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家強行揪出來這種事只是葉易卿在瞎想,容霜可做不出來了。
她微微皺了皺眉,起身走向屋外。
……
穿上衣服,落音瑤放輕了腳步走向竹樓。
她先往房中探入一個頭,剛伸進去,正好碰上滄凌柯出來,這一頭給她碰得,就像直接撞上鐵板一板。
她‘哎呦’一聲,正想趁着自己被他碰傷了要補嘗,卻見滄凌柯手中拿着一對大大的紅燭?
“你這是?”落音瑤一手捂着碰疼的額頭,另一手指着他手中的東西,擡頭疑惑的看着他問。
滄凌柯揚了揚手中的紅燭,淡道:“這是喜燭,我知道你們人類成親要用到這個。”
古代人成親確實要用這個,這麼說來他是要同自己成親咯?
落音瑤瞬間就被感動了,看着他嘟着嘴,眨巴着眼睛。
這個婚姻雖然單調、簡單,雖然沒有親人朋友的祝福,但有滄凌柯,他爲自己想得如此周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準備了喜燭。
咦?對了,他怎麼會有喜燭這種東西?
“哪來的?”落音瑤指着喜燭問。
“剛做的。”他答得簡單。
連喜燭都能做?落音瑤又被驚了一下,這麼能幹,她果真是撿到寶了。
“凌柯!”她柔柔的叫一聲,“你想得真周到,也真能幹。”
滄凌柯笑了笑說:“我只怕委屈了你,我們什麼都沒有,只有這一對紅燭。你……真的願意嗎?”
落音瑤眨了眨眼,反問他:“你看我是那種拘泥於形式的人嗎?”
這個?倒是把滄凌柯問楞了,她確實不是。
一般女子最爲在乎的名份地位,她視如塵土。
那麼……滄凌柯漆黑的瞳孔鎖住她的臉,低聲問:“你在乎的是什麼?”
落音瑤一怔,被他這樣接距離的看着她竟然覺得有些羞澀,她微微低頭,小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小聲的說:“我最在乎的是你啊!”
滄凌柯驀然的心頭一震。
“不管你是人還是別的什麼東西;不管你的身份是高貴如神祇,還是他們口中低賤的靈寵;不管你身邊有多少危險,不管別人對我們的看法是多麼的天理不容,這些都不重要,因爲你是我愛的人……”
她小聲的說完,心頭甜得有些發酸。
我們本是兩個永遠無法交際的人,我們的相遇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上天讓我們遇上了,這便是斬不斷的緣分。
她崇尚的是自然之道,跟着自己的心意走,便是順應了自己的道心。
許久,都沒有聽到滄凌柯說話。
落音瑤心中開始發怵,這麼直白的表白不會嚇到他吧?在她的印象中,古代只要是公的都思想保守,自己這一通話要被外人聽了還真是夠勁爆的,他會不會是覺得自己沒臉沒皮?
她小心的擡頭,剛對上他的眼睛,便被他大力的拉進懷中,雙臂將她緊緊的禁錮,好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
半晌後,他低沉得有些顫抖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好一個我最在乎的是你啊!好一個你是我愛的人。我喜歡的姑娘心胸暢然豁達,如此與衆不同,讓我覺得有些配不上你,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