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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楚飛和兩位美女的時候,宗澤潤親自陪着楚飛走出夜總會,宗翰鬆、宗翰柏親自上前打開車門,而兩名梟龍成員卻沒有離開。當然,究竟楚飛透露了自己的就是梟龍成員龍頭老大的身份之後,宗澤潤父子究竟有跟楚飛談了些什麼,除了在場的人之外誰也不知道,但那絕對是讓人興奮的談話,因爲直到此刻,宗美琪還彷彿在夢遊一樣,幾乎無法接受剛纔的那一切是天方夜譚嗎?顯然不是,因爲一切都真實的要命,而且他們身邊還站着兩位梟龍成員,年輕而修爲該深莫測的梟龍成員
目送楚飛的車子遠行了,兩名梟龍成員和宗翰鬆也離開了,宗翰柏、宗美琪陪着老爸回到房間內,宗澤潤嚴肅地說道:“都聽清楚了,今天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向外泄漏半個字,否則你們就不是我兒女”
宗美琪疑慮的說道:“爸,我擔心他說的不是真的,試問如果他真的就是梟龍組織的老大,就這麼輕易的告訴我們?隨便他找個身份就能應付過去的——”
“既然他隨便找個身份就能應付過去,爲什麼還要說自己是梟龍的老大呢?”宗澤潤反問道,隨即輕嘆一聲,“唉——告訴我並不是好事。這樣一來我們就等於把自己跟他們綁在一起了,如果因爲我們泄漏了風聲,梟龍組織不會受到多大損失,但是我們必死無疑這個年輕人膽大心細,高深莫測,這也是他的魄力所在啊而且他對你們三兄妹的評價,即便是我這個做父親也未必能如此到位,可見他早已對我們瞭如指掌,纔會說出真實身份。都記住了,現在我們宗家不比以前了,做事要多考慮一點,說話要注意分寸,在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就會讓我們萬劫不覆”
宗翰柏不由得問道:“那麼,之前爲什麼不回絕他呢?難道我們直接回絕掉他還能把我們怎樣?就是那時候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也完全可以直接拒絕的啊?”
宗澤潤搖搖頭:“無法拒絕,當然,就是不答應他的要求也沒什麼,但是他絕對會去尋找新的目標,依然會實施他早就制定好的計劃。反過來,只要有人蔘與了他的計劃,那麼我們宗家也難免不牽扯進去,而且還會被別人取代現在的家族位置。這一點在剛纔的談話中他已經暗示過了,而他之所以饒恕你大哥,並不是給我面子,而是表示跟我們合作是有極大誠意的。好了,就這樣吧,希望我所做的決定沒錯。”
“當然不會錯的。我相信他,爸爸,就憑他舉手投足之間把大哥弄成那樣又恢復過來,足以說明他完全能夠左右事態的發展,而梟龍組織對付本地軍隊應該綽綽有餘,所以他才說軍隊出面暫時不讓我們擔心。”宗美琪笑道,起身向外走去。宗翰柏思忖了一下,也起身離開,他知道,從現在起,他必須完全做好接手老爸事業的準備,因爲二哥絕對不會再幫他,也沒時間幫他什麼了。
另一邊,楚飛三人離開之後並沒有立刻回去海邊賓館,而是在市內驅車緩行,四處遊蕩,察看事態發展。然而表面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依舊懶懶散或是行色匆匆,商鋪照樣營業,一片熱鬧景象。然而表面的繁榮並不能遮掩住蠢蠢欲動的浮躁,很快,楚飛發現警員的數量在急劇減少,同樣的街道,半小時前如果還有三五名警員的話,半小時後最多隻有一人,有時接連過了三兩條街道也看不到一名警員更爲讓人擔心的是,鬧市區的人越來越多,但真正看上去像是遊客或者顧客的人越來越少
“真的來不及了怎麼辦?”何倩焦急地說道,以前不是沒見到過別的西皮猴子國家的騷亂事件,而且也親自參加過救援行動,何倩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無法救助的華裔慘遭蹂躪,家破人亡可惡的西皮猴子由於緊張,何倩的粉臉都變紅了。
吳雪雁同樣的焦急不安,她們並不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而是擔心那些手無寸鐵的華人,每當隔一段時間發展起來,都要經歷一次血雨火的洗禮,經受一次幾乎是無法承受的身體與心靈的雙重痛苦那些可惡的西皮猴子,難道就不該千刀萬剮嗎?
