放下心來,他的傷勢盡復,肯定是七色佛珠串的功勞,而七色佛珠串爲他療傷的時候,會從體內出來,若是任少麗守在他身邊,肯定也就發現了。
陽葉盛轉過頭來,說道:“少麗,我要去救師姐,不能在這裡保護你了,你也別在這裡守着了,回家吧。”
“你……”任少麗本想說“於小姐說不讓你救她”,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因爲任少麗看到了陽葉盛的目光,那是一種堅信,一種情意,如果自己的女人馬上就要獻身給另外的男人,而且還是爲了救他,這個男人卻怕死不去救她,那麼這樣的男人也就不值得她們去愛了。
任少麗含淚點了點頭道:“葉盛,答應我,一定要活着回來。”
陽葉盛微微一笑道:“放心,剛纔我是太大意了,所以才被他打傷,但這一次不會了,我一定會把師姐救出來的。”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陽葉盛的心裡還是一點底都沒有,究竟於天鳳的師父的功夫厲害到什麼程度,他沒有完全見識,但是,於天鳳必須要去救,任少麗也要安慰,陽葉盛只得故作鎮定和自信。
將車鑰匙交給驚訝不已的任少麗,目送着她開車離開,陽葉盛又突然一頭鑽進了樓棟口裡,而且是馬上掏出手機,給愛麗絲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馬上率領愛美絲、愛辛絲和三個女兒以及葉肯飛往於天鳳的別墅附近,靜待他的命令。
雖然於天鳳託任少麗告訴陽葉盛,她不會在別墅裡,但是陽葉盛卻相信,於天鳳是擔心陽葉盛醒過來之後會去很衝動地救她,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而且,就算於天鳳求她師父離開這裡,換一個地方,恐怕於天鳳的師父也不可能會答應的。
然後,陽葉盛又給鴻雁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將所有的人手都帶過來,今晚陽葉盛要來一個大伏擊,一定要把於天鳳的師父殺死在這裡,以絕後患。
“師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那個老東西得逞的,我一定要把你從他的手中救出來。”穿上血皇衣,陽葉盛望向於天鳳的別墅方向,緊緊握了握雙拳,一飛沖天,直到飛到兩百多米的高空,才平衡着向於天鳳的別墅方向飛去。
雖然陽葉盛對任少麗表示出了強大的自信,但是任少麗在開車回家的時候,心裡空蕩蕩的,像是丟了魂兒一樣。雖然任少麗不懂武功,但今天下午的事情她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兩招,陽葉盛就重傷在了於天鳳的師父手下,而且還差點丟了性命。
這說明陽葉盛的實力跟於天鳳的師父相比,相差太遠了,那麼,陽葉盛今晚去報仇,怎麼可能成功呢。
望着外面啊漆黑的夜色和滿街的霓虹燈,任少麗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命真的很不好,先是嫁給了嚴忠濤,一個在婚前就找了好幾個情人的男人,生育後更是一次都沒有碰過她,好不容易,她的生命中出現了陽葉盛這個人,卻又會是那麼短暫,只有兩次刻骨銘心的翻雲覆雨,甚至於連感情還沒有來得及培養。
任少麗回到家裡,見嚴欣欣和嚴晨晨正在吃晚飯,二女也是很奇怪,任少麗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而且臉上很不好看。
嚴晨晨急忙問道:“媽,發生什麼事情了,您怎麼回來了?”
任少麗不敢說實話,否則的話,恐怕嚴欣欣肯定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爲,便勉強一笑道:“你爸爸去了,他不放心你們兩個人在家裡,就讓我回來照顧你們。”
“媽,那你怎麼那麼不高興呢?”
任少麗嘆了口氣道:“你爸爸昨晚一夜不回,不知道又去什麼地方風流快活去了,我能高興得起來嗎。”心中暗想,虧得剛纔上樓的時候想好了這兩個藉口,不然的話,還真是會露出馬腳來。
果然,任少麗這麼一說,嚴欣欣和嚴晨晨馬上就盡信無疑,嚴欣欣更是說道:“嬸嬸,我去給您盛飯去。”
嚴晨晨忽然又問道:“媽,我師父呢,你見我師父了嗎?”
“他……”又一次提到陽葉盛,任少麗只覺得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眼淚差點沒忍住滴落下來,急忙一個轉身,裝作去收拾沙發上的東西,說道,“他晚上有事,說是明天早上再去你伯伯家裡幫忙。”
“噢。”嚴欣欣也不疑有他,笑着說道,“本來我們還打算在吃過飯之後就給師父打電話,讓他來這裡玩呢,教我們功夫。”
任少麗暗歎一聲,估計他來不了了,以後再也來不了了,你們以後再也學不到那樣的功夫了。
但是,任少麗忽然想到了於天鳳的師父,心中暗驚,那個老東西那麼好色,連嫂子都不放過,倘若明天早上他也去,會不會把欣欣和晨晨也都糟蹋了?可是,明天出殯,晨晨還好說,可欣欣是嚴忠奎的親生女兒,有什麼理由不讓她去呢。
葉盛啊葉盛,你能把那個老東西殺死嗎,不然的話,恐怕這兩個孩子,還有我,都逃不過那個老東西的魔爪了,任少麗突然間感覺到害怕起來。
被任少麗念掛的陽葉盛,已經飛到了於天鳳的別墅上空,更是快速地降落在了別墅的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