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本是商人,房產的開發商,在龍海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了,這只是他的表象,商人十個商人九個奸,而王石恰恰又是奸商中的黑心商人。他手眼通天,在龍海市開發房地產通常都是不走正規路線,黑白兩道都有他的人,一般沒權沒勢的人,對他是咬牙切齒。
而他這一次看上了李嫣然這一塊地皮,他要承包下來重建。現在李嫣然所在的這家店面左邊靠着龍海酒店,而右邊有很大的一塊地皮已經是被王石給承包了下來,就算是一些釘子戶都已經是被他一一剔除了,就剩下李嫣然的這一塊不大的地皮如同魚刺一般卡在了咽喉處。因此,剔除李嫣然就成爲了王石的重中之重。這一次他是鐵了心了,暗地裡使用了一些小手段,出師有名的他必須要在今天把這件事情擺平,否則無限地延遲下去的工期要使得他損失不少。
今天是王石給李嫣然最後的期限,他知道這隻狗狗是不可能治好的,摩大師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這些年他仗着一個來路不明的摩大師暗地裡做了不少的壞事。甚至對於一些有權有勢的釘子戶,明理都不過,暗地裡都是摩大師出手解決的。而這一次,有了摩大師的出手,就算李嫣然是請來世界上最有權威的獸醫也不可能治好這隻動了手腳的阿拉斯加。因此,這一次他是帶着合同一起來的。
王石已經想好了,到時候狗狗死了,他就威脅李嫣然簽下轉讓的合同,否則他一紙狀書就要把李嫣然告上法庭,到時候他再暗地裡走動走動,李嫣然最少都要給他賠償精神損失費上千萬,一旦李嫣然拿不出那麼多錢,他就可以以地抵押,到時候,這塊地同樣是他的。
“李老闆,狗狗已經死掉了吧?這事你怎麼處理?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一見面,王石就是志得意滿的派頭,心思篤定地說道。
“狗狗還活着,而且現在還在醫治,你稍等吧!”李嫣然同樣不會給王石好臉色,因爲王石之心已經是路人皆知,即使李嫣然一直都奉行進門是客的原則,但是,對於不安好心故意刁難的王石,李嫣然不把他掃地出門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涵養了。
“什麼還活着?”王石一愣,但是隨即又覺得不太可能,不屑地笑道:“李老闆,你這人可不厚道,狗狗如果還活着,那你就牽出來給我看看,你可不能用這樣的藉口來搪塞我啊!”
“這你大可放心,我李嫣然是開門做生意的,自然不會欺瞞我的客戶。”李嫣然寒着臉說道:“你既然從我這裡購買的狗狗在我的承諾時間之內生病了,就算我醫治不好,我完全可以給你換一隻同類或者是等價的狗狗。”
“哎!你怎麼又扯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來了?”王石不耐地說道:“我買的這隻阿拉斯加已經和我有了感情了,我是不會同意換的。我是消費者,而這隻狗狗本來就是生病的狗狗,你賣給我不健康的狗狗,你可是侵犯了我的知情權的。這事可不是換一隻狗狗那麼簡單。而且,爲了這隻狗狗我獨好幾天睡不着覺了,這精神損失費,加上由於精神損失而間接引起的我生意上的損失,這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的事情,所以今天如果你把狗狗治好也就算了,要是治不好,那可就不要怪了不講人情。”
“哼!王石,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你居心不良我們彼此也都知道,少在我面前噁心和賣弄你那爲數不多的知識。”李嫣然終於是忍不住爆發了出來:“你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今天這事你翻不起風浪來。”
“哈哈,聰明人就是痛快。”王石對於李嫣然的當面揭穿一點都不生氣,他反而更加地撕破臉皮:“既然我們都是心知肚明之人,那我也不用給你拐彎抹角。李嫣然,你一個女流之輩是都不過我的,而那隻狗狗也絕對是不可能治好的,你還是乖乖地把這裡交出來,或許我還能大發慈悲,給你一點今後的生活費。否則,事情鬧大了,到時候你將會一無所有。”
“哼!你還是收起你那可惡的嘴臉來吧!好戲會在後頭的。”李嫣然也不想再和這王石繼續糾纏,她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就是走進了後院。她現在也把不準宇文自越到底能不能救得活這隻狗狗,她必須要去看看。