“不要擔心,無論什麼時候都難免會死人。何倩,通知所有附近海域以及母艦上的成員,除留守人員之外,其餘的全部啓動全息僞裝系統準備待命,一旦發生暴事件,立刻擊殺暴者嘿嘿——現在所有華裔的心裡都憋着一口惡氣,只是沒有導火線引爆他們內心的憤怒而已而一旦這怒火被引爆,被燒成灰燼的絕對不會是華裔”楚飛淡然說道,彷彿根本就沒把所看到的潛伏危險當成一回事兒。
把車停到開闊的路邊車位上,楚飛三人下車,慢慢走向正在爭執叫罵的一個商鋪,店門前堆滿了人,一個留着馬鬃毛一樣髮飾的西皮猴子嗷嗷亂叫的揮舞着球棍打砸着櫥窗,另外幾人則趾高氣昂的囂張到了極點,不斷推搡着幾個華裔店員和老闆,而附近也迅速的騷動起來,彷彿一切都到了臨界點
“開始了”楚飛沉聲說道,卻見何倩徑直走過去,在揮舞的球棍再一次砸向櫥窗的那一刻,何倩佔到了櫥窗前,球棍終於沒有落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那西皮猴子歇斯底里的狂笑和舞蹈,動作下流到了極點。
但是何倩依然很冷靜,連帶着臉色都是讓人冷得心裡打顫,所以笑聲停了下來,那西皮猴子不信邪的去抓何倩的手臂,卻見寒光一閃,西皮猴子頓時痛得彎下腰去,短暫的寂靜之後是狂號,因爲被左手捂着的右手只剩下了手掌,血水不斷的涌出來,手指卻落到地上
一片狂叫聲響起,臨近的幾個西皮猴子紛紛揮舞着傢伙衝向何倩,吳雪雁見了剛想上去幫忙,卻被楚飛一把拉住:“她能應付,騷亂開始了,我們都分頭行動,記住,除了自身安全之外,就是挑起咱們華裔的血性,炎黃子孫歷來都不是好欺負的”
吳雪雁看向何倩,只見何倩手裡不斷跳動的寒光好像舞蹈一般,上下翻飛不說,每一次閃耀都要回有人抱着手臂慘叫着退出去,眨眼之間,十來個西皮猴子都閃到一邊,不是手掌被削斷,就是手臂大筋被挑斷,而何倩的手裡,只有半把剪刀,不帶一滴血的剪刀,鋥亮發光,赫然是用來打理頭髮的剪刀,但只有一半
“抓住她”不知道是哪一個叫了一聲,緊跟着涌過來二三十個西皮猴子,看上去特別像是便衣警員,因爲每個人都是同樣的習慣性動作從腰間拔出手槍。何倩嬌喝一聲,迎面衝過去,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就沒有了開槍的時間和角度,而何倩則不斷的搶過對方的手槍拋入人羣之中,拋向一個個華裔年輕人,同時大聲喊道:“不想死的,不想被暴弄得家破人亡的就起來反抗”
原本不知所措的華裔年輕人此時終於被喚起血性,一個個撿起手槍和之前掉在地上的球棍砍刀,迎着圍向何倩的西皮猴子衝了上去,一陣亂砍外加拳打腳踢,槍聲也緊跟着響起,人羣徹底亂套了;而在槍聲響起的同時,附近也猛然亂了起來,無數的西皮猴子紛紛衝向華人店鋪,連帶所有的店鋪也都跟着遭殃,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呼喊聲和無奈的好哭聲很快響成一片,到處一團糟,讓人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然而隨即從人羣裡發出了一聲聲振奮人心的呼喊:“打死暴者打死西皮猴子打死他們”一個又一個華人不斷的加入到反抗中來,保護着自己的家人、妻兒、財產不受損失,然而更多的年輕人則自發的組合在一起,聲勢越來越大。
吳雪雁獨自在人羣中穿行,單反遇到向她出手的西皮猴子,吳雪雁都是毫不客氣一槍過去擊斃對方,看也不看一眼;雖說在國安部門身經百戰,但吳雪雁卻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射殺過人,然而剛纔看到何倩的舉動,再看到西皮猴子們的暴行,吳雪雁徹底的沒有了害怕的心理陰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救命——”一個嬌嫩的聲音傳來,吳雪雁循着聲音過去,只見三五個西皮猴子在一間花店內打砸之後正拉扯着年輕美女店員,撕扯着衣服,吳雪雁飛奔過去,直接拿起花剪猛插過去,血水順着一名西皮猴子的脖頸噴出來,其餘幾個不由得驚呆了,不等反應過來,烏黑的槍口出憤怒的子彈,西皮猴子們的腦門上出現了血洞。
看着驚魂未定還在尖叫的女店員,吳雪雁喝道:“別叫了要想不受傷害,就勇敢一點”一邊說着,一邊擡腳把幾具屍體踢倒外面,轉身向外走去,朝着迎面而來的幾個西皮猴子大打出手。亂了,一切都亂了,好在此刻還沒有看到軍隊或者警員加入騷亂,但不知道有多少華裔正在遭遇最爲慘痛的騷亂
“殺”吳雪雁眼睛有點發紅,因爲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多幹掉一個暴的西皮猴子,就會少一個人在這場騷亂之中遭受傷害,也會更大程度上的喚起飽受痛苦折磨的華人奮起反抗那些西皮猴子早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禽獸,早就該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