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汪晨嚇得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失控了。
眼前着和幾個人雖不知是什麼來頭,但這一身的紋身就看得出不好惹。
汪晨自己心裡清楚,說是跟萬軍認識,不過就是見過面,他認識萬軍,萬軍可不認識他,更別說是給萬軍打電話了,人家憑什麼賞你這個臉。
本來汪晨就是隨便吹噓而已,沒想到錢芳還真給當真了。
自己不過就是有兩錢而已,對這些道上的兄弟來說根本就連屁都不是。
現在竟然要讓這幾個道上的兄弟給自己跪下,這些人瘋起來可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這麼侮辱他們,不是自尋死路嗎!
“晨哥你還想什麼呢,趕快讓他們給我跪下道歉啊。”錢芳拉着汪晨說道:“還是你要直接叫軍哥把他們給處理了?”
汪晨如今是騎虎難下,額頭冷汗直往外冒。
他怎麼有膽子讓這些黑道兄弟給自己跪下。
可要是不跪,難道真的要給軍哥打電話,可他連軍哥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就在剛剛錢芳剛跟自己確認男女朋友關係,眼看着這場宴會之後,他就能如願抱得美人歸了。
可眼下他要是不能如了錢芳的願,今晚還能肆意的玩耍嗎?
汪晨告訴自己都走到這一步了,千萬不能慫啊。
在酒精的作祟下,汪晨理智已經遊離,衝着於威的肚子就是一腳,隨即呵斥說道。
“跪下,給我女朋友道歉,不然我一個電話打給軍哥,看你們能有好果子吃!”
於威捂着肚子絲毫不敢還手,對方拿萬軍壓他,他也只能認慫。
噗通一聲,於威直接跪在了錢芳和汪晨的面前,言語中雖然帶着不甘心,但還是道歉說道。
“對不起……”
錢芳看着汪晨這麼威武勇猛,臉上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笑容,身體緊貼着汪晨的胳膊說道:“晨哥你真厲害。”
此時包廂內所有的目光都看着門口,那一刻就好像是有聚光燈打在錢芳和汪晨身上一樣。
汪晨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容易就範,看着於威跪在自己面前,汪晨一手摟着錢芳頓時倍感囂張,藉着酒勁對錢芳說道。
“看誰以後敢欺負老子的女人。”
說完汪晨摟着錢芳返回了包廂,包廂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陳凡看到了跪在門口的於威眼裡滿滿的全是怒火。
這人本來就不是善茬,平時欺辱別人慣了,今天是畏懼萬軍的名頭纔沒對汪晨動手的。
可汪晨就是狐假虎威罷了,他連狗仗人勢的資本都沒有,他要是真出了事,萬軍是不會去管他的死活。
俗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陳凡就冷眼看着汪晨跟錢芳兩人作死。
當天晚上幾個人一直嗨到凌晨一點多,才陸陸續續有人從包廂離開。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最後就剩下汪晨錢芳一對情侶,李黛兒和林超一對情侶,還有陳凡一個單身狗,一共五個人。
錢芳作爲壽星自然是要留到最後,汪晨如今是錢芳的新晉男友必定也要陪到最後。
李黛兒是擔心錢芳喝醉了吃虧,所以一直陪到最後。
陳凡和林超就跟護花使者一樣,一直陪着未曾離開。
結賬的時候汪晨一看那幾萬塊錢的賬單,雙眼一翻差點沒暈過去,幾乎是含着淚付完錢的。
臨走的時候汪晨還叫了一輛滴滴豪車加長七個座。
最爲唯一的一個單身狗,陳凡爲了避免受到甜蜜暴擊,選擇坐副駕駛的座位上。
林超和汪晨自然都是抱着美人歸,兩兩相互依偎着,恨不能都粘在一起算了。
從這些人上車的時候,司機就已經用充滿同情的目光看着陳凡。
那眼神就是在說,小老哥你胃口挺大心挺寬的,吃一份狗糧還不夠,非得吃兩份狗糧。
上車之後封閉的空間內,幾個人一時無話,顯得有些尷尬,這時錢芳沒話找話似的對汪晨說道。
“哈尼,我覺得你剛剛實在是太猛了,男人就該像你這樣的。”
說着錢芳依偎在汪晨的肩頭,將臉埋盡汪晨的脖間。
一想起剛剛汪晨叫那人跪在自己面前給自己道歉的樣子,錢芳就覺得特別爽。
原來把人踩在腳下是這種感覺!
錢芳的家庭背景說起來也並不缺錢,小康生活怎麼也是有的,說不上是豪,但怎麼說家裡也是吃穿不發愁的類型。
家裡把錢芳當掌上明珠一樣的捧着,慣得她是持寵而嬌,甚至有些跋扈。
平時在學校就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不過錢芳並不敢這麼囂張,今天無非是藉着酒勁,再加上有汪晨給她撐腰,纔敢將本性暴露出來。
“哈尼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自己要找的真命天子是你這種類型的,有錢有勢簡直男友力爆棚,那種連女朋友都保護不了的,其實也別出來禍害女人了,那種人根本就不配擁有男朋友,他只需要自己的右手就夠了。”
錢芳話裡話外都在影射陳凡,全車就他一個人沒有女朋友,想想也知道這些話是說給誰聽的。
林超和李黛兒只當錢芳是再說醉話,並不想搭理她。
陳凡就更加無所謂了,反正他又不是錢芳以爲的那種人,現在雖然單身,倒也不缺女人,像錢芳這種的他還真是看不上。
李黛兒看錢芳這樣子,忍不住提醒說道。
“錢芳你收斂一些,我看剛剛那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明明是你有錯在先,實在不該那麼欺辱人,他們在暗裡,你們在明處,他們要是想要報復你們,你連躲都躲不了。”
“我纔不怕,我有汪晨。”錢芳貼着汪晨說道:“我們汪晨還認識軍哥,軍哥就是臨海市的天,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是吧哈尼。”
汪晨面露異色,點頭說道:“對,沒什麼好怕的……”
其實汪晨的心裡虛的一匹。
剛纔在夜宴的時候,裡面開了暖氣又喝了酒又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身上一股熱血涌上腦門,這纔敢這麼囂張。
如今坐在車裡,車窗外的冷風一吹,酒也醒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