“那我就再等你一個小時,到時候如果你不能把那隻活的狗狗給我牽出來,那可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王石對着李嫣然的背影浮想聯翩地喊道,至於他的心裡到底在想着什麼樣的齷齪念頭,或許就只有王石自己知道了。
再說宇文自越。
拉鋸戰還在持續着,這不能說宇文自越的內力修爲不夠強悍,只能說這智多散實在不愧是上古時候威名赫赫的毒藥。而且,宇文自越也不該太過於野蠻地拔出,因爲這裡是心臟,是這隻阿拉斯加的致命部位,他現在是在救它而不是殺它。
不過,幾個小時的消磨,拉鋸戰也已經是進入到了尾聲了。宇文自越不驕不躁,就這樣又是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啵”的一聲輕響,從這隻中毒的阿拉斯加的心臟處輕微地響起,宇文自越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地忽然睜開了眼睛。
“終於是清理出來麼?”宇文自越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現在最後一步就是把這些黑氣給拉出這隻阿拉斯加的體內,不過,這相對起來簡單多了。”
宇文自越以內力包裹着所有的黑氣,然後再留下一點內力在這隻阿拉斯加的體內,幫助它儘快恢復它的心臟健康。然後在內力的氣機牽引之下,所有的黑氣開始慢慢地往阿拉斯加的前爪一動而去。
這一步排毒,相對是很簡單的一個步驟,但是宇文自越同樣不敢大意,因爲這智多散可不是一般的毒藥,雖然它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智多散的功效,但同樣不可小覷。因此,宇文自越以烏龜一般的速度開始牽引着毒氣的異動。
很快,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所有的黑氣終於是到達了這隻阿拉斯加的前爪周圍。
“忍着點啊小東西。”宇文自越微微一笑,對那阿拉斯加笑道。然後手上一晃,一隻軟劍忽然出現,劍體上那自動散發出來的森冷的寒芒頓時就是使得本身還沉侵在體內圓運動內力運行軌跡的阿拉斯加一驚,腦袋頓時就是匍匐了下去,似乎是對這柄軟劍生出本能的恐懼來。
“嗆!”宇文自越手執軟劍,當空一劃,在這隻阿拉斯加幼犬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它的前爪頓時就是被宇文自越的軟劍劃出了一道不大的口子來!
陡然間,在這並不起眼的小傷口之上,已經是鮮血如注,爆射出來的鮮血形成一道弧線,被射出了將近三米遠的距離。
當然了,再大的傷口也不可能會飆出這麼威力的血柱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宇文自越在運功逼迫的,因爲只有這樣,在血液的流動下,纔可以把這團被內力包裹的黑氣排除它的體外。
而此時,李嫣然就在窗外,她在焦急地等待着着。這都進去四個小時了,這麼還沒不弄完。這別說是手術了,就算是把這隻阿拉斯加給剝皮了也不需要那麼長的時間啊!
“李老闆,你這樣毫無意義地拖延下去不是解決事情的根本辦法。”這時,王石也從店面走了進來,他來到後院之中,見到李嫣然在一間房門前不斷地來回走動,他很是不耐地說道:“我嚴重懷疑你不但欺騙我知情權,而且還在繼續加大我的精神損失。現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我要見我的狗狗,如果見不到,我將要起訴你!”
“王石,我已經實話告訴你了,你的狗狗現在正在裡面進行手術治療。”李嫣然更加的心浮氣躁,她惡狠狠地說道:“今天我一定會給你一隻健康的狗狗,但是你現在必須給我閉嘴,如果你再在這裡搗亂,到時候狗狗不能回覆健康,這責任你可要負責。”
“哼!死鴨子嘴硬。”王石冷冷地說道:“我也懶得再和你浪費這些毫無意義的時間,現在我就回去,到時候會有法院的傳票發到你這裡來的。”說完,王石轉身就欲離開。
“汪汪…”然而,就在王石轉身離去的瞬間,一聲不大,但是卻很歡喜的狗狗的聲音從那間緊閉着房門的房間之內傳了出來。
“嘎吱。”緊接着,房門打開,宇文自越精神略顯萎靡地走了出來,而在他的腳下,一隻狀態還略顯虛弱,但是顯然已經很有精神的阿拉斯加緊跟在宇文自越的旁邊。
“如果你自己並不懂得怎麼查證狗狗的健康與否,你可以帶着它去權威的寵物醫院去檢查。”宇文自越站在房門口,看着那呆愣住了的王石,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