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有彌補這些缺點的方法，那可都是非常值錢的信息啊！
當即，就有不少人下定主意了，要是自己競得了那項業務，一定要請這小夥子來做專業顧問，花再多錢，那也是值得的。
倒是沒有人去想他是不是真能解決那些問題，所有人都覺得他行。
因爲陸晨之前的表現是那麼完美，而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又充滿信心！
在場的哪一位不是明眼人？
陳愛國忍不住嚷了起來：“我呸，你就吹牛吧！像你這種人，我見過不知道多少。給我狂去，看你能狂到什麼時候？最後還不是自尋死路！”
陸晨驟然止步，扭頭看向陳愛國，遙遙地朝他伸出一根手指頭。
這個手指頭，筆直筆直的，猶如一把劍刃。
他一字一頓地說：“陳經理，我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天做經理！當然，如果你在別的地方能夠找到同樣的職位，我沒辦法。”
尚曉坤嘎嘎一笑：“如果他做不成這個經理，在別的地方，也別想做經理！”
一唱一和，堪稱神功。
陳愛國僵在那裡，臉皮帶着微微的抽搐。
他很想笑出來，證明這是一個笑話，但奇怪的是，他發現自己不管怎樣牽動嘴角，都笑不出來。他覺得渾身發冷。那個年輕人的一指頭，好像帶着一種詭異的魔力。這一下子，就讓他感到了徹骨的寒冷，其中夾雜恐懼。
等陸晨和尚曉坤走得遠了，這個陳愛國纔敢放狠話：
“媽蛋，我最後一天做經理？我呸！這個小混蛋真夠囂張的，跟四大惡少混在一起的人，真的是不成體統，胡話連篇！嘿，就這種貨色，還想來競標？”
“嘿嘿，這項業務當然是我的。尚曉坤那傢伙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但這回想吃這塊肥肉，他哪來的王牌？嘿嘿，我就要讓他輸得徹徹底底！什麼專業顧問，不堪一擊！”
郭京亞的這番話，也說得很囂張。
他看向陳愛國，兩人相對着，露出奸笑。
陳愛國低聲說：“郭大少，你平時那麼關照我，這個業務，當然是你的！”
陸晨和尚曉坤跟着那個阿蕾走到了服務檯。
阿蕾低聲說：“兩位先生，請您們別介意。我們陳經理平時就這樣子，你們別計較就行。”說着，她自己倒是顯得委屈不已。看來，平時沒少受過欺負。
尚曉坤嘿嘿地說：“妹子，放心，以後你也不會受他欺負了。我晨哥說了，那個姓陳的，這是他最後一天做經理！明天，你就解脫了。”
阿蕾苦笑：“兩位先生，別跟我開玩笑了。陳經理在我們公司裡頭根深蒂固，十多年的老職員了，雖然不像他說的那樣，是卓夫人的親信，卻算是夫人的親信的親信。他這種存在，怎麼可能做不了經理？據說，他可能還會升上去做高級經理甚至是總管呢！”
此時此刻的阿晨，對卓立媛的文物公司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這間文物公司，全名叫做長天文物收藏有限公司。
長天，就是卓立媛死去的丈夫的名字。
那個曾經在整個川東的黑道、走私及文物圈子都赫赫有名的、傳奇般的人物：史長天！
這間文物公司，其實都算是集團編制了，本該屬於集團下邊的子公司，就是一個個業務部門。最高職位當然就是卓立媛，擔任總經理。
總經理以下本來沒有副總的，但現在已經有了，就是陸晨。
副總以下，是分管各個內勤部門和業務部門的總監、副總監。
再接下來就是總管。
所謂的總管只對應業務部門，不產生於內勤部門。這個職務統管有關聯的兩個或多個業務部門，也勉強算是公司裡的高層了。
接下來就是各個部門的高級經理、經理，以及主管、專員、助理、接待。
高級經理和經理的區分很簡單，經理一般只熟諳業務，而高級經理一般還對業務範圍內的文物古董有相當的研究。
像陳愛國這種，只不過就是一個經理，實在不咋地。
聽了阿蕾這麼說，尚曉坤嬉皮笑臉地，還要回應什麼，陸晨開口了：“行了行了，曉坤，別嘰裡呱啦了。這都差不多要開場了是吧？”
“是，晨哥！”尚曉坤身子一挺：“我保證不嘰裡呱啦啦！”
一邊的阿蕾看着，也挺稀奇的。
之前的情況，她也是看在眼裡的，知道這個叫做尚曉坤的大少爺可是利緹市了不起的存在。這個年輕人，不是他的專業顧問麼？
再專業的顧問，也是一個屬下啊。
怎麼這看起來，專業顧問不像專業顧問，倒像是老闆？
而大少爺不像是大少爺，倒像是小弟？
