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捂住陶毅的嘴,等了大概半分鐘,才緩緩將手鬆開,回頭看了眼老太太打扮的男人,行了,挪吧,看看這揹包裡到底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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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點點頭,與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同站在陶毅鋪的旁邊,這準備挪動陶毅的腦袋。
剛剛咱倆經過這邊車廂的時候,我發現這小子看咱倆,眼神也是賊溜溜的。
老太太一邊將手輕輕搭在陶毅的脖子,一邊說道八成是個同行,剛聽他和這小妞對話,這妞兒應該是個條子,他倆過去好像又過接觸,沒準兒是幹咱們這事兒的時候。
一聽這話,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也樂了,笑呵呵的用力搬動陶毅的腦袋,那他這包裡,沒準兒有什麼好東西呢。
你動作小點別把那女警察給驚醒了。老太太這時候瞪了男人一眼,轉過頭來,準備繼續搬陶毅的腦袋,卻不料,剛一轉過頭,老太太立刻嚇了一跳。
身子往後一退,差點坐地。
趙哥你怎麼了三十歲左右男人一愣,這時候也轉過頭看陶毅的腦袋。
我去
男人趕緊退後,此刻陶毅正直勾勾的看着這兩個小賊,嘴角浮現玩味的笑意,本來呢,是懶得理你們的,不過你們又是給我薰乙醚,又是打擾我睡覺的,那我不能忍了。
說着,陶毅微眯細長的雙眼,笑呵呵的看着面前二人。
你你沒迷香老太太眼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雖然迷香不濃,但最起碼也會吸入一點吧,算現在醒來,也應該半夢半醒,但眼前這雙眼睛簡直太明亮了。
分明是壓根沒迷香的樣子。
憋氣唄,反正那玩意兒,幾秒鐘散盡了,你們倆不也是麼。陶毅呵呵一笑。
他的警惕性,已經達到可以將睡眠變成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他可以保持這種狀態的時候,周圍稍有異動,陶毅便會慶幸。
所以感覺下鋪點燃東西的時候,陶毅已經開始閉氣。
而乙醚毛巾捂嘴的時候,陶毅也是在閉氣。
趙哥你還真沒說錯,這小子還真是個同行三十歲左右男人說完眼睛一眯,視線再度轉向陶毅,故作眼神兇狠的樣子說道行,小子,咱都是同行,既然你醒了,那這事兒算了,大家都不乾淨,誰也別聲張,我們不懂你,你也少管閒事。
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老太太打扮的男人,走吧,趙哥。
老太太點點頭,陶毅雖然一直看着他們兩個,也發現了兩人此刻的行爲,但兩人卻頂點不怕。
做他們這行的也有些真本事,他們兩個人,陶毅一個,況且都是賊,都不乾淨,他們覺得陶毅不敢聲張。
彆着急走,火車早到站,今晚收成太少,回頭沒法交差,咱把這些人的包清理一下。說着,老太太的目光掃向左右兩側的牀鋪。
除了陶毅之外,一共五個人。
收集一下錢包,沒準兒也能賺個萬八千的,雖然不多,但總沒有好。
哎,是趙哥。男人點點頭,這爬了陶毅對面的牀鋪,開始搜索這些人的貼身錢包,而後又去放行李的隔層進行了一翻探索。
陶毅自剛剛與這兩人說過幾句話以後,便沒再開口,陶毅自然不會怕這兩個小賊,只是,陶毅也懶得多管閒事,他們偷他們的,陶毅睡陶毅的。
只要沒人動他的閻魔,他也懶得管這些人做什麼。
但現在問題是,這兩個傢伙搜索了所有人的行李揹包之後,竟然要將薛晴的揹包也帶走。
這陶毅不能當沒看見了,像薛晴剛纔說的一樣,陶毅最起碼還在薛晴家裡蹭過一頓飯。
倆人相識已久,不算朋友也算是熟人了。
所以,當陶毅看到三十歲左右男人,到下鋪直接將薛晴的揹包拿起來,準備帶走時,他終於淡淡說道都說了井水不犯河水,她的包留下。
說完,陶毅心忍不住吐槽了薛晴一句,這暴力女警察還是像過去一樣二啊,讓人家一個牀鋪也算了,你牀之前不會看住你的包包嗎
這種智商,估計算不是懸案,也破不了幾個。
被稱作趙哥的假老太太聽到陶毅的話,立刻眼睛一眯,轉過頭來,那雙明亮的眼睛眯成一條小縫,縫隙帶着一股狠戾之色,小子,剛纔叫你少管閒事,你是聾了嗎知道你和這女人不熟,我們不拿你,只拿她,算是給同行個面子,你也少管閒事,少作死。
說完,直接給三十歲左右男人一個眼色,走。
