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車伕手忙腳亂了好一陣,總算是把受驚的馬兒安穩下來了,他氣得轉身對白羽飛破口大罵起來,一點也沒有因爲白羽飛的穿着打扮而有所懼怕。
“你是怎麼趕馬車的?想找死是嗎?”這時白羽飛彷彿變成了一個紈絝子弟,不但蠻不講理,
還眼露兇光地一把拽住了那車伕的衣領,好像要把這車伕狠揍一頓的樣子。
那車伕氣得脖頸上都冒出了青筋,明明就是白羽飛的馬兒受了驚,衝撞了他的馬車,但這人現在竟然還反咬一口,那車伕氣得舉起了手中的鞭子,就要抽打白羽飛。
護衛隊們都冷漠的望向這邊,根本就不管這樣的事,齊蘭城裡最多的就是傭兵,他們刀頭上舔血的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根本管不過來,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看似無賴的少年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新上任的城主。
“對不起!!!”就在那車伕剛想動手的時候,一個柔和甜美的聲音突然在衆人的耳邊響起,緊接着一隻白皙而豐滿的小手掀起了車簾。
瞬時間,一股幽香從車中傳來,接着一個年紀大概在二十來歲的貴婦人打扮的女子出現在車廂口。
“先生,是我們的不對,小女子在此向你賠禮了!”貴婦人微笑地看着白羽飛,一臉的誠懇。
那車伕舉着馬鞭的手無力的放了下來,他反身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那貴婦人發呆,看來是他的怎麼也想不明白,主人爲什麼要道歉。
白羽飛冷哼了一聲,隨手用力一推,那車伕一時沒有防備,身不由己趔趄了一下,差點從馬車的另一面翻了下去,他氣得雙目怒睜,跳起身來便要撲向白羽飛。
“咳咳……”這時那貴婦人乾咳了一聲。
那車伕的身體陡然變得僵硬了,只能不甘心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過他的眼睛猶在惡狠狠的瞪着白羽飛,想來心中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這位先生,沒有受傷吧?”那貴婦人關心地問道。
“受傷倒是沒有受傷,但是我受驚了!”白羽飛顯得理直氣壯,一幅絕不罷休的樣子。
“先生,你用這種口氣和一個女人說話,可不像是一個貴族哦,而且,你太兇了,都嚇到人家了。”貴婦人擺出一幅受驚的樣子,但是她的聲音卻嬌滴滴的,充滿了難言的誘惑力。
白羽飛愣了愣,眼光飛快的從對方臉頰上掃過,那貴婦人的打扮豔而不妖、恰到好處,臉上雖然塗着脂粉,但眼睛和嘴脣倒是天然的,帶着幾分靈氣,不過黑色的長裙顯然有點暴露,上面露出了嬌嫩的小半個胸膛,讓人的目光有一種欲罷不能的衝動,只想盯着那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