而陸晨呢，說着，他已經掏出錢包，就要給入場費。
“一個人三百，三個人九百是吧？”
尚曉坤頓時慌了：“哎哎，晨哥，怎麼要你給錢呢？我來，我來！”
雖然只是九百塊，在尚大少的眼中，一不小心掉在地上了都懶得撿起來的，但這如果讓陸晨給出了，那可是打他一巴掌啊。
他趕緊去攔：“我來！我來！”
他的兩個保鏢，也趕緊掏出錢包來付賬。
不就是九百塊嘛！
陸晨說：“你們幹嘛呢？九百塊，爭什麼爭！”
尚曉坤理直氣壯：“這就不是錢的問題，這是面子問題。這錢要是晨哥你給了，我以後還要在川東混的？真是……”
阿蕾大概沒看過這局面，看得一愣一愣的。
忽然，她看到陸晨的錢包被尚曉坤一擋，掉下來一個爍爍生輝的卡片。
下意識地，她就把卡片拿了起來，遞給陸晨，說道：“先生，您的卡，請收好……咦？”
往卡片一看，她就呆住了。
這是一張非常漂亮的卡。
摸起來是很光滑的，但看起來卻是立體的。上邊，看起來是鑲嵌着許多光輝熠熠的鑽石，稍微一晃就精光奪目，非常有藝術感。
當然，這不是讓阿蕾呆住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卡上邊的一些標識，都說明了這是長天文物公司的專用銀行卡。這種銀行卡，扮演的可不單單是銀行卡的角色，它還是公司高層的一種身份象徵。
所以，並不是公司裡頭的任何一個職員都有資格用這樣的卡。
就連陳愛國那種級別的，都沒資格。
只有總管以上的人員，纔有資格用這種卡。
總管的一般是銀卡，而總監則是金卡，只有總經理才能用鑽石卡。
而阿蕾手中的這種卡，分明就是鑽石卡！
而且，一般來說，這種卡都是信用卡。全球通用，可以極高額度地刷卡及取現。這個額度，是以千萬作爲計量單位的。
阿蕾卻發現，這張卡不是信用卡，就是儲蓄卡！
鑽石卡、儲蓄卡，那都是總經理才能用的。
爲什麼面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有這麼一張鑽石卡？
阿蕾通過卡上邊的一些專屬和特有的標誌，完全可以認定這不是一張僞造卡。上邊還有身份標識呢！一看那身份標識，阿蕾更是嚇了一跳。
雖然沒有見過卓夫人的這張卡，但她學習過相關的資料。
像總管的，身份標識是一顆星；副總監，是兩顆星；總監，是三顆星。而總經理呢，就是五顆星的標誌。從這個年輕人的錢包裡掉出來的這張卡，赫然是四顆星！
又是跟卓夫人的最高級別的卡一致的鑽石卡，又是四顆星。
那麼，這是副總經理咯？
所以，她都有些慌亂了，喃喃地說：“副……副總？”
不對啊，公司裡什麼時候有副總了？
她當然不知道。
卓立媛還沒向公司內部宣佈這個消息呢！
看到卡掉下來了，看見阿蕾露出那驚愕無比的神情，陸晨也是有點尷尬。
這張卡，正是卓立媛交代申雅惠去銀行做給他的。
剛做好沒多久。
他看了看阿蕾，笑了一笑，收回了卡，然後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
沒跟尚曉坤糾結付賬的事了，就讓他付吧。
給了九百塊之後，招標會也差不多開始了，他們就扭頭朝座位走過去。
阿蕾呆呆地看着陸晨的背影，好半晌，嘴裡頭才嘀咕說：“難怪呢，難怪說陳經理是做最後一天經理了，原來……原來他是副總！奇怪了，公司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副總？”
說着，嘴角不由得掛起一絲甜蜜而憧憬的笑意。
女孩子嘛，都不能免俗，阿蕾很快就有了一些美好的想法。
她覺得，既然自己首先知道了他是副總，他又暗示她不要說出去，這就等於是兩個人之間的秘密。跟一個高高在上的副總有一個小秘密，而他又是那麼年輕英俊，這讓阿蕾都心如鹿撞了。沒準，以後會發生很甜蜜和幸福的事呢！
不管是不是切合實際，反正阿蕾幻想開了。
而尚曉坤呢，當然也看到了那張卡和阿蕾臉上的變化。
雖然他不知道那張卡到底有什麼作用，但也是看出了一些的，加上也聽到阿蕾說的那幾個字，當下就更得意了。
他哧哧笑着：“晨哥，看來你在長天公司的身份已經很不低了嘛，被那丫頭認出來了？她很快就會愛上你的。嘖嘖，一看就知道還是雛兒，很有味道的。長天公司有不少美女，大美女小美女，晨哥，你以後的日子可就舒服了，齊人之福啊！”
陸晨瞪了他一眼：“瞎說！”
這找到了座位，正好是在那個郭京亞的旁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