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凌柯的性子，本是不屑與他們扯這麼多廢話，要不是因爲莫殷對鮫人有愧，要不是他們在這兒死纏難打，他絕不會這麼好脾氣的在這裡解釋。
滄凌柯漆黑的眸子冷了幾分，面上已經十分的不耐煩。
“我說過，我不知道莫長老在何處，這些年我在外尋找一件東西，從沒有見過莫長老。你們要去找她，不如從提供她消息的人找起。”
老者一驚，道：“妖主的意思……那消息是假的？”
滄凌柯確實是這麼想的，因爲若消息是真，莫尋斷不會跟來。
那個地方，以莫尋那點兒修爲根本到不了，她如何來？
滄凌柯不說話，便是默認了。
“這……”幾個鮫人爲難得面面相窺。
滄凌柯作爲妖主，根本不屑於騙他們，也就是說……莫尋真的是失蹤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她很有可能出事了。
想到此，幾個鮫人已經是冷汗涔涔，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這時，落音瑤從後殿回到了前廳，人未到，音先至。
“你們不用找了，她早就隕落了。”
“什麼……？”猜測被落實，鮫人老者急得踉蹌幾步，差一點兒摔倒。
“落……玄祖大人，請告知我們真相。”
落音瑤淡淡的道：“你們還是叫我落姑娘吧！”
其實玄祖並非玄祖本人的名字，玄祖，玄聖之祖，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但對落音瑤來說，這就是她的名字，所以她不喜歡別人用這個稱呼來稱呼自己。
“落姑娘！”鮫人期盼焦躁的眼神看着落音瑤，怎麼稱呼還不無所謂嘛，只要她喜歡就好。
落音瑤嘆了口氣，淡淡的說：“具體怎麼隕落的，恕我無可奉告。她早就輪迴好多世了，你們若是執意要找到莫長老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鮫人們個個面露驚色。
落音瑤輕笑道：“沒什麼可驚訝的，我有天書神卷。你們鮫人一族的傳承比其他族都要多，應該對上古之事瞭解也最多。天書神卷掌管着日月星辰，生靈輪迴，我可找到莫長老的轉世並不難。”
只是這等天機，本不該讓他們知道，但莫尋畢竟是滄鈺所殺，滄鈺欠了她一個因，那她就破例，還鮫人一個果。
人死燈滅，他們其實早就預料到，只是這世間，有許多地方那魂燈也感應不到，所以他們還存有一絲希望，莫尋與滄凌柯在一起，只是暫時找不到而已。
落音瑤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人已經隕落，知道她的轉世，若是能渡她一分也好。
“落姑娘請說！”
落音瑤拿出一塊晶瑩的玉石給到鮫人，道：“如果她有朝一日到了神界，這石頭會幫你們找到她！”
鮫人收起石頭，鄭重的道了個謝！
不管莫尋是怎麼死的，既然有落音瑤出來送出這等天機，那死因都不在重要了。
或許猜到一些，但就算知道了，他們也無可奈何啊！
“多謝落姑娘，我等告退！”想通了一切，他們再次道謝，才面無表情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