假老太太以爲,陶毅這樣會被嚇唬住了,畢竟看陶毅的樣子很年輕,算是個賊,也是個新手。
假老太太和身邊的三十歲左右男人已經在這行幹了很多年,
走可不行。陶毅再度開口。
他說話的瞬間,假老太太的眼神,頓時變得冰冷起來,腳下一動,瘦小的身子猛然一個轉身,一把薄而鋒利的刀片,突然逼近了陶毅的脖子,小子,看在同行,我們才懶得理你,別給臉不要臉。
刀片距離陶毅的脖子大概一公分的距離,陶毅的嘴角笑意不減,包留下,我也不耽誤你們的事。
偷個東西不至於殺人,假老太太不過是想嚇唬一下陶毅,免得陶毅起刺兒,卻沒想到,陶毅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於是,便打算讓陶毅吃些苦頭。
假老太太靈巧的手指突然變幻了角度,準備自陶毅的脖頸斜向一挑,直奔着陶毅的臉頰劃去。
常年做賊,假老太太手的靈活程度非一般人可以相,這一刀如果劃下去,瞬間便能劃破陶毅的臉皮,直接通到口腔。
而且速度極快,剛劃下去的三秒之內,陶毅根本感覺不到疼。
三秒足夠他們離開這段臥鋪間,而後找個沒人的地方,二人精通鎖骨易容,很快便能改變相貌。
我看你是真不怕死。假老太太眼神的戾氣一閃而過,調整好的手勢,猛然向一提,準備給陶毅來點教訓。
陶毅神態格外自然,微微側頭,幾乎是在假老太太猛提手的瞬間,二人的動作幾乎完全重合,看起來,好像陶毅無意一個側臉,意外的躲過了致命一擊一般。
這一下讓假老太太很是意外,手在空停頓了一下,這麼一下,陶毅突然擡起手,貌似隨意的將假老太太的手重重拍在了牀鋪。
砰
手的刀片兒落地,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
本來想讓你們偷完好好離開,既然你們不想好好的,那不好意思了。陶毅呵呵一笑,左手掐着假老太太的手腕,帶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食指指突然併攏,對着假老太太喉結旁開,大概一點五寸的人迎穴點去。
這兩個賊,剛一進車廂的時候,陶毅見過,那時候還多看了兩眼,他知道這老太太是其之一,是個縮骨功高手,而對練縮骨功的人來說,人迎穴是死穴,擊打之後,渾身劇痛難忍,回縮的骨架會立刻恢復原樣。
假老太太完全沒想到陶毅會猛然擊打他的人迎穴。
一瞬間,猶如萬千螞蟻啃噬般的痛苦,從假老太太的每個骨頭縫裡傳出來,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啊
這種痛苦難以言表,但這聲撕心裂肺的大叫,卻已經表明一切,除了說明一切,還讓躺在裡側被迷香搞得昏昏沉沉的薛晴猛然坐起,而後咣噹一聲
撞在了鋪的牀板。
啊疼疼疼。薛晴一個勁兒的揉頭,空閒的時候睜開一隻眼睛,看着傳遍的畫面,只見一個老太太自己撕扯着衣服,旁邊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站在一旁拉拉扯扯,企圖給老太太拽走。
喂,你們在幹嘛薛晴瞪大杏眼,一撮兒小火苗兒在瞳孔漸漸放大,住手你不是人啊這麼大歲數的老婆婆你都下得去手老孃槍呢
不是人下得去手
旁邊的陶毅頓時眉毛一挑,被薛晴彪呼呼的喊聲搞得嘴角一陣抽搐,這姑娘是不是想歪了
而這車廂內也徹底熱鬧了。
迷香本來量不夠,兩個小賊又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假老太太還不斷用身子裝着兩側的牀鋪,搞得所有人都醒來了。
所以他們看到了和薛晴看到的同樣一幕,一個衣衫不整的老太太,被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拉拉扯扯
從他們的目光陶毅看得出來,八成是都想歪了。
而姓趙的假老太太這時候的疼痛勁兒也消得差不多了,體型也之前寬粗了很多,個子也長高了半頭。
疼假老太太咬牙切齒的回望了一眼陶毅。
而這時候,三十歲男人見假老太太不疼了,趕緊拽住他胳膊,走吧趙哥,再不走走不了了
走低喝一聲,假老太太包都沒來得及拎,回頭怨毒的望了陶毅一眼,而後趕緊和三十歲左右男人跑出了臥鋪間。
薛晴坐在原地愣了半天,那老婆婆之前有那麼高嗎
怪了。
薛晴皺着眉,剛要翻身下牀,被陶毅一把拽住,你幹嘛去
我要追過去看看你沒看見一個變態拽着一個老婆婆走了嗎說完,薛晴跳下臥鋪。
陶毅頓時嘴角一抽,還老太太呢
這神經也是夠大條的,不過仔細一想也不怪薛晴,畢竟剛剛從迷煙的昏迷狀態清醒,腦袋一定還是暈乎乎的,老太太衣服沒變,是人大了點,睡蒙了的人不會特別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