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還有被侍女們圍在中間，那個手持利劍的男子都驚得一時愣住了。
真沒想到，那扇六真的開了。
看來小殿下說得對，讓那個人類劍修儘管去鬧，只有他，才能讓滄凌柯走出那間屋子。
幾百年不見了，這對昔日的情敵遙遙相對，誰也說不出話來。
滄凌柯不如當年的意氣風發，凌劍也沉穩了許多，不再像個愣頭青似的。
雖然他獨自闖入啓辰宮來，對外人來說是極不理智的。
但是滄凌柯就是覺得，凌劍不一樣了，幾百年上仙界的沉澱，他的氣韻更加內斂。
“凌劍？恭喜了，終於上來了！”
更讓人詫異的是，他們兩人間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不是一直吵嚷嚷，要砍了滄凌柯的那個人類劍修，而是他們那個沉默寡言的妖主大人。
凌劍冷笑道：“我後悔，爲何沒有早點兒上來。若是我在，我一定不會讓瑤瑤死在我前頭。”
即便是對方強大到不容抵抗，他也一定會用自己的微薄的力量擋在她面前。
落音瑤於他而言，不僅僅是曾經愛過的女子，更是將他從命運的枷鎖裡徹底解救出來的女子。
錯過她，是他的遺憾，但他會因爲曾經有過那麼一位知己好友而感到自豪。
多年不見，本以爲飛昇神界後，會再次見到她笑靨如花，卻不想，聽到的竟然是她的死訊。
“爲什麼她死了，你還活得好好的。別忘了你說過的話，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嗎？”
面對凌劍的質問，滄凌柯無話可說。
因爲他說得很對，有時候他想，若是她這一生只是落音瑤，而與玄祖沒有半點兒半系，那麼她的良人，會不會是凌劍？
若是沒有前世莫殷的糾纏，如果沒有冥冥之中既定的相遇，她或許不會受那麼多苦難。
可是世界沒有或許和如果。
“你說話啊，滄凌柯，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凌劍怒不可竭，很多年了，他都沒有像如今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此年，在仙界中，他用自己力量庇護着古家子孫重新昌盛起來，他護中州修仙世界一片安寧，因他劍法造詣極高，所以闖下了劍聖這個名號。
多年高高在上，他不像當年那般衝動的愣頭青，他是爲人處事都沉穩內斂的劍聖啊！
可是瑤瑤就那麼死了，他不甘心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他後悔沒有早一些飛昇。
以他的修爲，他早就可以長升了，可爲了古家，他一直壓制着自己的修爲，直到古家沒有他也能立足之時，他才放心的飛昇神界。
“滄凌柯，你打算就這麼算了嗎？”
過了許久，凌劍才幽幽嘆道。
就這麼算了？這個問題，滄凌柯不知道問過自己多少次，
可是他能去見玄祖嗎？莫殷能去見玄祖嗎？不能！
他已經不是莫殷了，可他始終擁有莫殷的記憶，所以他才一次次放任莫尋。
他不想去見玄祖，也不敢去見玄祖。她是瑤瑤，瑤瑤就是她，他怕自己見了她，在她身上找到瑤瑤的影子，然後背叛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