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房東有慌亂的表情？”秦天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轉頭問道。
“不錯，我站在對面，看得一清二楚，絕對沒錯。”陳笑點了點頭，很肯定地回答。
剛纔陳笑確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以爲女房東只是習慣性稍稍遲疑一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406房間有什麼問題呢！
難道她知道那女人養小鬼要害杜美月？這似乎有些不可能，誰希望自己的公寓死人呀？
“杜小姐，你知道這公寓誰的時間最久嗎？”秦天突然問道。
“我知道，我在入住時聽房東說過，是一個百貨夜班保安，已經住了八年了，也在我們這一層，402房間。”沒想到杜美月竟然真的知道。
“我們不妨去問問，他可能對那406房間有所瞭解！”一聽是夜場保安，現在正好是大白天，多數可能是在房間裡。
因爲杜美月和對方也不認識，秦天作爲唯一的那人，當然要上千敲門了。
“誰呀？”聽到秦天的敲門聲，屋裡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似乎代還帶着一絲醉意。
隨後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光着上身中年男人伸出了腦袋。
“啥事？我正忙着呢！”看到門外竟然站着三個人：而且還站着兩個靚女，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後問道。
看着他臉色透紅，說話時帶着吐出濃郁的酒氣，一看就知道他在房間裡喝酒。
“大哥，我叫杜美月，是405房間的租客，想向您打聽點事。你方便嗎？”這時候杜美月主動上前開口道。
“這……屋裡有點亂，你不嫌棄，就進來說吧！”這位有點憨憨的中年漢子看起來很好說話，尤其央求他又是一位靚女，於是開了門，讓三個人進去了。
見房間結構和杜美月房間差不多，但桌椅板凳擺放的凌亂多了，整個房間瀰漫着濃濃的酒氣，一張小桌上，放着兩盤熟食，還有半瓶白酒。
秦天和陳笑還好說，但有潔癖的杜美月有點遭罪了，單行也沒有辦法的事，關乎自己的性命，此時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你們有什麼事？”這位自稱叫付世成的中年男人，見有女人在場，感覺光着膀子不好，便找了一件T恤穿上了。
“付哥，我想問問406房間的事？”杜美月開口問道。
“406？406房間怎麼了？”付世成冷不丁一聽，先是一愣，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隨後反問道。
看到他表情反應這麼劇烈，這406房間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大。秦天兩人不由得把目光也全部放在付世成身上。
“不是，我們只是想問406房間新租戶你認識嗎？因爲住在我們隔壁，我感覺那房間有點怪……”杜美月這時纔想起不知問什麼，因爲一切都是自己等人的懷疑，所以只好委婉地問道。
“哦，沒出事就好，就好！”付世成拍了拍胸口，好像心有餘悸地說道。
看到他的樣子，秦天忍不住插口問道。“那406房間是不是有問題？”
“不知道有沒有問題，只是那房間裡半年前死過一個人……”付世成轉過頭，面向秦天緩緩地說道。
“啊！我租房的時候，房東並沒有說死人呀！只是建議我選擇旁邊的405房間。”杜美月不由的驚叫道。
“以前那房間住一個模特，，房東沒告訴你嗎？”付世成問道
“說了，只是她說405和406同時空下來了，整個公寓也只剩下這兩房間，說405相對好一點！當時我也沒有多想。”杜美月說道。
“但她沒告訴你，模特已經死了吧？”付世成感慨地說道
“她沒給我說！”杜美月搖了搖頭，答道。
“也對，房東告訴你，恐怕連405你都不敢租了，也只能租給鬼了！唯利是圖的房租婆……”付世成顯然對那胖房東也不感冒。
“那個模特怎麼死的？”秦不由得問道。
“她的運氣不好，潛規則什麼的都用上了，就是不紅！直到一年前，她突然之間好運，接連拍了好幾個廣告，然而不幸的是，眼看賺錢了要搬出公寓的時候，有天晚上喝得爛醉如泥回來趴在牀上睡了，結果嘔吐物蓋住口鼻窒息憋死了。”付世成的表情在暗淡的燈光下更加陰鬱。
這個死法有點離奇了，但理論上還說得通。
“真夠倒黴的……塔之前一直不紅，後來怎麼突然紅了？”秦天不禁惋惜道。
儘管從道德上來說，這個模特接受潛規則讓很多人不屑，但秦天到沒有在意，那只是她追求的人生，外人沒有理由去評價。
“是她自己養小鬼，可能因爲什麼原因惹怒了小鬼，可能遭到了反噬！”付世成神色有點複雜地說道。
“養小鬼？”秦天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陳笑和杜美月也是一激靈。
“她一直打聽怎麼使自己轉運，最後就聽到有很多明星和模特用過這種方法，因爲她沒有前去購買小鬼，於是就親自去找木頭刻成小棺材，然後在醫院中找到流產後成形的死嬰，用蠟燭燒烤嬰屍下巴，再用小棺材接屍油，最後用屍油煉製小鬼……”付世成一臉的陰沉，緩緩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雖然這樣問有點不禮貌，但秦天還是忍不住開口。
付世成擡起頭看了看秦天的眼睛，然後又看了看陳笑和杜美月，猶豫地說道。“唉，不瞞你們說，我年輕時候是個街頭爛仔，也娶過一個老婆，結果賺不來錢又愛喝酒，老婆便跟人家跑了，我就一直住在這裡……”
經過付世成一說，三個人才明白，作爲光棍的他，長期一個人自然有生理需求，住在這裡兩人久而久之認識了，有次兩人出去醉酒便滾在了一起。
其實兩人的身份擺在那裡，即使那模特混得再不如意，也不會和付世成這樣人結婚，兩人只是算是****，逢場作戲，彼此解決生理問題而已。
至於養小鬼時去醫院偷死嬰兒，包括後來煉製過程，作爲女人那模特還是心有恐懼的，找到付世成自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